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了。
她瞧秦尚在一边杵着没事干,仰着下巴说:“去拿个面盆来,一起和面。”
秦老板在做饭上算个老手。和面的本领也不差。水油皮和好,却在油酥上犯了难。
加了常温软化黄油的面太硬,秦尚倒了两勺水,把油软化好了,面就太shi。于是陷入了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的怪圈。最后成型的油酥面团比苏春桃的大一圈。
苏春桃看着空了的低筋面粉袋子,手上沾着黄油也不管了,拍着秦尚的胳膊笑:“哎呦,你可算是栽一次了啊!”
苏女士心情大好,勤勤恳恳地开始拌馅。
拌馅这活秦尚熟悉。他放好了rou,虾仁和笋丁,顿了一会问:“妈,馅的调料怎么放啊。”
“这你都能忘?就三鲜饺子的料多加一勺糖。”苏春桃白他一眼,干脆亲自上阵,拿着调料嘱咐:“生抽和老抽比例四比一一定不能多了少了,不然颜色和味道不对。糖要放足,不然不鲜,听着没?”
“记住了。”秦尚在一边应着,手里拌着藕丁香菇的馅,没见一点生疏。
正宗的鲜rou月饼馅类似腊rou,比较油。
苏女士这版馅料更偏向于鲜香,不油腻。缺点就是放不长久。放久了rou馅就不香,面也不酥。
两团面烤了三十个月饼左右,秦尚拿了一半,剩下一半留给苏春桃。
现烤的月饼面皮酥得掉渣,泛着nai香的甜味。被rou汁浸润了以后鲜香无比。
苏春桃把几个月饼装盘放在餐厅,招呼秦尚:“做都做了,趁热吃。”
“真是大风刮来的,你竟然想起来学做月饼了。”苏春桃一边吃着月饼,一边说。
秦尚顿了顿,本想说中秋了做给客人,结果到嘴边却转了个弯:“中秋冀丁撺掇着做月饼给你吃呢,结果在家做毁了好几次,我来找您偷个师。”
苏春桃:“……”
“一会我写个总结,指导一下?苏大厨?”秦尚趁着苏春桃没把他赶出去赶紧说。
苏春桃的脸色有点复杂。青一阵红一阵,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能抄把扫帚把秦尚赶出去。
“妈……?”
苏春桃瞥了他一眼,一股子狼外婆的气势:“写不写到底!?不写滚蛋!”
秦尚的菜谱总结写得很详细,苏春桃看了一遍,登时还有点怀念。
烧烤店还在秦尚他爸手里的时候就好搞什么总结。什么菜怎么做,注意点,亮点都得一条一条写好了,钉起来。写完了就拿给苏春桃看,两个人再一起改菜谱。
秦尚接手后,也没在研究新菜式,这个步骤就少了。
苏春桃审阅了大半辈子的菜谱,空了这么些年,陡然重Cao旧业,着实有点怀念。
秦尚见她一直不说话,问:“怎么样?有哪里不对吗?”
苏春桃回过神,把手机扔给秦尚,霸气地说:“出师了,带着你的月饼退下吧!”
秦尚知道找苏春桃学手艺这事,他妈应该是挺开心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裴冀丁,显得十分不知分寸。
但秦尚觉着如果没有裴冀丁,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做这些事,也不会注意到苏春桃对过往的怀念和需求。
所以他提了,这对苏春桃有点残忍。儿子好不容易来一次,为的还是男朋友的事,听起来怪膈应的。
但秦尚依旧这么做了。他希望裴冀丁在他和苏春桃之间是一种别样的纽带,而不是产生隔阂的钉子。
“妈……”秦尚还想说点什么,被苏春桃一瞪,又说不下去了,掂起来月饼说,“你早点休息啊,改天来看你。身体有问题了及时和我说。”
苏春桃跟着走到玄关,摆着手赶人,对秦尚来这儿的不纯动机没有再说别的话,只是让他快点回去赚钱去。
秦尚掂着一袋子月饼回了烧烤店,分了十个给客人。
不少老顾客是吃过苏春桃的鲜rou月饼的。看见熟悉的东西都开心得很,叫着:“哎,今年刮得什么风,皇太后重出江湖了!?”
秦尚把铁盘子往桌上放,说:“想着呢,过了这村没这店,满共十个。一桌就一个啊,不然不够分了。”
连李叔都啃着月饼问秦尚苏春桃怎么起这心了。
秦尚笑了笑说突然想做了,心里却想着,刮得是一阵名叫“裴冀丁”的风。细腻且温暖。
剩下的两三个月饼成了裴冀丁的夜宵。
因为不是现烤的,月饼的风味有一部分折损。但依旧吃得裴冀丁眨着眼睛夸好吃。
“慢点,没人跟你抢。有这么好吃吗?”秦尚瞅着他的样子,去倒了杯水来,总觉着等苏女士见着了吃月饼的裴冀丁,一定被夸得心花怒放。他俩的事都不一定被放在心上了。
“好吃!太好吃了!”裴冀丁咽下最后一个月饼,“这哪来的,不行我去买几个装作我做的给阿姨送过去吧!”
秦尚笑着看他:“就是你阿姨做的。”
“……”裴冀丁愣了一会,感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