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干更轻松体面的。”
温唯闭了闭眼睛,“我还没主刀过任何一台手术。”
有些事,看上去云淡风轻,离开了也没任何大不了,可是他就像是生长在心上的一根刺,拔不掉,时常传来隐痛。
他松开顾风临,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顾风临看惯了他的意气风发,如此沉默安静,就格外惹人心疼。
温唯走出法院,就看到陆承泽靠在车边,两人遥遥相望,陆承泽率先动了,他慢慢走到温唯面前,递给他一张支票,“我以为我能说服他。”
温唯低头看着面前的支票,看不清数字,但是陆承泽出手,总不会小气。
他伸出手接了,释然的笑了笑,“一报还一报,其实挺公平的,这回我不欠宋亦和陆少羽什么了,让他俩消停点,否则下一次,我就把他俩先jian后杀。”
陆承泽听着他平静的语气,温唯实在是笑不出来,整个人都带着些许的茫然无措,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往常怎样翻天覆地,都不会影响他的生活和工作,他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和宋亦的美好时光,他回不去了。
他为了能站上手术台,没日没夜的拼命努力,那段拼搏的时光,也回不去了。
兜兜转转,仿佛又回到了原地。
一路成长,一路失去。
温唯手里握着两罐啤酒,坐在广场附近的台阶上,广场上的大妈们载歌载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传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华灯初上,温唯的正对面是一家药店,上班族和学生党归家高峰期,街面拥堵异常,温唯听到刺耳的鸣笛声,有人在激烈争吵……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渺小,扔进人群,就像一粒尘埃。
他喝掉半罐啤酒,清冷的风吹来,温唯不自觉打个寒战。
有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徘徊在温唯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编织袋,似乎看上了他手中那两个易拉罐,温唯开了另外一罐啤酒,一口气喝光。
老人唯唯诺诺,犹豫不前,温唯从钱包里拿出五张钞票,握着易拉罐伸出手,老人收下易拉罐,推拒他的钱,温唯坚持,“大爷,早点回家吧。”
老人颤抖的接过钱,“好人啊!”他向温唯道谢后,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有几人看见了温唯的举动,窃窃私语,偶尔还指向他,仿佛温唯才是异类。
好人吗?温唯不觉得,实在是举手之劳而已,又不是他的钱,他完全不心疼。
温唯轻笑,无论怎样忙碌,总有时间伤春悲秋,似乎那才是正经事。
温唯去了理发店,作为一个新世纪的人类,他也喜欢用剪发这种方式来告别过去。
光头太有挑战性,温唯剪了个板寸。
温母见到他的一瞬间,还以为温唯被判刑了,最后回来看他一眼呢。
劳改犯标准发型。
温唯第二天又去4s店买了一辆车,从此成为有车一族。
不知算不算因祸得福,哪怕他成为院长,奔波劳累一辈子,可能也赚不到五百万。
他该知足了。
温唯并不至于太难过,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这世上有太多人,辛辛苦苦那四年,毕业后却并未坚持原专业。
温唯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他不能忍受以这种方式被强势剥夺行医资格。
温唯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医院在他心里庄严肃穆,是他心里的法庭。
如果你的心里封存了太多垃圾,总要封存些美好,你可以没有梦想,这并不会影响任何人,但是你至少应该有个梦,世界并未苛待过任何人,你可能只是运气不太好。
被强行吊销医生执照,温唯近乎一个月没有出家门。
一切看似平常,他按时起床吃饭,看书,看电影,话却少的可怜,温父温母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日渐消瘦。
温唯没觉得太难过,却总觉得无欲无求,无所依恋了。
他在琢磨着开一间酒吧。
临近三十岁,他竟然还有勇气从头再来,温唯实在佩服自己。
孤注一掷,温唯投入了所有的积蓄,力求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殿堂。
在这个高科技时代,温唯作为一个网红,从每天的发布微博朋友圈,发布短视频到突然间人间蒸发,总有许多人惦记着他。
陆承泽自认问心有愧,无颜面对温唯。
江易晗和顾风临几乎把温唯的手机打爆了,微信里几百条未读消息。
温唯好不容易委托父母打发走了江易晗,顾风临又锲而不舍的上门了。
“哟,小伙子,又是你啊,我们温唯不在家,他出去旅游去了,如果他回来了,我一定告诉你啊。”
顾风临面对着几乎贴在脸上的门板,“阿,阿姨,我知道他在家,您让我见见他吧,我开导开导他。”
一百零五、给你个惊喜
“额,他,他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