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是亲眼看见你们杀了人。”
季如风扭头刚想同他说话,小院对面传来叹息声,是一位老阿婆的,她在门外像是站了有一会了,手里提着一个半大篮子。
季如风注意力被她吸引过去,阿婆下了自家院门的台阶,嘴里叹声道:“可惜,可惜了,唉!”
“阿婆,您为何要叹气呢?”直接其中定有猫腻,他走到阿婆的面前,轻声询问:“您认识对面户人家吗?”
阿婆见有人竟然会注意到自己的叹息,略微睁大眼睛,想将他仔细瞧清楚,“何止认识,那小娃娃还是我看着长大呢。”
季如风轻柔对她笑了一声,抬手要将自己斗笠取下头,沈谦浔过来阻止他,摇摇头,示意危险。
“没事的。”斗笠取下后,阿婆眼睛亮了亮,凑近又看,“哟,好俊俏的仙君~”
“阿婆多奖了,晚辈想知道您说得可惜了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阿婆眼睛淡了下去,“阿婆就是在可惜薛瑜那小子,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几个月前忽然变得六亲不认,性格Yin晴不定。”
又是几个月前……季如风紧了紧拳头,说到底,这两个孩子也是受了自己的牵扯,“您说的六亲不认是何等意思?”
阿婆说:“曾经的薛瑜也是个品善好得的孩子,却在几个月前,行若两人,一会正常,一会像是中了邪,最后还将家中的老母亲和弟弟妹妹赶出了家门,父亲赶工回来晚了几日,也照常被赶了出去。”
薛瑜的父亲是个严厉的人,平日里儿子最听自己的教诲,敬老爱幼,对家里的手足也是多有爱护。
这一番落差砸下来,气得他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濂锡镇,薛瑜便一个人住在了院子里。
“那,您能具体说说,有几月吗”
“若是没记错,大抵快半年了吧,前几月还不算特别严重,就最近这一两月才彻底爆发,您说……”阿婆脸皮颤栗起来,“这孩子会不会是真中的邪?”
送走阿婆后,季如风神色复杂地看向那间寂静下来的院落。
半年前,不正是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吗,为何会和薛瑜发疯的时间相吻合?
沈谦浔不知内幕,看不透他心中所想,便道:“还有一个弟子,你要去看看吗?”
“不用了。”季如风转过身,“那个弟子并没有直接指认我,应该是听信了我殿内藏养着美人的谣言,大半夜跑来偷.窥,被吓到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解决楚珀。”
…
在他们离开片刻后,小院的门轻飘飘被打开了,薛瑜迈出院门半边身子,表情隐晦地看着季如风曾经站立过的地方。
在他转身时,另外半张脸的眼睛,斜斜地盯住残留的气息所在之处,半张脸上满是哭泣痛苦的神情!
终于眼珠不堪重任,翻成斜白眼,主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被一只手强制按回原处,直直看向院内的前方。
大门沉闷一声,再重重关上。
时间过了下半夜,到了庭审的日子,季如风被带到了审堂,平日冷清不已的大堂,今日坐满了人。个个横眉竖眼,在看着他脚上拷着的手铐时,眼中明显滑过讥讽。
季如风望眼看去,泸水宗熟悉的脸只有几个,其余都是从未见过的人,沈谦浔坐的也不是上座,而是上座一旁的辅座。
有人比他的地位还高,那应该就是修真界最大的一个宗门长阳宗宗主——杨天霸了。
杨天霸人如其名,身形魁梧,长得五大六粗,嘴边还留着扎手的胡子,头发和胡子只参杂着几根白毛,看着还很是年轻。
但据说这位能人是同焘坞是同一年代的人,常年闭关一心冲飞升,今日竟为了他的事出了山。
很不正常,整个宗门都很不正常。季如风心下警惕,走到规定地方站着,在他的一旁还跪着三道人影,分别是薛瑜、楚珀、还有另一位弟子,在强大的施压下低着头。
“罪犯季如风。”上方传来洪亮的一声。
杨天霸强大的威压施展开,绕过大堂所有的人,撞向堂中心立着的人,“为何见了吾等还不下跪!”
季如风墨发被冲得向后扬起,他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纠正道:“杨宗门言重了,季某顶多只是嫌犯,您这当头一句罪名便压下来,怕是有辱正道威严吧?”
大堂瞬间安静下来,杨天霸拍拍座椅 ,冷哼一声 :“油嘴滑舌,老夫倒要看看你该如何翻案,来人,给季公子上座!”
“不必了。”季如风止住杂役要去般座椅的动作,“我今日只是来还自己和家属一个清白,坐着就更不必了。”
沈谦浔朝他递来一个眼神,季如风颔首,意思是妥当了。
他这半个月里,找过楚珀和薛瑜谈过几次话。
前者最终答应为他澄清罪责,后者则是暗着脸像是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样子,油盐不进。
楚珀背负血海深仇,在听到小狐狸也同样背负着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