魏昭明急忙接住那玉观音,剜了邹家华一眼,“又不是给你的,这玉得人养,我要不离身地戴着,久了就好。”
第二年的大年初一,魏昭明和邹家华又一起来到了觉隆寺。魏昭明念得玉观音赠送之恩,便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小沙弥,问:“不空大师在何处?”
那小沙弥定定看了魏昭明两眼,又左右扫了一圈,这才一脸凄怆地回道:“难得还有人记得不空师父......一年前师父说要去取回师祖的桃木剑,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施主,住持不让我说的,您别说是我告诉您的......”
魏昭明的耳朵突然开始耳鸣,他放开小沙弥的袖子,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慌。
第十五章
厅堂中。
想起一切的魏昭明疯了一样尖叫起来,拼命想挣脱容钧的桎梏。容钧却紧紧捆住他的腰,凑过来忧心地问:“明儿,怎么了?”
“——滚开,滚开!!你怎么还在?还没消失!”魏昭明难以置信地嘶吼道。
容钧冁然而笑,裂开的朱唇红如腥血,“魏巍提前和我说了,我便留了点心眼,将我的心取了出来。“
“可你还是伤我甚深,”容钧的嘴角眉梢一耷拉,转瞬又变成了一脸懊丧的神情,“幸好容家还有几十口人在,我只能借此捷径恢复啦......本来我不想的......“
容钧这话说得模糊,魏昭明心里却咯噔一下。容钧身后雾蒙蒙的屏风倏忽在魏昭明眼中清晰展开——画上原本模糊的人形,竟然全是被掏空心脏死状各异的尸体。容家近五十口人,从管家账房到护院车夫,全都在那画上,血泛成河,无一幸免。
魏昭明再次疯狂地尖叫起来,他用尽全力挥打着双手,混乱中感觉自己似乎扯乱了容钧的头发又抓破了容钧的脸,但是他只敢死死闭上眼睛,像条脱了水的鱼一样垂死摆动。
容钧抬手压住他的手臂,魏昭明动弹不得,下意识撑开一条眼缝,却见容钧的脸就像纸绘的画皮被切开了口子,几道细小的裂痕分布在他俊美无瑕的脸上,里面黑黢黢的,没有一点白骨或者鲜血。
血rou荒芜,零落枯朽。
容钧放肆地在魏昭明的身子里冲撞,魏昭明全无快感可言,只觉翻江倒海的恶心,好似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碎了。容钧一只手锁住魏昭明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掐上了魏昭明的脖子,慢慢收紧。
“明儿你瞧,我都破相了……你呀,真不乖......”
魏昭明感觉脖子上箍的根本不是一只手。不仅是脖子,他全身都被一股巨大致密的压力收紧了,魏昭明绝望地大张开嘴,脑颅中似乎涌进了窒息的鲜血。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股压力却突然一撤。
容钧若即若离地抚摸魏昭明脖子上的勒痕,俯身碾过魏昭明脸上的泪水,“傻瓜,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他冰凉的指尖又滑进魏昭明的胸膛,慢慢在他心口上打着圈,最后侧着脸贴了上去。
“咚咚,咚咚,咚咚......”魏昭明的心跳很急。
容钧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温柔地蹭了蹭魏昭明的胸口:“不过我还是喜欢活着的明儿,温热柔软的明儿。幸好,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魏昭明不知道自己被容钧弄了多久。容钧好像永远不会疲软,也不会发泄,一直在他体内搅动着。
魏昭明的前端性器泄了太多次,肚子上全是凌乱的白浊。无论容钧再怎么挑拨,他都无法再硬挺起来了。他的甬道也变得软松松的,无力去收紧。恍惚之间,他竟然听见一声锣鼓铜鸣,一声似男似女的嗓子叫道他的名字:
“魏昭明——”
魏昭明感觉身体凉了下来,魂魄似乎要被牵扯出体外了。
“容钧......”
魏昭明吃力地抚上容钧的脸,气若游丝地唤他。容钧像是吸足了Jing元,脸又恢复回了那雅美光滑的样子,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清醒一点......饶了我吧,容钧,我要死了,真要死了......”魏昭明把手贴到容钧的眼睛上,企图引起他的注意,“明儿知错了,再也不伤你了......”
魏昭明一边说着一边又小声地呜咽起来,“明儿会听话,会很乖的......饶了我吧,求您......”
他这么说完,容钧终于一个挺身在他身体里泄了出来。容钧抽离身体,坐回椅子上将魏昭明搂进怀里。
魏昭明九死一生,虚弱地根本无法动弹,只是不住地抽抽搭搭地哭。容钧抬起他的脸,从下颌沿着泪痕一直吻到眼窝,柔软的唇蹭掉他蓄在眼底的泪水,“好了,明儿,知错就好,”他的声音温柔似水,眉眼间也具是深情,耐心哄道,“莫哭啦,莫哭,乖......”
容钧越是如此,魏昭明越是心惊rou跳,他的脸埋在容钧怀里,手却止不住地抖,只好两手使劲交握在一起,佯装淡定,“你......你是怎么寻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