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他有其他人——这时候倒有了点贞洁的自觉和羞耻,晚了。
李瑜早不稀罕他的忠心了。
他朝常怀瑾温和地笑了一下,半醉半醒倒也能够马上明白眼前的男孩和常怀瑾的关系,不过又是他的哪个奴隶,这词被他再度想起时倒十分新鲜,真搞不懂自己从前怎么那样乐于匍匐于他,又贱又低廉。他又在其间幡然醒悟,常怀瑾能图他什么呢?李瑜突然觉得自己好笨,真当常怀瑾有什么好与自己纠缠,这人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要接着上他罢了。
抑或是常怀瑾在他这里失败过,所谓的主人么,那权威被挑衅时当然要夺回威严,他突然懂得了常怀瑾不放过自己的理由,和爱与眷恋当然没关系,而仅仅是输得不甘心而已。
还未等常怀瑾做出什么补救,李瑜就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抬起一张微笑释然的脸,朝他道,
“我们做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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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非常合乎剧本的,他们来到了第一次做爱的那家酒店,格局一致的套间,李瑜一进门就察觉了,淡淡地微笑着。
“要洗澡吗,我没什么力气了。”他刚换下鞋,想着要往浴室走,就被常怀瑾拦腰抱进卧房,再被扔到酒店厚软的被窝里,默然承受着常怀瑾一刻也不能多等的吻。
果然是这样,他想,然后纵容着身上的男人,迎接他急切的占有。
西服西裤被扔到地上,等常怀瑾要去扯他的衬衫扣时却被李瑜突然惊醒般阻止了,他面色有些奇怪,“你先脱,我要穿着衬衫。”
常怀瑾不欲多想,只当他太久没和自己坦诚相见,有些害羞,自作多情地啄了他一口聊以安抚。
男人的身躯依然健美,滚烫地笼罩上他,虽然不满隔着衬衫不能和他贴得完全,但他一秒也不能等了,只想着快点把这条不乖的小狗重新收归麾下,再也逃不走。
手指蘸着润滑剂往李瑜身下的小口钻,太紧了,紧得他心驰神曳,就像第一次一样,常怀瑾感到自己的占有欲和满足感滔天袭来,恨不能当场死在李瑜身上。
李瑜十分配合他,在他将要进来时翻过身子,撅着屁股准备挨他的cao,常怀瑾不讲客气地捅了进去,Yinjing被又热又紧的xuerou包裹着,爽得他一点也不恨李瑜了,迫不及待地动起来,盯着那两瓣tun在他的撞击下渐渐变红,他头脑空空,觉得那幸福已然唾手可得。
终于在自导自演地顶了一阵后觉出不对,房间除了润滑剂的水声和撞击声,安静得有些吓人,他又顶了顶,只听到李瑜闷哼的动静,那屁股却又配合他的进入扭了扭,把他惹笑了,去捏身下人的脖子,“做什么?叫出来。”
李瑜不吭声,只声音不太大地朝他说,“你继续吧。”
常怀瑾又笑着掴他的屁股,“继续什么,嗯?”
他顿了动作,隔了几秒才听到李瑜答,“继续Cao我。”
便又无忧无虑地继续Cao起来。
他动得越来越快,那xue紧紧地裹着他,爽得他头皮发麻,盼了五年终于盼来一口真正的rou一样,他又觉得不满足,想要和以前一样被小孩黏黏糊糊地搂着接吻,今天格外羞么,他愿意主动些,于是把李瑜翻转过来,想要吻他。
常怀瑾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他把李瑜的腿拎起来往正面翻,趁着快慰的冲动想去亲亲他,却只看到对方呆呆看着他抑或是没有看他的眼,上挑的眼睛失了生机般,那胯间从前可爱的物事只软软地塌着,常怀瑾停了动作,一动不动。
他翻出一条死鱼雪白的肚皮。
李瑜像是终于回神发觉常怀瑾看出自己毫无快意,半醉半醒地笑了一下,那样温和,那样无害,却让常怀瑾想要捂住他将要开口的嘴。
晚了。
他听到他说:
“现在你Cao够我了吗?”
第42章
李瑜斜斜地倚在床上,白衬衫散乱地挂着,下身不着寸缕,两条惨白的腿还被常怀瑾捏在手心,胯低贱又悲悯地敞开着,像一条终要后悔与女巫交易换来双腿的人鱼,在贫瘠的陆地呼出似有若无的酒气,他轻飘飘的,甚至还未完全清醒,却能娴熟挥舞那把与常怀瑾同名的武器。
是对蛊惑他上岸的人的回击。
“现在你Cao够我了吗?”
常怀瑾只觉得某处被豁然洞开一块。
而这个可恨的人饶嫌不够般,轻声说着,
“你看,我不好Cao了。”
“是不是很没劲?”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想和你玩游戏了。”
事实上李瑜根本不是想要刻意伤害他的嘲讽语调——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从常怀瑾身上学不会的,无论是嘲讽还是伤害,他只是用教学生的耐心跟常怀瑾认真讲道理,连起伏都极低,他和常怀瑾像玩家而非揪扯不清的情人一样论得失,而非感情。
“我们已经不再彼此需要了,先生。”
“就到这里吧。”
他这样说。
常怀瑾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