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带着那些聘礼回去,路上遇个打劫的我要小命不保,要不然,大官人你把我给送回去?”
连武松的表情都象是忍不住要一巴掌拍死这怂货了。
不过我想了想,倒是同意了。
陈敬济看我应了他,差点抱着我的腿叫祖宗,又哭了一阵,这才回去。
武松陪着我喝茶,问:“真要送这货回京?这一路上可不太平。”
“我倒不是真怕这货死在路上,而是怕他在他爹面前颠倒黑白,不说是他嫖暗娼,反说我西门大官人故意刁难悔婚。”
暗娼那两个字出了口,我也觉得不妥,藩金莲反倒没所谓地笑了笑,径自出去了。
我也不好多坐,告辞下楼。
听得身后藩金莲小声跟武松说:“大官人待我二人不薄,这一路凶险,要不然你陪着他去?路上多个照应。”
武松说:“嗯,我再想想。”
心里刚刚升起的快活被这两句话给压得没影,我待他二人不薄?他们已经是二人了?
“你不是料定武松对藩金莲无意的吗?”
系统突然就冒出来一句,我被他惊了一跳,没好气地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了?”
系统冷笑:“你央及他跟金莲说这事,他磕儿都没打就同意了,若是真心喜欢那妇人,怎么会答得这么干脆?”
这话虽然在理,可是听着武二和金莲说话的情形我还是心里不舒服,凭什么是待他二人不薄?我明明只想待武松一人不薄!
强行打消了念头,回家将事情告诉月娘,顺便跟朋朋说这门婚事已经吹了,叫她放心。
朋朋高兴得满屋子乱跳,直叫我是她亲爹。
除了月娘之外,别的女人们好象也都松了口气,我猜她们早已看出来陈敬济那货一直在装,却没有一个敢直说出来,毕竟妻和妾还是不太一样的。
晚上我与月娘宿在一处,她又撩我,我捉住她的手说:“明日还要赶路,别闹了。”
她头顶的J渴值停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说:“对不住月娘,其实我……”
她笑了,将身子背对着我:“大官人莫言语,奴家懂的。”
“月娘,真不是我不喜欢你,是我……是我以前年轻时太不知自重,吃了太多那样药,如今却是有些不行了。”
她回身看我:“真不行了?”
“真不行了。”
她怨气略减:“等你回来,叫柜上郎中好生调养一下,奴家非是离了那事儿活不了,实在是还想再给你生个儿子。”
“……”
“哪怕我不生,也叫妹妹们给你生个,大姐早晚是要嫁人的,咱们西门家不可没了男丁。”
“……”
怎一个愧字了得?
第二天一大早,她又早早起来为我备了早膳,将行李打点完备,嘱着小厮一路上将我服侍好,又带着全家女眷将我送出门外。
接了陈敬济那厮一起走,才知道这货竟然连马都不会骑,除了乘车只会坐轿。
真想一耳瓜子糊死他,Jing神头儿全都长到女人身上去了,真真的不成材来不成器。
出得城门,只见一人遥遥立于马上,一身黑色衣裤穿得紧致,帅得扎眼。
我自心头一热,转念又想,他不会是听了他嫂嫂话这才来送我一程的吧?满腔热血化为凉水,对着他一抱拳:“武都头早。”
他道:“不早了,走吧。”
我说:“哦?”
他说:“我送你到京城。”
难掩心头惊喜,干咳道:“这个就不必了吧?大官人我也是时常出门在外的人。”
他已打马在前头开路:“今时不比往日,谨慎些好。”
我跟在他身后,强绷着满脸乱跳的肌rou,生怕会忍不住喜色满面。
陈敬济那货从马车里伸出脑袋来:“西门大爷,这人是你朋友?好生孔武的样子。”
我冷笑着看他:“他不是我朋友,你睡的那个却是他嫂子。”
陈敬济把王八脑袋缩回车里,再不出声。
及到日暮,止走出五六十里地,我终于明白陈敬济那货为啥不骑马了,他娘滴,硌得老子蛋疼!
下了马,一身儿狼狈,两条腿成了罗圈,走路都并不到一起去。
陈敬济凑过来贱笑:“西门大爷,怎滴这样形状?”
我照着他身上就踢了一脚:“老子家伙大,你小子比不了。”
陈敬济捂着嘴,一路笑着跑开了。
我说要两间上房,老板娘说:“这位官人对不住,上房止有两间,一间叫那陈公子占了去,另外只有一间了。”
我回头看武松,武松说:“都是男人,挤巴一下吧。”
我就开开心心地要了一间房。
武松下去喂马,我将房门掩上就开始脱衣服,小二已经将热水备好了,满满的一大盆,脱了衣服坐在里面一浸,身上疲累顿时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