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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园的倒台,让他有些窃喜。
窃喜直到他发现和靳北结婚的人是江向笛,便只剩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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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余热依然裹挟着大地,江向笛飞快地穿戴好,拿了两片吐司就去赶车了。
每年大概有365天不想上班。
昨天恰好赵心言出差,还给江向笛发消息,让他多考虑考虑他。
江向笛也的确考虑了很多方面,他不能像跟靳北离婚那样干脆,因为他跟赵心言是同事,在杂志社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里头的弯弯绕绕需要处理好。
而江向笛最不会处理这个,所以很头痛。
恰好那天买了东西回来,大概是他在靳北车上睡的有些过沉了,晚上没怎么睡好。
夏天本就容易犯困,江向笛又揣崽到处跑,容易疲惫。但他最近总能在靳北的车上睡着,第一次是靳家司机的,后面都是靳北在。
大概是坐垫又厚实又软,环境过于让人放松和舒服了。
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对靳北下意识的放松和信任,三年的时间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影响到了彼此。
中午,赵心言出差回来,恰好赶上午饭。
江向笛在他办公室等他,笑道:“赵组长,一起出去吃个饭?”
两人去了附近的餐厅,工作日中午环境安静,还算干净,江向笛简单点了几个菜,赵心言说:“那天之后呢?怎么样?”
江向笛摇头:“没事。”
赵心言:“你那前夫,身份来头不小啊。”
他也是回头查了一下,才知道那就是靳氏集团的总裁。靳家在豪门圈里的人数比较少,但碍于名头太响亮,跺跺脚就地动山摇,实在没法太低调。
他语气诚恳,表情有些夸张,江向笛无奈地笑了笑:“是。”
赵心言:“我是真的觉得他要吃了我。你跟他断干净了吗?”
江向笛不明白怎么话题拐跑了,颇有点被逼问的意味,他说:“已经离婚了。”
赵心言看了看他的表情,说:“那他还缠着你?”
江向笛一顿,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笑了笑,说:“先吃饭吧。”
中午时间不多,赵心言又问了几句关于靳北的事,江向笛斟酌着答了。最后他饭菜都没动多少,赵心言大约也察觉到自己问的太私人了,说:“抱歉啊,我太好奇了。你别介意。”
“不介意,”江向笛放下筷子,“那天看电影出来,你说喜欢我那件事,我考虑了一下。”
赵心言摸了摸口袋,挠头道:“太突然了,我都忘了准备玫瑰花。”
江向笛笑说:“不了吧,赵哥,我不喜欢玫瑰花。”
结果尘埃落定。
“那有些可惜。”赵心言叹气道,“不过你很久没喊过我赵哥了。”
江向笛点头道:“是,我刚入职的时候,经常喊你赵哥,总是需要你的帮忙。你作为前辈,一直提携我照顾我,我挺感激你的。”
赵心言笑道:“你不要给我发好人卡。”
江向笛:“抱歉。”
赵心言没想到他如此认真,忙摆了摆手:“别说道歉的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哥都明白。我去结账,这个别跟哥争啊,哥是好人。”
江向笛勾唇笑了笑,松了口气,原先忐忑的内心终于定了下来。
赵心言的喜欢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压力。
拒绝是必然的,江向笛暂时没有Jing力去经营一段感情,而且他对赵心言真的没有心动的感觉。
赵心言走过去结账。
他也没有多失望,因为进餐厅就看出来对方没那个意思。而且他送了那么多天玫瑰花,也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走到江向笛的心里。
最后的告白也是放手一搏,结果被靳北打断了,是挺意外,但并不会影响结果。
江向笛干脆利落地拒绝,对于两人都是一件好事。
江向笛等赵心言回来,说:“赵哥,时间不早了,还是尽快回去吧。下午还有工作。”
赵心言:“行,走吧,以后杂志社里就叫我哥,哥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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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包厢里头安静,靳北推门进来。
他来国内发展三年多了,也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其中就有叶藏。
大家都比较熟络了,是圈子内少数几个知道靳北离婚的人,见到他来了,把人拉到中间起哄道:“伤心的男人快过来喝酒,没有一杯酒解决不了的事。”
靳北摆手说:“不喝了,开车来的。”
“这不简单?找代驾啊!”
靳北无奈笑道:“胃不舒服,我少喝两杯。”
他的胃是真的有点问题,大家也不强求,叶藏说:“我早就想约你了,但是你太忙。恭喜恢复自由单身了哥们,敬你。”
靳北无奈勾了勾唇。
“啧,这笑有点苦涩。”叶藏打招呼,“哎,陶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