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吗?
“看来,关键的时候还是得靠动物体内的天然导航仪。”溪流说着,弯着身子看向前方一只白色信鸟,可惜,鸟屎的威力实在太大,刚刚凑过去一点点,他便捂着鼻子干呕起来。
没有理会他,大伯只是继续看鸟,这些鸟身上的臭味似乎对他毫无影响,宫肆甚至还看着他伸出手去,捡起一只鸟的粑粑嗅了嗅。
“预定信鸟的肯定是非常有经验的淘金者,他们挑中的都是好鸟,剩下的两只,这只肠胃有问题,另外那只年纪不小了。”分别嗅了两只鸟的粪便,大伯道。
“这个……闻、闻屎能闻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大伯的惊人之举,宫肆傻眼了。
“嗯,曾经有幸和一位资深淘金者共同游历过一段时间,这是他教我的。”点点头,大伯没有否认。
这一刻,宫肆实在是太佩服大伯了,无论是从哪个层面上!
“能选的只有这只年纪大的,虽然可能飞得慢,不过它的身体很健康,另外那只……”大伯说着,提高声音对旁边的老婆婆道:“这只信鸟也生病了,它的病比旁边那只翅膀受伤的还严重一些,你们最好看一看。”
“哦?”不相信的扶了扶眼镜,老婆婆终于从电视机前走过来了。
不管老婆婆怎么想,宫肆是绝对相信自家大伯的判断的,只有一只鸟能用,可是他们怎么看都得至少需要两只鸟吧?外面还有其他店吗?
宫肆正想着,溪流从外面拉开了门——因为实在太臭,他实在忍不住出去透气了。
宫肆看到他朝自己招招手,似乎是叫他出去,看了大伯一眼,留下老婆婆在那边看鸟,宫肆则和大伯往门口溪流的方向走去。
“你们看。”蹲在门口,溪流示意他们往地上看。
宫肆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一只黑色的鸟,那鸟看起来有点眼熟。
这不是早上卖贝壳给大头的黑鸟吗?还是头幼鸟的那只——他认出了它。
可是它怎么跑这里来了?宫肆脑中随即便是不解。
大伯倒是挑了挑眉毛,直接蹲下来,人眼对鸟眼,小黑鸟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的时候,大伯这才幽幽道:“之前都没有发现,仔细看,这只鸟看起来和信鸟长得很像,就是颜色不对,外加体型也不太对……”
“这是只野生的信鸟。”
就在大伯这句话说出没多久,宫肆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和店里老婆婆年纪差不多的老爷爷,怀里还抱着一只信鸟,仔细看,正是大伯说生病的那只。
“它的颜色和其他信鸟都不一样,个头又长得和成鸟几乎一样,信鸟是非常排外的族群,八成是因为这个缘故把它赶出来了。”老爷爷紧接着道:“大概是我们店里信鸟多,它就每天过来我们这里,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店里的信鸟也容不下它,我本来想把它养在店里,可是只要它在店里,其他的信鸟就闹腾个不停,还要撞笼子,也是没办法。”
“据说原来也不是没有黑色的信鸟的,然而黑色的信鸟是不吉利的,又被称为死神的信使。”
大伯看着眼前的幼鸟,戳了戳它的肚子,也不敢反抗,幼鸟只是往后缩了缩,又往后缩了缩,嘤嘤叫了两声,最后,眼瞅着大伯还要戳它,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傻了,两条小细腿一哆嗦,小家伙没屏住,一小节便便吧嗒砸到了地上。
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大伯再次做了一个惊人举动——他把小黑鸟刚刚拉出来的便便捡起来了,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他淡淡道:
“很健康的幼鸟。”
这回轮到没有看到大伯之前惊人之举的溪流目瞪口呆了。
拍拍手站了起来,大伯对只到他胸前的老爷爷道:“我想雇佣里面那只年纪很大的信鸟以及外面这只,雇三个月,多少钱?”
老爷爷愣了愣:“里面那只年纪确实大了,给你打个八折再抹个零,三个月700块。”
“至于外头这只……”老爷爷看了看地下还在哆嗦的小黑鸟……好吧,虽然它的块头很大几乎比得上成鸟,可是它还是一只幼崽。
“这只不是我们店里的信鸟,不要钱。”
“这样吗?”大伯又看了那只小黑鸟一眼,半晌推门进去了:“我们先处理里面这只信鸟的雇佣问题。”
“这是700块。”大伯很爽快的掏了钱。
“承蒙惠顾,年轻人,你很厉害啊,我家老婆子都没发现那只信鸟病了,你却发现了,喂,你该不会就是靠观察它的粪便发现的吧?”老爷爷一边处理着合约问题,一边对大伯的特殊技能充满信心。
“一点雕虫小技而已。”大伯谦虚道,然后熟练的在合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又问老大爷:“对了,可以从您这里买一个笼子吗?和其他信鸟的一样,里面有食槽水槽的那种。”
“有是有,你不会真的要雇佣外面那只黑信鸟吧?它的羽毛还没长全呢,虽然确实挺壮的,不过……黑信鸟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