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辛勤劳动来抵今晚的房费。
当收拾到客厅里一个角落时,古亦轩一怔,不由蹲下身来,仔细看起了角落里摆放的东西。
只见在木质的地板上,正摆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金石木块。灯光照射下,这些被历泽收藏已久的器物表面,正隐隐浮动着内敛古朴的流光。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男人有从小收集这些东西的爱好,但真正见到时,却觉得这和对方的性格实在有些违和。
在很多人的认知里,爱玩金石古木的人,一般都偏向收集一些奇形怪状或有特殊含义的器物。但现在这些摆放在客厅里的金石,却更偏向于古亦轩他们这类喜爱雕刻的人所喜欢的类型。
触手摸去,这些角落里的金石木块纹理润泽而细腻,即便一些是木质表皮,也没有一点刺手的感觉。尤其是古亦轩手中这块巴掌大小的漆木,颜色古朴而深沉,简直就让多年雕刻的他爱不释手。
轻抚着掌中的漆木,古亦轩不由有些感慨,正想问对方是从哪里收来的这些,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的话语——
“一些形状特异的都被历清拿去买了,剩下的都是些平常的,你喜欢就拿去玩吧。”
差点滑倒,古亦轩暗暗吐了口气,郁闷地把手里的漆木放回了原处。
原来是特殊形状的都被历二少拿去卖了,亏他还以为这家伙与别不同……
好吧,是他多想了。
没再去看那些诱人的小家伙,古亦轩站起身,绕开立在身后的人,继续收拾起来。
沙发上一被收拾干净,历大爷就痛快地躺在上面喝起了酒。古亦轩淡淡瞟了眼对方,弯下腰把垃圾扔到了塑料袋中。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沉默地注视着正收拾茶几的古亦轩,眼底里有些深幽莫测。
被盯得后背发毛,古亦轩放下烟灰缸,抬起头和对方对视:“干吗?”
“……”
历泽把空酒罐递了过去。
“……”
古亦轩平静地接了过来。
被这诡异气氛搞得心底发凉,古亦轩面容淡定,心里却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先回去睡一觉,等这大爷睡了再出来收拾……
“我记得,你喜欢雕刻。”
历泽半坐起身,靠在沙发扶手上,看向古亦轩:“为什么?”
“小时候喜欢猫狗,但对动物毛发过敏,外公是木匠,便教会了我怎么用木头雕喜欢的东西。”
打开吸尘器打扫地毯,古亦轩看了眼发问后不知道又想起什么的男人,反问道:“你呢,为什么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
历泽沉默了一下,片刻后,才给个了回应,“不知道,有感觉就买下了。”
“感觉?”什么感觉,古亦轩有些奇怪的挑起眉。
历泽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嘴角勾起了个笑容:
“就是‘我要得到它’,这种感觉。”
呵呵~
被那一眼看的发毛,古亦轩淡定一笑,拿着吸尘器挪到另一边去了。
等全收拾完毕,便已经快十点了。
看一眼还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历泽,古亦轩进客卫冲了个澡,便安静地到卧室休息去了。
很显然,历泽还没有找到祖晨,那个一起做生意、却害他入狱的发小。也是和司南纪铭等人,一起打过架发过疯的好友。
当年这些名震京城的□□们,如今已订婚的订婚,入军的入军,都分别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祖父曾为治国将领的历泽,却在祖父去世后遭好友背叛,亲人离弃,进了众人想都没有想过的监狱。虽然只入狱一年,但狱中际遇如何,出来后又会怎样,如今又有几个人会去关心。
现在看来,父亲从政、却选择跟随母亲从商的司南,以及生父战亡、却仍被父族庇佑的堂哥纪铭,才会是这些人中能走的更远更久的人。
至于那个亲哥失踪后被好友们照顾,却狠狠捅了好友一刀的祖晨,现在却跑的连影儿也没了。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卷着那笔让历泽偿还的财物,到底藏到了哪里。
只是短短一年,这个高高在上的圈子里,却已是物是人非。
所以说,这种大人物的世界,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去猜度参与的。
幸亏当年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早早躲回了老家去安详度日,等再高考时,纪铭已在军队里站稳,他也就放心地同意了小叔的要求,报考了京市的大学。
再后来,演电影、跑角色、入组合、演电视剧、出专辑,那些太子爷的世界也离他越来越远。直到外祖父病故,他才把老家母亲留给他的房子租给了舅舅,放心地在京市定居。
但愿以后,忙于联姻的司南、和忙于复仇的历泽,再也顾不上来招拨他,能让他好好地去规划下新的人生。
一觉过去,古亦轩在昏暗的光线中,被一阵“嘭、嘭、嘭”的声音给叫醒。
迷糊的揉了揉脑袋,不知今夕是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