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已经比之前开朗了太多,之前想了解他的心思半天都问不出一句来,现在也不知是不是易州布置的每日小作文恐吓成功,他问起的时候宗远总算能应答几句了。
“三月底合约到期,本准备四月出新专辑,我在想会不会顺利。”宗远道。
易州沉思几秒,一张新专辑的出世需要大量的宣传跟上,之前宗远在天元娱乐虽然没受到公平的优待,专辑也被一压大半年,但齐高阳给他接的一个又一个综艺倒是方便了打歌。
“还有一个月,做些准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易州安抚道,“好歹如约上架,已经是历史性突破了。”
开玩笑的语调让宗远放松了不少,最近新专辑的事情确实是他心底的一个大石头。
他其实已经不准备再签约了,独立于各公司之外又不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迟早会因为资源问题被拍到沙滩上,这种自取灭亡的打算却让宗远有种难言的兴奋。
被限制的条条框框压抑了太久,这种自由变得珍贵、令人渴望。
易州难得在Z市,宗远被接回去后也没顾着上网,不知此时的郑淮暴躁地嘴里多了一圈燎泡。
之前看着被华尚公关部烧尽的野草,瞬息之间反扑回来,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网友们一觉醒来看见易州的名字被挂在了热搜榜上,好奇点开后并没有什么内容,只是几个小的营销号提及他性取向的猜测和部分偷拍。
明显是被人买上的热搜,华尚公关半个小时又把热搜盖了下去,却有点欲盖弥彰。
这个念头只要在网友的心上留下种子,再有风吹草动就是迅速生长的藤蔓。
为什么偏偏是易州,为什么那么多偷拍的照片他都与男性亲密搂抱,第一个人问的时候,第二个第三个疑惑的声音也同时出现了。
“还没有查到,看你不爽的人那么多,哪有那么快。”电话里郑淮无奈道。
易州看了眼身边还熟睡着的宗远,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不自觉将声音放低,“没事,对方把远儿打马赛克,就是在挑衅威胁我。”
料定他会护着宗远,所以看似留了情面,实则逼他不得不被动应对。
“我已经让华尚想尽一切办法否认了,你最近尽量减少和宗远的往来。”郑淮利索道。
易州沉默了几秒,知道这是坏中最好的预想局面了,“别否认,推出去吧。”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易州又重复道:“顺着他的意图,多推几个人出来。”
郑淮在考虑易州打算的可行性,易州和不少圈里有知名度的男性都走得近,顺着他们的话题主动抛出一些亲近的照片,和宗远的照片就不会太特别。
这不失一种办法,可完全受益的只有宗远,如果把控不好的话,易州直接断了所有后路。
易州没再出声,他不想吵醒了身边的宗远,郑淮没听到他别的话,叹了口气挂断电话。
他知道易州对舞台没有眷恋,他不像宗远喜欢唱歌到那个地步。
郑淮这两年才慢慢摸清,易州的父母曾是某个娱乐公司的创始人,当时公司形势很好,看着发展日渐成熟的公司有美好的蓝图,命运却跟他们开了玩笑,一场车祸夺走了双亲,易州不过十三四岁,公司董事们蠢蠢欲动,易州看不住那么一笔巨大的财产,主动把部分股权转让了出去,转让的对象便是现在华尚的董事长。
他留下了部分股份够他生活交际所需,成年后进入娱乐圈也是为了真真实实把这条路走一遍。
很多人都觉得易州资源好会来事,郑淮作为他身边人,却看他从来都没有多欣喜得意,原本他该有更多的,所以对得到的这点儿根本看不上眼。
比这次后果更严重的事也不是没有祸,可郑淮有预感,总觉得易州是想顺着这一次的纷扰慢慢退进逐流中了。
都是爱情惹得祸啊!
郑淮没有爱情,大学的时候也春心萌动过,可惜那会儿一穷二白,等后来混出名堂有了钱,心里的小鹿也没再乱撞过,他不懂易州跟宗远两个人怎么就没被七年的时间冲淡感情,却真心实意希望两个人在这么久的追逐中不要再次走散了。
易州挂了电话,身边人翻了个身转醒,有些迷糊地把手摸上他的胸膛,寄脆弱的颈部后,宗远对易州的这两块胸肌也很感兴趣,被他捏着腰做时都不忘附手上去摸几下。
这会儿刚转醒色眯眯的手就运作上了,易州嘴角上扬,抓住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两下。
宗远不耐地拨开,睁开双眼用不满的眼神攻克他,易州妥协地把他的手放回自己胸口,“摸吧摸吧,我的就是你的。”
宗远收回目光,笑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哥别装得像个贞洁烈女。”
易州没好气地拍了拍他脑袋,“跟谁学的没大没小。”
宗远就瞪着眼睛看他,僵滞几秒,易州也笑开了,“我可没有,出门别把罪责怪在我头上。”
还有别的通告安排,宗远跟易州没腻歪多久就赶去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