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回京意味着什么,只是面上不显的问:“以二皇子看来,谁护送各位娘娘回京合适?”
二皇子司徒碣听了,心道:如今只是下了一场雪,父皇许是被困住了,待得父皇出来,瞧见只有我留在营地等候,岂不觉得我孝顺,于是司徒碣道:“六弟此言甚是,不若就六弟送母后和母妃们回京吧。”
沈尚书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而是道:“回京是大事,还需问过皇后娘娘才好。”
司徒硕和司徒碣各有打算,但是沈尚书的提议合情合理,两人都点了头。
皇后听沈尚书说完,道:“你们愿意回京的我不拦着,我左右是要留在这里等皇上的。”留在京城监国的皇太孙的皇后的嫡亲孙子,自己贵为皇后,若是在景和帝生死不明的时候就这样回京,若是景和帝活着出来,岂不是留下让人挑拨景和帝和皇太孙的间隙?皇后不傻,自己嫡亲孙子刚被立储,就算为了皇太孙,这时候自己也绝不能让人说自己只顾自己,不顾皇上死活。
皇后都发话,其他妃嫔就是吓得要死,也不敢提回京的事。
司徒硕倒是又劝了一回,无非是皇后和嫔妃们回京了,这里反倒能腾出人手全力搜寻景和帝的下落。
皇后淡淡的道:“硕儿这话不对,我们回京,必然要分走部分侍卫护送,能够入山寻人的侍卫便少了,哪里能腾出人手?不如这样,先派一小队人去探路,若是营地到行宫的路已经通了,我们就先住到行宫去。行宫房舍结实,不怕被雪压坏了,女眷们在一处,只留少量侍卫即可。营地这里再留十来个侍卫,留下粮食和柴火,若是猎区还有人出来,也好在营地略作修整,再到行宫。寻到皇上,所以人再同回京城。”
司徒硕满心希望自己送皇后回去。这场大雪来得十分及时,倒少了自己许多手脚。京城里,自己的好五哥司徒礡估摸着已经依计行事,把侄儿司徒绝的名声败坏得稀烂了。自己这一趟说是送皇后回京,实际上也是送文武百官的家眷回京,到时候自己手上有这许多人质,就算父皇活着回来,文武百官也都倒向了自己,不怕自己的好父皇不肯退位。谁知这紧要关头,皇后居然不肯走,她倒不傻。
“既如此,我先送母后和各位母妃去行宫,各家女眷也都先去行宫陪幕后说话。我和二哥,还有年轻力壮的大人们还是要留在营地的,营地毕竟离猎区进,父皇出来,见营地只留了十来个侍卫,也不成样子。上了年纪的大人们则住在我的别庄里,也相互有个照应。”司徒硕道。
司徒碣虽然有些蠢,又有不切实际的野心,但是他不像司徒硕,他的概念里,讨好景和帝是第一重要的,若是还有余力,则落井下石害几个兄弟也可以。于是司徒碣道:“六弟,母后、母妃们,还有前去别庄的大人们也要人照应。有我留在营地等父皇很是足够了,不若你去行宫那边照应照应。左右营地到行宫不过两日路程,有什么事让侍卫传话也很快。”
这话正中司徒硕下怀,司徒硕略作推迟说自己留下等景和帝,司徒碣坚持留下,司徒硕就松口了。沈尚书一时也没看出不妥,和其他几位大人商议了,便如此定下来。
武官多进山了,现在有些出来了,有些没出来,出来的还有些受了冻伤的,都得转移去行宫和别庄。如此一来,暂定柳苹带人入山寻人,贾敬留在营地。
贾敬从那年巡视山东开始,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即便表面瞧着合乎常理的事,他也会多留一个心眼。自己虽然留在了营地,却提醒柳苹,分拨去行宫的侍卫定要用亲信。
柳苹负责此次围猎的保卫工作,如今寻景和帝自然要紧,皇后那边也断不能出差错,略想了一下,便听从了贾敬的建议。
其他人不知道这次围猎大约会出乱子,贾琏却早有准备,故而他自己告假没有伴驾,却让程进、程取兄弟随着贾敬来了。贾敬自己留在营地,却让柳苹将程家兄弟编入负责守卫行宫那边的侍卫队中。
司徒硕有备而来,此次带来的亲卫不少,他原本打着自己带亲卫护送皇后一行,就近挟持众人的如意算盘。谁知临出发前,柳苹给他来了一出另派侍卫护送。
司徒硕道:“柳将军,父皇的安危要紧,柳将军麾下侍卫都去寻找父皇下落就是,我手底亲卫护送母后和母妃们,人手足够了。”
柳苹听从贾敬建议,原本是行事谨慎的意思,听了司徒硕这话,立刻就知道贾敬的疑心不无道理。于是柳苹道:“六王爷,下官负责保护这次前来围场众人的安全,寻找皇上下落固然要紧,也断不能不顾皇后和各位娘娘的安危。若是六王爷有心,不如将王爷手底下亲卫分一部分寻找皇上,也是六王爷的孝心。”
司徒硕听了这话,险些忍不住想划花柳苹那张俊脸。这是柳苹不但坚持要派兵护送皇后一行,还要分散自己手上的侍卫。偏偏柳苹这话入情入理了,自己若是不留部分人搜山,便是不在意景和帝安危,是个不孝之人了。
柳苹说完这话,贾敬也看似无意的在观察司徒硕的神色,虽然司徒硕城府不浅,但因为柳苹这话突然,到底脸上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