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修为如何了。
两人打到了半空去,望乡台上又出现了一道身影,不是天帝也不是祸缺。
是一个被黑色斗篷遮挡了全身的魔族,从小巧的身形上辨认,应该是个女子。
那人手很白,但却并非大家闺秀的纤纤玉手,上面有很多茧和伤痕,伤痕应该是陈年已久。
她伸手掀下自己的斗篷,那是一张很美的脸,却有半边被利器划出一条长长的伤痕。
“衡风仙尊,你还记得我吗?”
步衡风似乎没怎么想起来:“你是谁?”
她道:“也是,您贵人多忘事,我左不过刺杀了您几次而已,不记得我也正常。”
步衡风实在不记得了,即便她给了提示,他也还是没什么印象。
那女子道:“也罢,之前我也从未对衡风仙尊说过我是谁,今日就好好认识认识,以后,未必能见着了。我乃是魔尊陵寒座下护法,安陵烟,也是…祸缺的母亲。”
原来如此,步衡风在抓了祸缺之后确实被缠上过,不过那时他修为高强,区区一个护法,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未能伤他。
未曾想,竟是祸缺的母亲。
步衡风手中灵力流转,谨防安陵烟突然出手,安陵烟道:“仙尊不必如此小心,即便现在我不偷袭你,你也打不过我了,不是吗?”
她话音刚落,数道魔气便朝步衡风袭来,步衡风挥出手中凝聚的灵力,将那些魔气打散。
安陵烟的魔气好似源源不断,一道又一道接踵而至,步衡风皱了皱眉,他向姜晚借的灵力所剩不多,现在更是近乎枯竭。
安陵烟似乎料他快撑不住了,一个闪身消失在望乡台上,步衡风反应迅速,知道她在他身后,然而前面还有魔气在朝他袭来无暇分心,腹背受敌。
步衡风转身欲同她对上,灵力恰逢此时耗尽!
步衡风被安陵烟一掌打到望乡台上,他忍了忍,不让鲜血喷涌而出。
“神仙哥哥!”在上方同陵寒交战的姬永安见此,刚要下来,却瞬间又被陵寒缠住,“你找死!”
陵寒也没想到,姬永安竟然能和现在的他打成平手。
步衡风一身白衣铺在幽暗的望乡台上,如同转瞬即逝的昙花。
他望着缓缓朝他靠近的安陵烟。
安陵烟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美得触目惊心:“真好看,只可惜,你马上就要死了。我的祸缺受了这么多年的苦,你也该偿还了!”
她掌中蕴含的魔气全力朝步衡风打来。
姬永安金色竖瞳含着怒意,红光大亮照得望乡台如同染血地狱,然而这红光中隐约还夹杂了一道白光,两道光融合在一起,却又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光芒散去,陵寒手中的剑已变回了银龙面具,覆在脸上挡住了那含着杀意的光芒,黑袍已被割了一道又一道凌乱的划痕,有血朝外渗出来,颇为吓人。
而安陵烟直接被那光芒击飞了出去,身上的衣袍化为湮灭,整个人都被鲜血浸染,浑身上下没有一出不在流血。
望乡台上,有白衣仙人屹立于幽暗的台上,墨发轻扬,衣袂飘飘,神情淡漠,眼中好似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放在眼底,什么也映不进心里。
他周身有一条赤龙围绕,将他圈在中央,将他护得严严实实。
步衡风抬眼望向陵寒:“天帝在哪里?”
陵寒一身狼狈却依旧笑得肆意,他抬起左手,腕上赫然戴着一只雕龙玉镯。
和天帝那一只一模一样。
“你说呢?”
步衡风抬手,陵寒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银龙面具在脸上寸寸裂开,化为碎片落在了下面的深涧。
步衡风冷冷道:“天帝在哪里?”
“在这儿!”
回答步衡风的不是陵寒,而是出现在安陵烟旁边的祸缺,他一手抓着天帝君烨黎,一手点在君烨黎的命门:“乖乖束手就擒吧二位,否则有天帝和我们一起陪葬!”
步衡风暗自千里传音给姜晚,明明姜晚近在咫尺,却毫无回音。
为什么?姜晚遇害了吗?陵寒还有别的帮手?
步衡风只好先静观其变:“祸缺,你为何要屠村?”
祸缺嗜血般笑道:“他们村子里的又不是什么好人,有何不可杀?”
“如今已是三百年过去了,村子里的人早就不是当初那些村民了,你又是何必?”
祸缺道:“那也是他们的后代!都该死!最好一个都不留,他们活该!”
“什么恩怨?”步衡风依旧暗自联系着姜晚,倘若姜晚现在能来,突然袭击救下天帝,便能安然收场。
“什么恩怨?那可大了去了,且不说他们害死了我母亲,最后害死了我父亲,就连我,一个还未成人的孩子,他们也想逼死,真可笑,我母亲清不清白关他们何事,轮得到他们说长论短!”
步衡风轻轻摇了摇头,姜晚依旧没有回音。
步衡风只好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