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枳果断地挂了电话。
李轻舟一愣,他拿下手机,然后抬头。
现在正是下午时间段,阳光从窗口投进十八层楼的公寓。李轻舟半躺在沙发上,大拇指摩擦无名指上的戒指,“脸皮也太薄了吧。”他嘀咕道。
风景从绿叶变成散落一地的黄色叶子道路。
下一年就是高三,李轻舟他们放假的时间被缩短。白枳在那边,还没忙完,于是今年都要待在法国。
终于到了放假那天,李轻舟去医院看他的妈妈。
虽然治疗的效果不错,但她还是rou眼可见地虚弱下来了。白枳给她预定了不错的病房,护工每天都会来。
李轻舟坐在黄悦溪的旁边,拿着小刀给她削苹果。他从小到大就会做饭,用起水果刀驾轻就熟。
“小柑橘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今年都不能回来看望我,他说很抱歉。”黄悦溪告诉他。
“是挺忙的。”李轻舟认同地点点头,白枳周末的时候会跟他打电话,汇报现在他在那边的情况。
黄悦溪看着自己的儿子,有点恍惚,“说起来,你是认真的吗?”对小柑橘。
“嗯。”李轻舟肯定地点头。
黄悦溪没有说话。
“惊讶吗?”李轻舟笑着把苹果给她。
“惊讶。”不是惊讶自己的儿子喜欢上白枳,而是惊讶于李轻舟可以下定决心跟白枳在一起,“我以为你会……”黄悦溪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不会跟财富差距那么大的人在一起?李轻舟不喜欢往有钱人身上赶,他很骄傲,但是又有独属于自己一份的自卑感。
“但是我……”李轻舟坚定地说,“很喜欢他。”
黄悦溪笑了,“我也很喜欢啊。”
“不可以,你徐娘半老的,就不要跟我争了吧。”李轻舟嚣张地翘起二郎脚。
黄悦溪想要拿手中的苹果扔他。
“你读完高中,有什么打算?”黄悦溪问李轻舟,“还是像之前一样,打算出来工作吗?”
李轻舟收起笑容,然后微低下头看自己的手,随后他抬起头,坚毅勇敢地笑了,“不了,因为我想要有一天跟白枳在更好的地方相遇,所以就让我继续吧,我会努力的。”
黄悦溪松了一口气,然后安慰他,“妈妈虽然现在躺在床上,不过钱的话……”
“不用了,我会去找有什么学校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李轻舟伸了一个懒腰,他也要努力起来了,“所以之后一年,可能不能经常跑来见你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护工在这时候进来,她带了午饭给黄悦溪。
黄悦溪道谢,然后兴致勃勃地打开饭盒,“我被照顾得可好了,你管好自己吧。”
他们两母子,就是以挖苦对方为乐。
有一件让白枳跟李轻舟都非常惊讶的事情,白枳不止忙了半年,剩下的日子还在继续忙下去,总之下一年都没有机会回国。
李轻舟要准备高考,时间也不多,他在这一年非常努力,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发情期有时候情况严重,就跑去白枳的公寓里,顺便在当天给白枳打个电话。
白枳耳尖红红,缩进被子里去了,“大色狼,变态。”
等夏天再一次来临的时候,白枳才竟然发现,夏天又一次来了。
国内这段时间应该是出成绩了吧,白枳想要打电话给李轻舟问问情况,但是李轻舟的手机一直关机。
他皱眉,然后夹着写生簿,穿着短裤,迈步在种满了雪松的道路上走过。
咖啡店里早有人在等他。
“虽然有所耳闻,但是我没有想到白先生你本人原来真的那么年轻。”一个男人站起来,想要跟白枳行贴脸礼。
白枳看着他的脸过来,立刻朝他伸出手。
“哈。”他无奈地笑了,然后跟白枳握手。
他们这一次见面是要谈合作的。
白枳不喜欢说废话,要谈的事情,他早就跟这个人在邮件上商讨过了,今天只是来确定细节而已。谈完后,白枳就准备走了。
“慢步,请务必让我请你吃一顿晚餐。”男人阻止他,“我们还想要跟白先生有更多深入的合作。”
白枳的态度很公事公办,“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男人让服务员把菜单给自己,然后转手给白枳,“如果你可以赏面留下来,我有很多的想法想要跟你谈谈。”
白枳清了一下喉咙,然后答应了。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谈,夜色变得浓厚。
白枳的手机都没有电了。
“我送白先生回家吧。”男人风度翩翩。
“谢了。”白枳一点都不客气。
男人非常开朗,一路上在哄着白枳说话。
白枳面无表情,当他死了。
吵死了。
下车以后,男人坚持要送白枳到他家的门口,“白先生你的才华出众,样貌也是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