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古怪?这是又在算计我什么呢?”
月娘道:“啧?我们能算计你什么?这天底下要是还有什么人是真心盼着大官人你好的话,那也就是我们几个了。
你倒是还疑心起我们几个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越来越没有人情味儿了。”
我知道她这话又在暗指谁,也不想跟她多争,吃完了饭,径自出了门。
月娘又要跟过来,我咂嘴:“你又想干嘛?”
月娘一瞪眼:“我问你想干嘛?”
我说:“我出去转转。”
月娘说:“当我不知道你想找谁去?”
我把脖子一硬:“我去见我哥柴大官人,怎么着?范法啊?”
月娘垂眸:“他……你也最好先不要见了吧?”
我有点急了,正想再开口说她,几个女人上前扯着她往屋里走:“姐姐坐吧,姐姐来喝茶,咱们好好聊聊天。”
我赶快跑出门外,眼瞅着那些娘们儿没有跟过来,撒腿就去Cao场找武二,果然看到他正在那里打拳呢,跑过去就一把抱住。
“二郎,我终于从娘们儿堆里面逃出来了,趁着她们几个没追过来,咱赶快回家去,上咱家那花纲岩大炕上倒一会儿,这几天真是熬死我了。”
武二拍了拍我的后背:“要不然,你先去看看柴大哥去?”
我一拍脑袋:“对啊,二郎,刚说我要当面给人家道谢呢。你在这儿等着我啊,一会儿咱们一起走。”
武二点了点头说:“好,我等着你。”
撒腿就往柴进的住处跑,离院子还有一段距离,先听到里面传来个娇滴滴的声音:“大官人,我帮你看看手相,左手左手……男左女右,你递右手过来干啥?”
柴进呵呵地笑:“西门大小姐还懂这个呢?我这手粗得很,没什么好看的。”
朋朋笑得好听:“大官人的手好看,手指细长细长的,我爹的手也好看,不过他不练武,手白,比姨娘们的都白。你这个手比他的好看,没那么白,更有男人味儿。”
柴进笑道:“我兄弟细致嘛,哪象我是个粗人。”
“大官人别动,我看看你掌心这道纹,这是代表命数的,哟,大官人是个长寿之人哩,这条线又粗又长的,保你能活到一百八十岁。”
柴进哈哈大笑:“大小姐逗我,我要能活到这把年纪,那不成了老怪物了。”
朋朋笑得更甜了:“您别动嘛,我再看看这条线,这是管姻缘的,我看大官人会娶个什么样的娘子……”
越听越不着调,我干咳一声走进去:“朋朋啊,又来烦你大爷呢?”
朋朋站起来道:“哟,爹,你回来了?”
柴进一看见我眼睛就亮,过来一把抱住拍了几下:“小弟?,你总算是回来了。
你个这孩子啊。我昨儿个刚听说你是干什么去了。你看你冒那么大的险,怎么不知道跟大哥说一声,大哥替你去杀了那贼人,也断不教你一人冒险。”
我对着他笑:“大哥,你看我这不是已经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吗?其实昨儿个我就到家了,教家里那几个娘们儿缠了我一宿。这阵子一直在累你照顾这几个女人,烦得你不轻吧?”
柴进笑道:“哪里会烦?依着我说,小弟是个有福气的,府上的娘子们个个都是女中豪杰哩。”
朋朋又在插话:“大官人,那我呢?我也算个女中豪杰吗?”
我瞪眼:“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一边玩去!”
朋朋鼓着嘴角生气,偏是还不走。
柴进又笑了:“莫要这么说大小姐,我看她可爱得很哩。这眉眼,脾气都随了你,朋朋啊,莫跟你爹生气,去后园叫厨娘取上几个果子给你吃。”
朋朋立马笑着屁颠颠地去了。
我冲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眼,道:“哥啊,我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明个我想带着我那些女人们搬出去住。”
柴进道:“这是为何啊?可是我这庄子里的人有地方怠慢了她们?”
“不是不是,哥,您看您自己还没成家呢,天天替我照顾着老婆孩子,我挺过意不去的。干脆我在城里买上一处宅子,把她们全都给安置了,闲时咱们经常走动着也方便,也不妨碍你平时的事务不是?”
柴进想了一下道:“这倒也是,我这庄子里人多,确是不方便你府上那些美人们住着。不过你也不用另买宅子,我别处还有好几处闲宅,你们随便住。”
“这个怕是不太方便吧?”
“啧,跟我还见外?你是我弟,按说我这家业都该有你一半哩,住个园子还分得这么清了?”
我又笑:“哥,你是不是太入戏了?我真不是磊儿。”
柴进转身沏茶,眼睛盯着壶里翻滚的叶子,过了一会儿方道:
“我知道小弟你在顾忌什么,实话跟你说吧,磊儿他回不来了。十年前他就已经不在了,是他们一直在瞒着我,可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心里一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