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温和,以前的靳北不能容忍拒绝和反驳,甚至会采取强硬手段,但如今确实也改变了很多。
江向笛想了想,于是跳过这个话题:“你周末有空吗?”
孟川:“有,随叫随到!”
江向笛也没说后来请吃饭的事,关于靳北跟他说的话他想通了。就好比身边那个已经习惯了、曾对他好的人突然离开,总是会痛那么一下下,时间久了,就会变成疤痕。然后就会慢慢把它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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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江向笛给小唐带了点小零食送她:“昨天让你在公司加班,辛苦了。”
小唐面露惊喜:“谢谢江哥。我会继续努力的。”
江向笛负责娱乐版块后,奖金和受重视程度上来了,自然压力和责任也大了,他兼顾不过来,幸好小唐可以帮他分担许多。
江向笛又说:“你要是想请假,就跟我说啊。”
他可不是某个不通情达理的资本家。
小唐摇头说:“不用,忙点挺好的。我家人也都在外地,不用一直回去,现在我和我男朋友已经决定先努力工作赚钱,在这里买个房子定居下来。”
江向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唐说:“江哥你呢,你很少说自己的生活诶。”
江向笛一愣,笑了笑:“单身的人有什么好说的。”
小唐作为鲜少的知道他离婚和赵心言的事的人,心情有些复杂。
江向笛什么都好,就是这方面似乎有些不如意,就像那个他口里的昔日的对象,仿佛跟个传说一样,就没见出现过一次。
虽然生活中需要留给彼此距离,但存在感太低了,仿佛跟没有一样,就有些太冷漠。
小唐看了看他,说:“我觉得吧,如果自己的对象不能给予陪伴和依靠,那总不能要求他像个盖世英雄一样披着七彩祥云吧。”
“懂了,我尽量这么找一个,”江向笛随口说道,“走了,我去汇报工作。”
赵心言换了新办公室,他说:“过过过,小江我还能不信你吗?对了,麻烦你等会儿出去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我下午有活动要出去,有事找我、那就明天再说。”
江向笛:“好。”
因为工作有些多,他今天选择加了一个小时的班。
这几日江向笛晚上总睡不安稳,隐隐约约总听到小区人家的狗吠声,白天的时候他状态便有些差,快下班的时候注意力就更没法集中了,恰好错过了手机提示消息。
他揉了揉太阳xue,收拾东西走人。大概是因为走神,到了打卡处才发现一份文件没有拿,便只好折回去取。
杂志社里基本上没什么员工在了,江向笛在拐角处跟两个女同事差点撞上,两人神色有些惊慌,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要离开,江向笛拉住他们:“怎么了这是?”
其中一个鼓起勇气说:“薛总把小唐留在办公室了。”
江向笛扭头便往里走,到了薛强的办公室,隔着门板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动静,江向笛猛力敲了两下门板,声音停顿了一下,又陆续传来小唐的喊声。
江向笛用力踹了一下门板,纹丝不动,反倒震的他脚和腿发麻,他退了两步,望了望四周,目光落在墙边的消防钢瓶上。
踹门声过去后,薛强迟疑了好片刻,直到外头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烈的砸门的声音。
江向笛砸门前先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的分量,结实,便蓄力往门锁处砸,他的动作又快又狠,额头的青筋显现,眸色透着一丝狠戾。
办公室的门锁比较老旧,江向笛本就是成年男人,此刻又着急,他用力砸了几下之后竟然被他砸开了。
江向笛按了按抽痛的腹部,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一眼便扫到了躲在沙发背后的小唐,他小步快走过去,脱了外衣罩在小唐肩膀上。
他的手心泛红,气息也有些喘,是刚才用力砸门的缘故。
江向笛把发抖的小姑娘抱在怀里,安抚道:“没事,哥来了,放心。”
小唐面色苍白,说不出话,衣服都还穿着,江向笛确认过一遍,锐利的目光落在薛强脸上。
薛强自从他进来就没动过,站在办公桌前,非常无辜地摊了摊手,神色镇定,用商量的语气说:“小江,这是个误会,你先听我解释一下。”
江向笛冰冷的眸子扫了他一眼,薛强莫名有些怵意,不明白这个平日里看着温和漂亮的青年,怎么会有如此狠绝的一面。
江向笛:“是不是误会,等警察来了再说。”
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从他砸门的时候就一直在震动,不过他那时候顾不上,以为是什么不重要的电话。
薛强急了,冲过来要夺他的手机。
江向笛刚按完数字,手机屏幕又切成了来电界面,上面显示着靳北的名字。
电话接通。
手机摔落在地传来碰撞的声响,伴随着陌生的声音,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左手压在方向盘上,眸色沉的如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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