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你以为的我和我真的是一个人吗?”
顾钰顿了顿,还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果然,沈瞳心道。
他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一点的。
原主喜欢的并不真的是林重山,而只是一个名为林重山的、他臆想出的完美存在而已。
其实想想也是,任谁隔着网络暗恋一个人那么多年,感情也都早就变了味道吧。
只不过原主是这里面比较偏激的一类而已。
沈瞳和顾钰一边闲聊,一边随意地逛着展厅。
不少宾客都遇到了较为心仪的展品,大多也都以比标价高上一些的价格成交了。
顾钰问他有没有看到喜欢的。
沈瞳本来想摇头,结果头摇到一半,余光瞥见一幅画,动作就顿住了。
顾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副被Jing心装裱过的画就映入眼帘。
“喜欢这个?”他问。
两个人走近,看到了这幅画的全景。
这是一幅西欧风格的古典画,整体色调是这类画中最常见的黯淡棕。
画上的一群人正围着一朵花跳着庆祝的舞蹈,其中的男男女女均穿着破旧的衣裙,最应被细致刻画的面部却是一片模糊,不仅看不清神情,甚至连五官都不甚清晰。
人群中央,纯白的巨大花苞是整幅画唯一的亮色。
乍一看象征了希望的纯白花朵,仔细一看却能发现,花苞的根部已经开始腐烂变黑,不详的黑色从根jing蔓延上叶片,几乎已经让人预料到了最终的结局。
画的名字叫做希望。
如果说沈瞳起初的一眼是有些喜欢的画,在仔细看过之后,他对这幅画的喜爱程度直接翻了几倍。
他开始想要买下来了。
不过这幅画
在右下角却并没有清晰的价格明示。
没有价格?
他们问了服务生,才知道这幅画的却是没有明确的价格。
原来画同展厅里的其他展品并不一样。
其他展品都是很明确有价值的物品,不是年代久远、主人知名,就是极为珍贵、富有收藏意义。
而这幅画则不一样,画是前不久一位画家的新作品,而这位画家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宴会的主人至今都不明白这幅画是通过什么门路发到主人手里的。
不过当时主人也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幅画,但因为都不知道如何标价,才会决定直接摆上,由看中的宾客自由叫价。
也许是画的位置太过偏僻,或是寓意过于让人不适,才会至今都被一个宾客看重。
沈瞳张嘴,打算问
“所以这幅画可以自由叫价吗?”
嗯?
他什么时候说过话了吗??
沈瞳转过头看顾钰从对方一言难尽的表情中确认了刚刚说话的并不是自己。
所以
他转过眼神,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辛凡一张无辜的脸。
e
难不成这人想买哦。
服务生对几人之间的纠葛毫不在意,他只关心这幅画可不可以卖得出去。
服务生:“是的,可以自由叫价。”
“那如果有人叫过价了,是不是别的人就不能买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沉默了两秒。
这话服务生也不知道怎么接。
对上辛凡期待的眼,他又不能明晃晃顶撞客人,总觉得这位客人如果听到否定的回应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起来。
那他的饭碗岂不是不保。
中华语言博大Jing深,同一个问题,不同的问法能表现出人不同的态度。
就好比辛凡问的这句话,差不多是明晃晃的在问,是不是他买了沈瞳就不能买了?
沈·自诩肥肠好脾气·瞳:突然想爆炸
怎么会有人真的这么神奇,每一点都照着他最不喜欢的样子长的?
难不成是他傻,没有意识到自己穿的真的是一本古早狗血小虐文?
不应该啊。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破一室寂静。
“主人的意思应该是看中者自由竞价,价高者得吧?”
服务生感激地点点头。
“那我先来!”辛凡抢着说,仿佛第一个竞价的人能拿到多大的优势一般,“我出两万!”
沈瞳惯例忍了忍。
然后他看看周围几人同他差不了多少的神情,决定不忍了,干干脆脆冲辛凡又翻了个白眼。
“五十万。”
服务生:“这位先生还继续叫价吗?”
辛凡迟疑了几秒钟。
他跟着叫价道:“五十一万。”
“一百。”沈瞳的声音干脆利落。
辛凡这次迟疑的时间比刚刚又长了几秒。
“一百零一万。”
他的声音是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