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手,借着他手腕的力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看不见的灰尘,顾着易州膝盖上的伤没往他身上趴。
“明天走?”易州问。
宗远点头,“明天早上的飞机。”
易州也没多问,宗远快要离开天元了,手头上要处理的事情不少,一个月只见两次面是常有的事,这回能来跟他住一周已经是很不容易。
……
从Z市回到A市,宗远就去了一家私密的咖啡厅,杳杳清香中两人对坐,宗远看着对面的青年男人,“录下来了?”
那青年掏出一个U盘放在桌面上,“你知道的,我弄到这个视频很不容易…”
宗远表情没什么变化,“钱好说。”
那青年笑了声,把U盘推到他的面前,“去的时候时机正好,没想到有意外收获。”
宗远看了他一眼,把U盘塞进风衣口袋,没问别的,对面坐着的人看起来虽年轻,却在收集这些隐晦的事情上有特别的渠道,宗远不怀疑他,又坐了一会儿,对面那青年笑问道:“你不好奇吗?”
宗远抿了口咖啡,抬眸问:“好奇什么?”
青年盯了他几秒,摇了摇头,“你还真是跟别人说的那样无药可医。”
宗远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半晌才慢吞吞吐出一句,“早晚该知道,你想告诉我的,都给我了不是吗。”
那青年靠在软垫上,架着个二郎腿坐姿放荡不羁,和宗远这种正襟危坐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其实也可以免费告诉你一些别的。”
宗远看向他,青年等着他发问,却好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声音,泄气道:“不说了,你太闷了,我还不如换个地玩儿去。”
宗远又挪开视线,青年走了,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十几分钟后,也起身离开。
黑色口罩与风衣上黑色的帽子将他捂地严实,旁人连他的眼睛都无法窥探,他的手揣在衣兜里,将那个U盘握得发热。
......
书房里,宗远坐在电脑前,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某个方向,音响里正播放着一段对话的音频。
“宗远?那不就是我养得一条狗,赵总你要是喜欢,我把他送过去就是了。”音频里传来齐高阳的声音,Jing明中带着谄媚。
“是啊,还没被别人碰过,赵总你见过那么多乖顺的,难道对这种硬骨头没有兴趣?”
“况且赵总手段了得,宗远他再倔的性子,还能不怕毁了前程?”
“若是能让赵总开心,咱们上次谈的那个事...”
音频还在继续播放,宗远知道这段是齐高阳和赵麟志的对话,音频上写的时间也是一年多以前了,宗远明白这就是青年口中额外附送的赠品,他早就知晓自己是主动被齐高阳送过去投其所好的,若是养病的时候听到这些或许还会有些情绪的起伏,但这么久过去,赵麟志早已入狱,再听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准备关掉音频,却发现还有很长的一段未播放,那青年做事无厘头,总的来说不至于这么无聊,他拽动进度条,往后划了一段。
“陆兴言新专辑的歌销量不错,有劳你了。”
“嗯,没想到那人不识抬举,出这么高的价钱都不肯卖版权,可歌都发布了,总不能由着他去告咱们。”
“总之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了,不然功亏一篑不说...”
宗远思索了几秒,打开浏览器搜索近两年陆兴言的专辑。
他淡出大众视线的一年里,陆兴言顶替了他的位置,接了不少本该谈妥属于他的工作,没了自己的压制,曝光度大涨,背后还有天元娱乐和齐高阳这么个老手撑腰,新专辑一张接着一张,十有七八都写的陆兴言作词作曲。
正常人看这个架势都该明白势头不对,但陆兴言的粉丝却像瞎了一般,无脑吹捧自家偶像的才华横溢,若是谁冒头提一句反对的话,就能收获一脸唾沫星子,一条评论下被人追着骂半年。
时间久了,也就没人愿意惹这麻烦,甚至长时间的粉丝洗脑,网友慢慢接受了陆兴言的十项全能,将他捧得越来越高。
宗远一点点看下去,从去年三月份开始他的新专辑风格明显有了变化,持续三张专辑都是一个手笔,再看音频的时间,印证了自己的看法。
他想了想,把这段音频截取下来。连带着自己的看法一起发给了易州,那边很快回了信息,只不过有些不着调。
——今晚出太阳了?我家远儿竟然知道给我分享东西了。
宗远无奈,直接打了个视频过去,那边易州刚洗完澡没穿上衣,□□的胸膛肌rou饱满线条流畅,不亚于那些杂志上的男模,宗远盯着看了两秒,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他的视线引起了易州的注意,嘲笑他道:“才几天没见,远儿对哥的身体就惦记上了?”
宗远抿了抿唇,本想跳过这个话题,话到嘴边改了主意,他将手机放置好,站起身把上衣掀起来一块给视频那边的人看,“我也有腹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