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阻止,最后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半夜它可能会叫。”
赵鹿听完一怔,只好把笼子打开了。胖球屁颠颠从她眼皮底下掠过时,被轻轻踹了一下屁股,那家伙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赵鹿“噗嗤”笑出声来,继而叹了声气,看向杨伊:“你说这大夏天的,它怎么这么喜欢跑到床上去?”
杨伊将吹风机收起来,说:“只有我一个人它可不敢往床上跳,你在它才敢这样,它喜欢你。”
赵鹿想到自己以前经常被这只白眼猫鄙视,不满地哼了哼,说:“它还咬我呢。”
“那也是喜欢。”
喜欢就要咬?
赵鹿对此实在不苟同,但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心念一动,对着杨伊勾勾手指:“你过来。”
杨伊不做他想径直走了过去,要笑不笑地看着她:“干嘛?”
赵鹿二话不说,伸手按住她肩膀,俯身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
赵鹿得逞之后赶紧退开,对上杨伊明媚中透着水光的双眸,她心里咯噔一声,赶紧错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睡觉睡觉。”
杨伊是后面才跟进来的,她关了客厅的灯,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翻腾的洗衣机的声音,一步步慢动作似的走向那张大床。
赵鹿侧躺着假装玩手机,眼睛看着屏幕,余光却是时刻留意杨伊的动态。直觉杨伊走了进来,她顿时紧张起来。
她安慰自己,她很少跟人一起睡,所以紧张在所难免。可是当杨伊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并在她身侧躺下时,她发现自己浑身动不了了。
她们的枕头挨得并不近,为了方便手机充电,赵鹿故意靠着床沿。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那专注的模样,就好像游戏比她身旁的人还要吸引人一样。
杨伊默默看她玩了一会儿,见她没有翻身的举动,不得不打破僵局:“好玩吗?”
赵鹿心跳又加快了些,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故作淡定地说:“挺好玩的,消消乐你没玩过吗?”
杨伊摇头,说:“我从来不玩游戏。”
赵鹿被她灼热的目光看得心虚起来,只好拔掉充电器,把手机放到一边,可有可无地解释说:“我就是无聊的时候才玩。”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枕头,蓦地被杨伊按住手。
杨伊看着她说:“刚玩手机,洗了手再睡。”
“……”这洁癖的处女座。
床单被褥全是杨伊的,赵鹿不敢不听话。她灰溜溜去外面洗了手,回来时看到杨伊已经躺下了。
是那种安安静静地平躺着,腰上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两只手服帖地交叠着放在被子上,完全一副准备入睡的姿势。
赵鹿对上她睁着的双眼,心想:“这么早就睡了?”
这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她在杨伊如水的眼眸注视下绕到床的另一边爬了上去,犹豫了一下,腰沉了下去。
不料她刚躺下,手腕就被握住了。
杨伊姿势未变,抓着她的手没怎么用力,声音轻柔:“又不是第一次,别这么紧张。”
是啊,又不是第一次同床,紧张什么?
赵鹿险些被她这句话给说动了,她有些愤愤不平地想:“凭什么杨伊每次都能这么镇定?”
念头一起,所有的伪装全部成了纸老虎。赵鹿招呼不打突然翻身而起,自上而下盯着杨伊安稳不动的一张脸。
杨伊有些不明所以,张了张嘴。
赵鹿完全不给她机会,俯身快速封住了她的唇。
“唔——”杨伊未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暧昧不清的低-yin。
赵鹿依稀记得,她第一次学游泳的时候,由于吨位太大,每每一到深水位就沉了底。她是个急性子,为了早日摆脱身上那层肥rou,她每次都忍着喝游泳池里的水的痛苦,直到她成功在水里滑行。
她并不记得学成当时有多兴奋,倒是深刻记住了每次被水淹没,池水灌入口鼻的那种窒息感,是一种难言的痛苦。
此时此刻,她又体会到了当初学游泳时的那种感觉。她呼吸不畅,像是溺水中的人,拼命汲取周围的氧气。可是她并不觉得痛苦。
她张开嘴,口舌之间尝到了一丝的甘甜,几乎出自本能地想把对方那点甘甜全部吸取过来。
她带着热切的渴望,双臂收紧,勒着怀里的人,却被那人身上的骨头膈得手腕生疼。
在这种缺氧窒息的情迷状态下,赵鹿还能分出一点心来想:“怎么可以变得这么瘦?”
她又是兴奋又是心疼,不自觉又加重了手中力道,恨不得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身体里融为一体。
直到杨伊承受不住将她推开。
两个人眼神都有些迷离,呼哧喘着粗气。
赵鹿一直觉得杨伊给人的感觉很冷清,那种冷是有骨到皮渗出来,她很少见到杨伊惊惶,更别提像现在这样。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暗含情愫,两簇火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