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小红点,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李瑜会说什么?有没有想他,会不会说爱他……
【还有希宝的视频或者照片吗?】
【我想看。】
常怀瑾瞄了眼脚边仰头盯着他的小臭猫,面无表情地回到,
【它睡了。】
第50章
【它睡了。】
李瑜收到消息有些遗憾,当然不会使唤对面的人找到希宝黑灯瞎火地拍照,只是接着问:
【之前没有拍了的照片或者视频吗?】
常怀瑾一边走到卧室一边回复,顺便把今天一回来就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于是屁颠屁颠跟了他一路的希宝关到门外了。
【我又不爱拍他。】
【好吧。】
【明天要什么时候起?】
【六点半,你呢?】
【比你晚一个小时。常怀瑾回复他,但可以起早送你去上班。】
李瑜看到消息笑了一下,【不用了,你最近也很辛苦,早点休息吧。】
【真的不用吗?】
【别麻烦了,荆馆离我这边还是挺远的。】李瑜敲完字又犹豫着补充了一句,【现在是住在荆馆吗?】
【不然住哪里?】常怀瑾回他,听到爪子挠门的声音,他还是把希宝给抱进屋子,挨了一顿气愤的喵呜喵呜控诉,他讨饶般躺倒,把自己给这机灵鬼闻,“都五年了,你怎么记这么清楚?”语气却又是笑的。
希宝不理他,很认真地在常怀瑾胸膛和腰腹上踩着嗅了一圈,最后心满意足地趴在他腰上呼噜噜地睡了。
常怀瑾接着回李瑜,【明早我去接你,荆馆离二中很近,到时候要司机在二中附近接我去公司,只开接你的一程路,不累。】
他再看了遍自己这句话,吸了口气匆匆补充,【不是非要接你,你觉得不必要我就不去了。】
【早上大概也没有玫瑰。】
【就是有点想早点见到你。】
李瑜看这一串串蹦出来的气泡框,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他回复过去,【那麻烦你。】
【不麻烦。】常怀瑾又问他,【早点吃什么?可以要陶姨做。】
【和你一样的吧,麻烦陶姨了。】
【那我们七点在藻庭门口见?】
【好的。】李瑜顿了顿,问他,【陶姨还好吗?】
常怀瑾点了点屏幕,这人要希宝照片,问陶姨近况,跟五年前留的那个催命的记事本一样,哪里都不问自己,他有些吃味,回复到:
【陶姨很好,希宝也过得不赖。】
【那就好。】
【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
李瑜看罢笑了一下,很配合常怀瑾地问他,
【那常先生过得怎么样?】
对面回了句语音,李瑜把手机贴在耳边,以为会听到这人调笑的声音,入耳却先是一阵沉默,莫名把他的心也稍微提起了些,终于听到常怀瑾说,
“……常先生比较想你,哪里都不太好。”
常怀瑾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地把手机锁了屏,他也想开玩笑,逗逗李瑜,让这人睡个好觉,连词都想好了:常先生过得很好,携一老一猫等你拜访。
可话哽在喉咙,就再也无法装作过得很好,百千个危夜的想念不允许他轻佻,好像那些时日的怨恨和思恋都齐齐回溯,在李瑜由自己诱哄而说出的关心下终于找到一个出口,恨不得一股脑地告诉对面他过得有多么糟糕——李瑜为什么现在才问?他们至少也算一般意义上的旧情人,不该一开场就关心近况的么?到底是常怀瑾一厢情愿的追求,李瑜并不在乎他过得好与不好。
他神色淡淡的,说不上苦闷,只感到一种难解的遗憾与怅然,也许他和李瑜能有一个更好的终点,如果自己早些把握的话。
他知道自己该知足,于是拿回手机准备笑笑掩盖那句回复下潜藏的种种不甘与钝苦,却看到李瑜也回了一条语音,常怀瑾有些紧张地点开了,他听到他的李瑜说,
“那我们明天见,常先生。”
他的声音总是温温的,所以常怀瑾第一次被李瑜以教训的语气回话时会觉得不可思议,会被他难得刺耳的语调划伤心脏,李瑜那天说常怀瑾总爱这样,那么常怀瑾在今天终于意识到那是十分可恨的,自己是十分可恨的。
他理所当然地刺伤李瑜这么久,李瑜就好像也那样理所当然地温吞地包容了那么久,包容他随便给予的伤痛,他的无情和冷漠,乃至于他这些年来如此厚重的悔恨,李瑜把这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原来所谓的“理所当然”不过是对自己劣行和对方奉献的一种默许,一种掩盖,一种矫饰。哪来那么多天经地义?所以他活该被李瑜记恨,也就同样活该要花上一辈子去珍贵李瑜不自知的温柔。
而这样一个可恨的自己对那个男孩的痛苦思念竟然还能得到兑现,他的宝贝说,明天见。
常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