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色眼睛,有些好奇如果染上失望的神色会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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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包间里的靳北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靳大总裁就要忍不住亲自出去找人了,门外才传来敲门声。
特意留下来的米洁一眼便看到了那位熟悉的好看的年轻男人,顿时有些失望。
这些商人选人的眼光往往不是看中美术水平,而是商业价值、或者说是长相一类的表面东西,她希望靳总这个传说中特别厉害的商人能有些不一样,但显然未能免俗。
靳北:“坐。”
江向笛坐到了一侧的位置,礼貌地跟米洁打了个招呼,米洁也忍不住露出笑容,谁不喜欢谦逊有礼又好看的男孩子呢?
但画画是要讲专业性的,不是随便玩玩的东西。
江向笛说:“半路上遇到聂济,便耽搁了。”
靳北知道了这件事,说:“江光赫选中了他,大概是想要给你带来麻烦,你不要担心。”
江向笛摇头,他的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向来看他不顺眼,不过这次没有亲自过来找他麻烦,肯定是自己行动受限了,那就可能是靳北出手整治了江家。
靳北又问:“你觉得童老和闻老两位大家的画该怎么摆放?”
最最中心的墙面只有一个位置,设计的时候真没想到闻老会愿意参加。
靳北不想得罪任意一个人,得罪一个都意味着得罪华国美术界的半壁江山。
江向笛想了想:“选童老的。他毕竟是S城美协第一人,金银花也是S城的市花。”
“我也这么想的。”靳北说,“回头有机会,只能跟那位素未谋面的闻老先生赔罪了。”
江向笛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刚好对上靳北的目光,靳北说:“你有事瞒着我。”
江向笛一愣,就听他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
“别生气了,”靳北认真地说,“我也是商人,画展两百幅作品,我选中了你。”
江向笛闻言一愣,听这话倒像是在哄着他,郑重的意味都让人心跳都止不住地加快。
他知道这个规矩,无奈笑道:“这个投资未免有些草率。”
“不会,我最自信之一的就是我的眼光。”靳北把场馆地图展开放在桌上,“挑两个位置,你喜欢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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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会结束之后画展场馆就彻底封闭,再次打开的时候就是金银花画展开放当天。
江向笛每日按部就班地上班,每天都很轻松。
直到杂志社合伙人会议当天,大家都很紧张,因为要确定主编由谁来担任。
江向笛嘴里咬着酸话梅,他现在早上便总有反胃的感觉,需要压一压才行,连话也少了。
小唐也没心思继续干活了,拿着瓜子过来。她虽然在杂志社经历了那件不好的事,但后来想想,也多亏江向笛以及站出来做目击证人的两位同事,再加上薛强已经被绳之以法,所以便留下来了。
小唐说:“江哥,听说有合伙人空降,你觉得这次赵哥能当选主编吗?”
江向笛摇头。
小唐:“那你想让他当吗?”
江向笛看着满脸八卦的小姑娘,小唐已经知道了:“哥你就是对你前夫余情未了吧?”
江向笛面无表情:“去工作。”
没过一会儿,结果就出来了,江向笛在茶水间喝水,听到他们的叫喊声,他看了眼震动的手机,放下茶杯拐了出去。
江向笛没去坐电梯,走楼梯上去,还没到出口,险些跟对面的人撞上。
手被握住,连气息都是熟悉的冷冽,江向笛没站稳,差点撞到墙壁,被靳北带了一下。
靳北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向笛被拽的有点想吐:“……”
到底是谁突然出现?
他不想跟这人辩论,缓了会儿,问:“你看到我了?”
靳北嗯了一声:“我就在走廊里打电话。”
这么忙还要抽空来这里开个会议,江向笛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编最后由一个资历很老、五十多岁、特别老好人的编辑担任,赵心言继续担任副主编,同时,江向笛也成为了副主编。
江向笛说:“商人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靳北明白他的意思,道:“不想干了?”
“……”江向笛说,“没有,老板。”
靳北觉得这个称呼不太好听,以后一定要让人换过来,他说:“我知道你心如明镜不会为他们受到困扰。磨练和阻挠永远存在。但我不想让你受苦。”
江向笛这下说不出任何反驳和推拒的话了。
他觉得靳北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却说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情.话,几乎能让人信以为真。
以前靳北从不跟他说情.话。
更别说哄他。
他就应该冰冷淡漠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