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梁奉锦把手机从他手中抽走,“都要十二点了,快睡吧。”
“我还有事没干完呢!”岑今夏咕哝着朝梁奉锦扑过去,想要把手机夺回来,“再用一下下嘛!就一下下!”
“联名信不是已经设定好定时发了吗?”梁奉锦不给他,眉尾一挑,问道,“是谁答应我以后都早睡早起的?”
岑今夏眨巴眨眼,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是谁呢?哦——我知道了,是阳阳!反正肯定不是我啦!”
说完,他便又朝梁奉锦扑了过去。
两人一扑一躲,很快就滚成一团。等岑今夏终于抢回了自己的手机,正得意的时候,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梁奉锦压在了身下,完全受制于人了。他的身体被alpha圈在了双臂之间,宽阔的肩膀遮挡住他头顶明亮的灯光,投下一片Yin影。梁奉锦望着他,很专注。
气氛正正好。
岑今夏安静下来,试图去读梁奉锦眼底的情绪。他的alpha一贯是冷静持重的,总把自己的情绪埋得很深,好像很难读懂。但对于岑今夏来说,又不是那么的难读懂。高度匹配的信息素让他们的情绪相连,而日复一日亲密的相处又让他们心意相通,所以他们越来越能够明白彼此,也越来越渴望身体和灵魂的交融。
他在梁奉锦的眼中看到了完整的自己。他轻声问:“……你是不是想吻我?”
梁奉锦朝他压下来,回以一个缠绵缱绻的吻。
最后手机还是脱了手,被冷落在一旁,孤零零地躺在枕头上。岑今夏的两条手臂都紧紧地缠在alpha的腰上,仰着脸迎合梁奉锦的深吻。
从同居前就开始了的亲吻练习显出了成效。梁奉锦吻他的omega时终于不再那么的克制,他学会了侵占、学会了掠夺、学会了放肆,才短短半分钟时间就把岑今夏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最后他伸手揽住岑今夏绵软的腰,用干燥的唇摩挲着岑今夏颈侧敏感的腺体,低低道:“下周就要重新开始上班了,不能再一直看着你。”
“我舍不得。”
两人折腾了一晚上,凌晨三点才睡,第二天一早醒来,双双顶着一对黑眼圈爬起来伺候家里的小祖宗。
早上七点,梁旭一个人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咬着鲜nai吸管,迷惑地望着对面的两只“大熊猫”:“……你们怎么了?”
一A一O异口同声道:“失眠了。”
梁旭“哦”了一声,但还是觉得仿佛有哪里不对。
一家三口吃完早饭之后,梁奉锦开车送梁旭去实验一小,岑今夏则在家里收拾碗筷。洗碗洗着洗着,他忽然觉得头有点晕,抬起shi漉漉的手一摸,滚烫。
脑袋好像有点不清楚了。岑今夏坐到沙发上靠着,趁着人还没傻掉算了算自己的发情期周期。
好像……是差不多该来了。
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他完全把发情期抛诸脑后了。
果不其然,他靠了一会儿之后,朗姆酒的味道便渐渐地开始从颈侧的腺体溢出,开始在客厅里扩散。
岑今夏赶紧给梁奉锦发了条微信求救。
收到岑今夏消息的时候梁奉锦才刚目送着梁旭进了校门,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之后便匆匆地返回了车上,疾驰而归。
等他到家门口时,整间屋子已经被岑今夏的信息素气味填满,朗姆酒的甜味甚至已经有些许漏出防盗门外了。
梁奉锦赶紧开了门进去,反锁好,然后把歪倒在沙发上的岑今夏抱起了,轻声耳语:“我回来了小夏,没事了。”
岑今夏迷迷糊糊间听到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
omega的皮肤已经烧出一层薄红,身体烫得吓人,意识也浑浊不清了。他窝在梁奉锦的怀里,下意识地在alpha身上蹭来蹭去,口中一直发出软糯的哼声。
梁奉锦知道岑今夏的状况已经刻不容缓,便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卧室。
昨晚才换的新床单又难逃一劫。
得亏岑今夏的发情期来得正是时候,梁奉锦正好还没复职,能时时刻刻在身边陪着他,满足他的渴求。
岑今夏正处在最离不得人的时候,整天和梁奉锦腻在一起,分开一秒钟都像要他命似的。也正是因为这份甜蜜,两人都没空再去管网上的各种声音了,任他们如何说如何想,总归也不过是一群与他们不相干的人,何必太在意。他们便只管过他们的日子,只管注视着自己眼前的人。
这次岑今夏的发情期持续了三天,正好赶在岑盈手术的前夕结束了。
梁奉锦陪了他三天,把这贪吃的小孩喂得很饱很满足。发情期一过,岑今夏就像是充满了电似的,整个人立刻又活蹦乱跳Jing神抖擞了。
把梁旭送到学校去之后,两人便一同赶往D市中心医院。
岑盈今天就要动手术了,而且这是一台颇费时间的大手术,要从上午九点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整整六个小时,实在是让人很难心安。
他们赶到时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