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没走,卢凉。
他失了魂一样,站在角落里,只盯着大爷,没有表情。
陆金山药劲儿上来,低低的呻yin着,他浑身冒着虚汗,神智有些不清,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喊些什么,过了半晌,呼吸渐渐稳定下来。
陆银山看着大哥慢慢的平复了,才掂着脚,小心得退出了屋子。
顺带着,把付春深给拉了出来。
老太太被他派人送了回去。
院子里的几个下人见他过来,纷纷都躲开,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的二爷,就是个行走的炮仗,谁沾谁倒霉。
两个人站在树下,陆银山点了颗烟,狠狠吸了一口。
他舟车劳顿的,已经是Jing疲力尽了。
付春深双手捏着袖筒,垂着脑袋。
“以后若是再瞒着,我有你好看!”他沉默了半晌,低声命令道。
付春深点了点头,脑袋瓜垂的更低了。
陆银山没再拎付春深的衣领子。他眼神直勾勾的扫视着付春深的脖子,干净,白皙。
就刚才,他拎着小嫂子的领子,明晃晃的看见,他的脖子上,好几块红印子。
是大哥?
院里没有外男。
陆银山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失落,惊诧……还是什么的。
大哥,要了小嫂子的身子吗?
“你,和我哥……”他有些犹豫的问道。
什么?付春深抬头,眼神清澈的看着陆银山,并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陆银山掐了烟,揉了揉头发。
付春深见他不说话了,便想要回去,走了几步,突然抬头看见靠近大爷床的一扇窗户还开着缝子。
他连忙走过去,轻轻的想关上。
谁知,手才搭上窗棂,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细细的传了出来。
他顺着缝子看进去,登时呆住了。
卢凉!
屋子里,卢凉压在大爷身上,一只手扣着大爷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已经摸进了大爷的衣襟里。锗青色的衣料,跟着手指起起伏伏,卢凉吻着陆金山,咬着他的嘴唇,极尽缠绵。
他的手,摸过大爷的脸,吻着他的眼睛,虔诚的,像亲吻世间罕见的珍宝。
大爷睡着,任由他摆弄。两个人的唇舌纠缠着,分开时,丝丝缕缕的银丝挂在大爷的嘴角上。
卢凉吻的认真,吻的凶狠。
付春深都傻了,他何时看过这种事儿,只觉得血往上涌,直冲了天灵盖,脸腾的就红了。
真是,真是……
“看什么呢?”陆银山不知何时走在了他的身后,见他扒着窗往里看,便低着脑袋也看了过来。
啪!付春深吓了一跳,啪嗒一声关了窗。
“没什么。”他转回身,摇头,身子死死的挡着窗,不让陆银山碰。
“那嫂子脸红什么?”
“天太热了。”
“已经入秋了。”
……
长时间的沉默。
“嫂子不说,我就自己看了。”陆银山说着,不待人反应,一手夹着他的腰,一手推开了窗。
没人,什么事儿都没有。他大哥安静的躺在床上,正昏睡着。
疑惑的看了看付春深,他脑袋倒垂着,小衣服扣着,露着半截白净的腰,身上的小袄眼看眼看着就要顺着腰往下掉了。
“哼,嫂子最好别瞒着我什么。”陆银山说着,放下了付春深,沿着回廊去了前厅。
过了一会儿,卢凉走出来,他知道,付春深看见了。
他也听见了他和二爷的对话。
“呃,我,我……。”付春深磕磕巴巴的解释。
“和他无关。”卢凉只说了这么一句,他深深的看着付春深,眼神里带着嫉妒。
“是我妄想。”他闭了闭眼睛,没再说下去。
第7章 情意
陆金山整日里只能躺在床上,老太太战战兢兢的,家里的神仙菩萨请了一大堆,每日只拜一遍都要一个时辰。
大爷的屋子已经开始烧地龙了,陆银山买了十足量的煤,生怕他大哥冻着。
一日里,他正和手底下的兄弟说事儿,上次剿匪,有个头目不久前打伤了看守,跑了。
“干!那天谁轮值!”陆银山知道那个头目,叫李伯清,最狡猾不过,他虽是名义上的二当家,但那寨子里的大小事儿,其实都是他暗地里Cao控。
如今,人跑了,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上哪去找去。
门,啪嗒一下推开了,他老子娘风风火火的进了屋。
“干谁,天天就知道干干的。”
陆银山站起来,叫了声娘。
老太太拎着她的小拐杖,陆银山忙让几个亲兵走了,掺着她坐在太师椅上。
“过几天是家宴,也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