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衍塘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他总觉得凌陕找霁长意过去,总没有什么好事。
“霁长意!”
眼看霁长意就要走开,衍塘快走两步,追了上去,然后一把握住了霁长意的手腕,语气难得正经,“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霁长意看着衍塘的眸子,心头微微一动,心头闪过一个想法,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我知道。”霁长意说着,转身往前走去。
“不用担心。”
听到了霁长意的话,衍塘却没有办法完全放下心来,揪住自己的衣角,在原地看着霁长意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现在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
但威胁还没有解除,或许某一刻,某一个时间,他们还是会面临死亡。
衍塘舔了舔嘴唇,然后转身离开。
那一边,霁长意则慢步走到了凌陕的院子前。
和凌陕尊上表现出来的并不相同,众人都以为凌陕的院子会Jing致优雅,景致悠然,可其实,凌陕的院子里除了一座假山,就什么都没有了。
霁长意站在院门口,语气恭敬,“师尊。”
房内传来了声响,随即凌陕的声音传来,“进来。”
霁长意的脚步微微顿了顿,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推开门,凌陕正坐在桌旁,手里还端着一杯茶,笑意盈盈的看着霁长意,“来了,坐下吧。”
霁长意并没有过去,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凌凌,“ 师尊唤我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这倒没有。”凌陕笑了笑,“不过是身为师尊,来关心自己滴弟子罢了,不用这么拘谨,坐下吧。”
霁长意看了看凌陕,然后走了过去,顺从的坐在了凌陕的对面,目光却落在了桌上角落里放的一个小罐子上。
霁长意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一动,但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常,看向了面前仍旧温和笑意的凌陕。
“这些日子,衍三和你的关系好了不少,虽说这是件好事,但我总觉得衍三和我生疏了不少,心头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凌陕苦笑一声,“到了如今,关于衍三的事情,我居然还得来问问你了。”
果然——
霁长意指尖动了动,“对于衍塘来说,最重要的人,还是师尊。”
“我倒也不是在意这个。”凌陕若有所指,“你应该知道的,我在意的是什么。”
霁长意垂下眼眸,“是。”
“说到底,我们的目的在某种程度是一样的。”凌陕笑了笑,目光里却盛满了Yin郁,“你为了保命,而我只是为了走到那个位置。”
霁长意没有说话。
“我这人,并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想问问你。”凌陕放下茶杯,目光定定的落在了霁长意脸上,“这一次衍塘下山,真的是为了修行?”
霁长意脊背挺直,面如冠玉,眉眼处是一片冷凝,“是。”
霁长意不等凌陕追问,便开口道:“师尊在怀疑衍塘?”
凌陕脸上带着笑意,在霁长意有些诧异的眼神下,点头,“我的确是在怀疑他。”
霁长意一怔。
凌陕靠在椅背上,收起了平日里温和爽朗的模样,眼中满是Yin沉,唇角带出了一抹讥诮,“说到底,衍三也是我养大的,他心里在想什么,瞒着我什么,我都会有所感知。”
“这一段时间,我总觉得——”凌陕顿了顿,随即轻笑一声,“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霁长意眉眼一沉,“他不可能知道。”
“是啊。”凌陕眯了眯眼,“按理来说,他是不应该知道的,除非有人告诉他。”
“师尊怀疑我告诉衍塘了?”霁长意勾了勾唇角。
凌陕看着霁长意,没有说话,眼中怀疑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
霁长意突然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少了平日里的冷淡,倒是多了一丝狂戾,“正如师尊所说,我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衍塘死,那么师尊下一步,就会挖出我的灵骨,不是吗?”
凌陕眯了眯眼,“是。”
“我只是为了活着。”霁长意看着凌陕,目光冰冷一片,“不管谁死,都和我没有关系。”
房内沉默半晌,终于被一声轻笑打破了。
凌陕偏过头,眼角满是笑意,“我知道,所以我当初才会选中你,因为你在某一方面,和我是一类人。”
“自私,无耻,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凌陕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霁长意的肩膀,“行了,我相信你,你去吧。”
霁长意仍旧冷冷的看着凌陕,过了一会儿,才俯身,“是,师尊。”
霁长意走出了房门,看着房外的阳光,吐出了一口浊气,低头,将自己袖上的玻璃碎片拂去。
*
衍塘坐在树下,手里捧着一面镜子,霁长意和凌陕的声音仿佛还残留在耳边。
自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