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明白天底下没有白给的好处了,那我自然是跟着你,再苦咱也不怕。”
他勾了勾唇角,象是笑了笑,又象是没笑,一人进屋将铺盖一打,背在身上,领着我就往囚人们的下处走。
那兵士在后面跟着连声说好话:“武都头何必如此?管营适才交待了,教我们比往日更加十倍小心地服侍您,您这一走,我们可要落他埋怨?。”
武松大步往前走着,头也不回:“你只管将此话带给管营父子:我武松只是一名囚犯,之前受他二人好处便是不该。从今往后,只管以普通囚人身份待我,我武二绝无二话。与他父子二人的恩情,就此一笔勾销。”
霸气!
要不是地球引力吸着,这会儿头顶的粉色泡泡能带着我飘起来。
武二他终于开窍了,终于看出来施管营父子的真实面目了,我这么久的心思总算是没有白费!
到了囚人们住的地方,先就闻到一股刺鼻的sao臭味儿。
入得房内一看,只见两条大通炕上面扔着些稻草,几块破布烂褥子堆在一旁,上面的虱子跳蚤一窝一窝的。
武二道:“你在门外等一会儿,我进去收拾一下你再进来。”
出门提了两桶水,进了房门就开始收拾。
我挽了挽袖子要与他一起过去收拾。
早被那几名兵士抢在前头,把武二手里的桶和抹布抢过来,把那些稻草扔出去,将那几床破褥子烂套子也抱起来往门外太阳底下晾晒着。
又打来热水将大炕仔细刷洗了一通,替武二把被褥行李都整好。这才教我们两个人进去。
囚房到底是矮,我身高一米八五,站直了脑袋都抬不起来,武二比我还要高上七八公分,进去整个人就是蜷起来的。
即使这样,他也不挑,将炕收拾好了,衣服一换就往采石场走,我在他身后跟上,他凶我:“你来做什么?那些活儿你又做不得?”
我道:“你做得我就做得,一起坐牢的,哪儿有那么多讲究?”
他看了我一眼,也未再说什么。
到了采石场,武二把衣服一脱?,露出身上的肌rou块儿来,不声不响抡起大锤就开始砸石头。
那些囚徒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也都不声不响地干起活儿来。
那几个当兵的在采石场外头站了一会儿,知道劝不住武二,就回去给施管营复命去了。
待到他们走了,几个囚犯这才凑到我身边来,有个岁数大点的小声道:“小相公,适才在营里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你待管营父子那般好,一心为他们谋划生意,他们竟然还捉了你来问罪,当真是没有良心。”
旁边一个黑瘦的小子道:“可不是?且不说你了,武都头来了之后,就为这爷俩谋了多少好处?咱们这里不少都是范了大错过来,个个都是亡命徒,依着他们爷俩的手段,哪里压得住?
还是武都头来了,替他压着这些人,这才没有人再惹事。哪怕是依着武都头的面子,那爷两个也不该难为你!没成想还把你抓过来要打你板子?
当时武都头得了消息,立时就火了,冲到营帐里就要救你出来!啧啧,你要是今天受上一点伤,武都头能当场杀了那爷俩。”
我说:“他这人就是这样,自己受点委屈没啥,就是看不得朋友受难。”
这帮人连番点头,跟着他们碎了一会儿石头,我也满身是汗,学着别人的样子把上衣脱了,亮出一身皮rou用力砸石头,刚砸了两下就听到武二一声暴喝:“你小子又做什么呢?”
我茫然看着他道:“砸石头啊,我又做错什么了?”
他三步两步跑过来,把衣服往我身上一裹:“砸石头你脱衣服做什么?”
我目瞪口呆地指了指他的胸肌:“你就没脱啊?”
他把胸肌一挺,差点弹着我,一脸怒气地道:“你能跟老子比?看看这一个营里头,哪个人象你白成这样?晾着你那一身好rou,可算sao不够你了?给老子把衣服给穿上!再敢乱脱衣服,老子打折你的腿!”
这不讲理的!
我也恼了,把锤一丢,叉着腰对他喊:“武二,我是来跟着你混的,你能不能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我?老子不要点面子啊?”
他不理我这句,捡了衣服就往我身上套:“叫你穿你就穿,少那么多废话!”
他怎么就能听不懂人话呢?
我也倔了,来回跑着躲他的手:“不穿不穿就不穿,你好好说话我就穿,你一个劲儿吼我,我就是不穿!你再追着我骂,信不信……信不信老子连裤子一起脱了!”
他气得上来就要抓我:“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旁边的囚犯都来劝架,那个岁数大点的捡了衣服替我披上:“小相公,你还是把衣服穿着吧,你这身皮rou太亮,真是扎眼得很。”
我气哼哼地瞪着武松,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这样。
好好跟我说话就不行吗?整天这么个凶神样,连吼带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