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重创或者怎样。
等吸冷气二人组扭头去紧急看他反应,就只看见,他似乎有些迷惑,在盯着盛珣已经从他遗骨上移开的手。
“你感觉到了?”盛珣快速权衡了一下,他在两个问题间挑了更重要的那个,先看向小秋,“这就是我想要直接带你的遗骨出去的原因,有些事情需要当众见证,让他们亲眼看见,比任何解释都要强。”
盛珣的话像哑谜,不过小秋显然是听懂了,只槐合邹鹤都还有些一头雾水。
盛珣视线又落向槐合,捡起第二个问题。
“姑爷?”
他重复了一遍对方刚刚的用词。
“对啊。”邹鹤是两头雾水,他也意识到哪里不太对,一起看槐合,“你怎么喊人姑爷?”
“因为我以前私底下一直是这么喊的。”槐合提起这个很是理直气壮。
“我都偷偷摸摸这么喊那么久了,你们现在记忆也都回来了,拜托两位。”他还向自家少爷和早一百年前就定好的姑爷提议:真情实感地说,“请你们早一点让我这个称呼名正言顺吧。”
于是又一个遗留谜题得到破解。
盛珣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和邹鹤槐合见面的第一天,卡在墙上的器灵明明是个核桃Jing,却要像鸽子一样“咕”了好几声了。
槐合那会原来是条件反射,想要喊他“姑爷”。
*
小院外已聚满了人,这间原属于池暮轻的院子门口好像从没有这么热闹过。
坚实的屏障笼罩于整个院子四周,不仅让人进不去,也切断了外界对于院里情形的探知。
外面已经不乏有人拿出法器,试着从外破壁。
但由依旧毫发无损的屏障可知,已经尝试的人中没有一个成功,也可由此见得屏障设立者的力量之强。
“里面到底怎么了?”
“不是说之前已经进去了一个金光携带者么?”
“但看这情形……”
“也是,院子都封锁半天了,里面的人莫非……”
破壁不成功,人群后方是一阵阵的小声议论,各门各家的领头则站在最前。
就在这议论纷纷的当口,极轻巧的“咔”一声。
众目睽睽下,那方才怎么攻击也不破的屏障居然裂开一条口,从内部被人打开了。
“……”
所有的议论声当即平息下去,众人下意识屏息凝神,更为警惕一点的,还抓紧了手中的法器或除灵道具,准备随时应对汹涌而出的污秽瘴气。
——但什么也没有。
屏障从裂口处往两侧推移,它像两扇开合门一样很快彻底撤走。
在屏障的后方,众人所见仍是一间普通小院,它既不鬼气森森,也没有浓厚瘴气冲屏障而出,更没有涌出预期中当有的污秽之力。
“这……”有人疑惑出声。
还有人手里的工具迟疑放下。
再下一秒,小院子里传出脚步声。
院子的大门“吱呀”一声往两侧打开,平稳的脚步声停在门后。
所有眼睛都盯紧了那打开的院门,看见一道挺拔身影抱着什么出现在门口。
是不见踪影了有一阵的盛珣。
“你没事?”又有人情不自禁道。
许多道审视的目光在盛珣身上上下打量,试图判断这人是一切正常,还是邪气入侵神志不清。
绝大多数人得出的结论都是前者,他们没看出盛珣有任何变化。
所以他们也没有立即做出下一步动作,想先听听盛珣怎么说。
“你在里面做什么?”问话的是名池家人,鱼西犊家语气与他的面色一样不善。
盛珣视线在对方及后方其他池家族人的面上划过,没有看见池德正的踪影。
他也没有要做“你问我答”回合制拉锯战的打算。
“各位。”环顾四周,盛珣平静开口,“我受池家邀请,先一步来查看池家筹备已久的镇邪堂,之所以磨蹭良久,是因为发现镇邪堂里的布置可能有些偏差。”
“胡说八道!”池家人立即斥责,“你无故封锁我家族重地这么久,还出口就是污蔑,我们才该怀疑你居心不良,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你最好老实交代自己刚才在镇邪堂里的作为,不然这里是池家地界,我们饶不了你!”
周遭气氛似乎陡降几度,一阵风席卷上众人露在外的皮肤,竟有些刺骨凉。
盛珣对池家人的发言笑了一下,但笑意未及眼底。
周围所有对盛珣还算熟悉的人都立即意识到,即便此时盛珣理智清醒,但他身上实际上还是有了变化。
“这年头还以‘我家地界’作为威胁术语,公然表明将对不合心意的宾客采取暴力手段,真是不怕今年扫/黑除恶有贵府姓名。”盛珣不疾不徐地说。
“你——”池家人被噎了一把,他被这个角度给堵得一下没想到反驳的话。
盛珣远比这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