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北抬眸往这边看了眼。
江向笛看了眼小唐,小唐状态好多了,没有刚才的惊慌了,眼泪止住了,还算镇定,还相当生龙活虎。
江向笛说:“我陪小唐去医院。”
他是事件参与人员,确实可以去,靳北拉住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
江向笛一愣:“你不用上班的吗?”
靳北:“我是老板,我上什么班?”
江向笛:“……”
到了楼下才发现小唐的男朋友也赶过来了,一对小情侣顿时抱在了一起。
小唐的男朋友姓袁,瘦瘦高高的,长相清秀,面色很着急地赶过来,确认女朋友没事才放下心。小袁又听说是江向笛及时救了小唐,忙连连道谢,看起来很礼貌的一个年轻人。
救护车的座位挤下三个大男人有些勉强,难为靳北一个大总裁不得不弯曲着双腿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小唐和他男朋友关系很好,两人压低声音说话,小袁时不时安慰自己吓坏了的女朋友,凑的很近,简直没眼看。
江向笛也不想往那边看,突然觉得自己上车有些不合适,不适合他这个离了婚的人。
他微微皱着眉,感觉小腹还是有些轻微抽痛,或许是因为刚才动作比较大,而且用了力道,此刻又困又累,但心里有些害怕,便不敢睡。
靳北看了看江向笛闭眼的样子,说:“你靠着我。”
江向笛回头看了看男人漆黑深邃如夜幕的眸子,“什么?”
靳北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伸手托着他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江向笛眼睛眨了眨,没有动。
靳北垂眸看着他长长的合着的睫毛。
车走的平稳,靳北感到肩膀上的重量慢慢变沉了,大概是江向笛放松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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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很快到了医院,江向笛一路睡的并不安稳,大概是因为心里害怕的作用,他有些顾不上靳北,伸手轻挠了一下他:“你那么忙,先回去好不好。”
靳北一愣,离婚后江向笛很少这样乖乖地跟他说话。
今天值班的恰好是江向笛那天看诊的黄医生。
他看了眼靳北,说:“家属或者朋友外头等等吧。”
靳北今天大概格外的脾气温和,但也只是对江向笛的。
他默了默,又想到叶藏跟他说的要慢慢来要温水煮青蛙,便往外挪开了一步。
江向笛情况太特殊了,有被送进医院两次的记录,可谓前科累累,直接能上黑名单的那种,他的名字不但被医院做了特殊标注,连黄医生本人都记得自己这个身体特殊的病人。
他看着面前这个显然不怎么安分的年轻男人,眉头皱了皱,直接把话往最重的方向说:“之前跟你怎么讲的,你一点都不记得吗?!前三个月多危险,还砸门打架!孩子掉了你准备怎么办?”
这一串话问的江向笛脸色一白,紧张地问:“这还能救吗?”
“有了这次没下次,不许再这样不分轻重了。住院观察一晚上。产检通知发了三次,以后一定要按时来。”
医生话虽然说的重,但没什么大问题,噼里啪啦敲键盘,“之后更要好好休息、补充营养……对了,外头的人是你的谁?”
江向笛听的脑袋疼,说:“前夫。”
医生懂了:“哦,孩子是他的对吧。”
外面的靳北接到叶藏给他打的电话,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望了眼外头的夜色。
叶藏知道了情况:“不用担心,小江一脚能踹那么狠,吃不了亏。”
靳北:“我想不通他哪里不舒服。”
刚才在杂志社办公室的时候,江向笛黑发掩盖下的脸色过分苍白,呼吸被刻意压制的绵长。
前几次江向笛受伤忍着疼的时候,也是会刻意放缓呼吸,这像是一个不会被别人发现的习惯。
但是根据靳北了解的情况,江向笛除了最后碾压薛强,没发生肢体冲突,也没有受伤的可能性。
叶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可能是容易体力透支吧。上次搬家那天,东西也不是特别多,我看小江就累的就有点像是虚脱症状,也有可能是中暑。”
靳北闻言一愣:“这是身体体质不好?”
叶藏也不知道,他说的内容似乎不能说明问题。现代年轻人大概都是亚健康,靳北又很少见江向笛锻炼,爆发力当然有,毕竟年轻,但健康程度就说不准了。
叶藏说:“没准是砸门的时候太用力,伤着手臂骨头了。不是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
江向笛上一次伤着手就两天不能作画,这么一想那这后果太过可怕,靳北说:“挂了。”
他很少来医院,除了靳伟城因为设备缘故需要住院,靳家有家庭医生。
江向笛身体不好他不知道,他印象里上.床的时候年轻男人脆弱又漂亮,弄.狠了第二天偶尔是会发低烧。那时候靳北会给江向笛请家庭医生过来,但因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