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宿昔休息够了,也就恢复了。
如果非要说是有什么后遗症,那可能就是浑身乏力、手重脚轻吧。
感动之余,他试图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摸一摸那个狗崽子的小脑袋。安慰一下他,让他别哭了。
可当手伸出来后,秦宿昔才发现自己手腕上,正挂着一条纤细但却坚固无比的手铐!而链子的另一头,则已经镶进了不远处的墙内。
他手指轻微颤了颤,黑着脸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看向金阙离。
心里那些感动,一瞬间就全部瓦解了!
他一时间气急攻心,很是愤怒地瞪着对方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是打算把我永远囚禁在这座皇宫里吗?!”
然而面对秦宿昔的质问,金阙离却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他只是沉默着将对方才伸出棉被的手,又轻轻放了回去。
然后又垂下眼眸,自顾自道:“躺了这般久,丞相想必也饿了,我这便让人传膳进来。”
说完后,他转过身去便快步走开了,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
不管秦宿昔在身后再怎么气愤的大喊大叫,他都不曾回过头来。
像是泄气般的,秦宿昔拽着那条链子用尽全力扯了一下、又一下,它却任就是纹丝不动。也不知这东西是什么材质做的,也不知用刀砍上去的话能不能弄断。
可是现如今,自己连这座房门都出不去,又怎么可能有刀呢?
难道,他真就要被永远困在这儿了吗?
……
没过多久,金阙离便命人端来了整整一桌子的菜。甚至还让人将桌子搬到了床前,好方便床上那人用膳。
只见他勾起嘴角来,坐在床边笑看着秦宿昔,温柔问道:“丞相想吃哪一个?我给你夹。”
然而任何一个正常人,被别人这样关在房中,当成宠物一样圈养起来,都不可能会不生气。
秦宿昔自然也一样。
他黑着脸,冷哼一声。便撇过头去,再没打算多看金阙离一眼。
可这人却像是看不懂别人脸色一样,非但不生气便罢了。还一边往碗里夹上几道秦宿昔平日里爱吃的菜,自圆其说般地缓缓道:“丞相才刚醒,应当使不上什么力气,还是我来喂你吧。”
说着,他便从碗里夹了一筷子递到秦宿昔面前,乖乖等着对方张口。
而以秦宿昔现在对他的厌恶来看,后果自然可想而知。
床上那人一把将放在自己面前的手推开了,还神色冰冷着出口伤人道:“我不吃,滚开!”
金阙离也不生气,将碗又放回了桌上,端起一盅鱼汤道:“若是没胃口的话,便先喝些汤吧?”
“太医说,病人喝这个比较补身体。”
“我知道丞相不喜欢腥味,所以让人用河鱼炖的,也已经去过腥了。”
轻轻将碗里的鱼汤吹凉了些,金阙离才将碗递到秦宿昔面前,劝说道:“丞相如今身子还弱,多少喝些吧?”
秦宿昔忍无可忍,对着他大怒道:“金阙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你是不是非要我跟你说明了,我现在看着你就恶心,也不想吃你喂的任何一口东西,你才能听得懂?”
“滚开啊!”
那些伤人的话,让金阙离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这些话,听起来的确是很让人伤心。不过没关系,反正他这些年以来,心早就碎过不止一次了。
他淡淡勾起嘴角,默然道:“丞相同我发脾气可以。”
“但你若是再不愿意吃东西的话……”
“那我便只能换一种方式来喂丞相了。”
说完后,金阙离便直接往嘴里抿了一口鱼汤,然后捧住了还躺在床上发愣着那人的脸庞。直接稳住他的薄唇,将嘴里的东西给灌了进去!
秦宿昔当即就瞪大了眼!
他一边用舌头推拒着,一边用力捶打着身前那人,试图将其推开!
亮银色的链子,摇的叮铃作响。可面前那人却如同山一般,纹丝不动。
就算是后来他已经有所防备了,可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金阙离往嘴里灌下了大半口鱼汤。
两人嘴唇分离后,秦宿昔脸色当即便一下青,一下白的。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和进去那些东西,到底是鱼汤多一些,还是这个傻.逼玩意儿的口水多一些。
看他那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金阙离只是笑着舔了舔嘴角。
语气中满是警告道:“丞相每天要吃的量,都是太医定好的。若是不小心吐出来了,那我也只能辛苦辛苦,再多喂丞相几次了。”
“你!”
秦宿昔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但的确是不敢吐了。
金阙离这才又端起桌上方才盛满的那碗饭,温声道:“那这碗饭,丞相是打算要我怎么喂呢?”
秦宿昔感觉自己又被这货给恶心到了,谁他妈想吃他咀嚼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