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四瓣干燥的唇彼此倾辙压碾,你来我往地交换津甜的唾ye,让人错觉他们在倾诉分别一天的思恋。
李瑜把常怀瑾比作火丛总归不够准确,毕竟每日傍晚他的唇瓣才是最暖的那个,常怀瑾肩上才真的覆着些细碎的雪。
“先生,您回来了。”
他每日都说,带着红润的嘴唇和不匀的气喘,像一声得偿所愿的长叹。
常怀瑾高压一天的Jing神才终于能在这声呼唤里舒松起来,他微笑着啄了一口李瑜的唇,搂着他去餐厅吃饭。
次日陶姨收揽了行李回家,李瑜便守着希宝准备自己的面试,因为太专注又错过了常怀瑾开门的动静,归家的主人再次失去了看小狗朝自己跑来的乐趣,晚上板着脸罚他在门口跪着,夜间客厅总归有些凉,李瑜跪满半小时后爬到卧室鼻尖都泛着红,常怀瑾坐在沙发上觑他,“还有没有下次?”
李瑜乖巧地摇头,“再也不会了,主人。”冻红脸颊的样子显得很可怜,常怀瑾难得有些心软地准备放他去洗澡,李瑜却主动趴到他腿上,“给主人吃,好不好?”他们有许多天没有做爱了,常怀瑾回来得晚,又总要在书房呆到半夜,吻总是不够的,李瑜生出与以往性欲不同的渴求,一种单纯想与和他更加亲近的心愿。
常怀瑾没有回答,李瑜便自顾拉松了他裤子的抽绳,把微硬的Yinjing拿了出来,常怀瑾却把他的手马上打开了,李瑜有些难过地抬眼看他,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他的主人好笑地用膝盖顶了一下他,“冰死了,怎么伺候人的?”
他才恍然着捧着手哈气,有些窘迫地努力把自己捂热,还搓了搓脸,怕冰到常怀瑾的大腿,最后懵懂地用舌头试了试手掌的温度,跪在那里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爱。
等他带着热烘烘的脸凑近主人的Yinjing时那里已经硬挺起来了,李瑜有些疑惑地抬眼,常怀瑾咬了咬后槽牙,看李瑜怎样都像是勾引,恶狠狠地掐着他的下巴,“舔,婊子。”
李瑜凑近那根粗长的玩意,还先眯眼嗅了嗅,常怀瑾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恨他。
先是两颗饱满的卵蛋,他边揉一颗边细细舔吻另一颗,发出啧啧的水声,直到两个都变得shi淋淋的才直起身来,而前端那根已经勃起得让人害怕了,李瑜红着脸撸了会儿,跪着的膝盖不安地小小上下抬了两下,才鼓起勇气亲上gui头上的小口。
常怀瑾觉得李瑜有些不一样了,他仍然是羞涩而yIn荡的,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虔诚和喜悦,让常怀瑾忍不住握上他的后脑勺,无声地催促着更美妙的快感。
李瑜收着牙齿用shi软的舌头舔上了柱身,听到上方常怀瑾的叹息心口也涌上一鼓满足,于是更卖力地吸着gui头,用舌头戳弄着浸出体ye的马眼,稍微跪起来抬高上身把长直的rou棒含了进去,行到中途还是被异物感逼出些眼泪,有些难过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常怀瑾也垂眼看他,捏他的耳垂,倒是不催促了,而是轻声说,“乖孩子,继续。”
李瑜的心脏为他的轻哄猛地顿了一瞬,他终于发觉自己在常怀瑾的羞辱里取得的快感要远少于常怀瑾夸赞他,注视他,亲吻他。
他陷落在常怀瑾的温柔里,被摄魂取念般乖巧地越含越深,并且产生了与他融为一体的满足感,上下快速做着吞含,听他主人性感的喘息声,李瑜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在口交这一行为里体味到了掌控常怀瑾的快乐,这让作为奴隶的他有些害怕。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像尝到一点甜头于是要更多的贪婪赤子,常怀瑾关于会否想念他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李瑜知道常怀瑾要到了,更加用力地吸吮起来,整张脸都有些红,喉间被一道灼烫的热流喷击了,他懂事地吞咽下去,趴在常怀瑾的大腿上喘着气休息,常怀瑾抚他的眼尾,“难受?”
李瑜笑了一下闭了眼睛,蹭了蹭他的手,掩盖被常怀瑾发觉的那点哀伤的渴望。
他想要常怀瑾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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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李瑜大着胆子抱着自己的枕头来敲主卧的门,碎步走到床头,前倾跪着,两只手扒着被单,可可怜怜地求,“先生,我想和您睡。”
常怀瑾收了手机好整以暇地看他,李瑜又抿了抿嘴,梗着脖子撒谎,“我、卧室里,冷。”他还推卸责任,试图唤起这个男人的良知般,“今天在楼下跪了半小时,都要感冒了……”
“不该跪?”常怀瑾淡淡地问他。
李瑜噎了一瞬,大概觉得是没戏了,垂了脑袋,“该跪的。”
“冷?”常怀瑾语调戏谑,“荆馆的暖气整栋屋子都一样,撒什么谎。”
他只好不甘心地抱着枕头起身,又听到常怀瑾轻微的笑,他说,“说点好听的,别耍小聪明。”
于是李瑜又红着脸跪了回来,“先生,求您了。”
“重说。”
“……先生,您最好了。”
常怀瑾挑了挑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他,“不管用了,重说。”
李瑜手心都出了些汗,他绞尽脑汁地想,“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