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美。”他拆下何亚宁最后一片束缚的时候,如是说。
……
“哎,你说,我如果换一份工作,会怎样?”当一切平静下来的时候,向杰动了动有些发软的手指,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嗯?”何亚宁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问。毕竟这份工作向杰也才刚做不久,早九晚五,接触的人群也相对单纯。除了不是正式编,没什么别的坏处。
“算了,我随便说说。”向杰笑了笑,也许是不愿意破坏这样暧昧而宁静的氛围。
一只手撑着床垫,何亚宁缓缓地爬了起来,月光落在他光滑的脊背上,“那我去洗个澡。”
他被折腾得狠了,下床的动作都有些迟缓。脚尖一点地,他薄薄的身体一歪,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
“我扶你。”向杰见状意欲上前,反被何亚宁狠狠地瞪了一眼,胆小的家伙马上缩了回去。
“别管我。”何亚宁只冷冷一瞥,抛下一句话。
明明已经筋疲力竭十分狼狈,但却还是坚持自己打理,这样的倔强让向杰有些意外。
不过何亚宁本来就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在某些私密场合的乖顺,并不意味着他真的甘愿臣服人下。
兜头的冷水浇了下来,皮肤上的热chao渐渐褪去。何亚宁仰着脸,任由水花拍溅。他捏了捏拳头,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向杰还真是听话,哪怕其他地方不可避免布满唇痕,脖子后方腺体附近的阵地却依然被牢牢守住。
伸手触碰那略微鼓起的腺体,有隐约的热度。那是他丧失理智的根源,是他魂魄离开的出发地。
“啪。”一抬手,他关掉了花洒。随手抓了一块毛巾擦试着头发,走到梳洗台前,镜子里映出他的身体。
一具可以称得上美丽的,omega的身体。
何亚宁嫌恶地皱了皱眉。
纤细,柔弱,即便是努力锻炼,却也不见有多少肌rou。渴求抚慰,擅长承受,都是他不喜欢的品质。
水流顺着身体滑落,何况腹部有一道浅浅的疤。向杰反复亲吻那处的时候,何亚宁甚至有一种将他推开的冲动。
或许对方是沉浸其中的。一边缓缓地擦着头发,何亚宁一边回味着方结束不久的情事,总觉得自己有点心不在焉。
只是一点点而已。
“你没事吧?”回到卧室的时候,向杰还在。凌乱的床已经被收拾妥当,何亚宁甚至发现,对方还细心地换了床单。
“没什么。”他笑着摇摇头,那具高温的躯体又贴了过来。小家伙的眉眼亮晶晶的,看着何亚宁,压低了嗓子问,“哎,我好不好?”
“嗯?”何亚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好不好?”
向杰牙疼似的,啧了一声。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嗔怪地看了何亚宁一眼,“就刚才呀!我的表现是不是很棒?”
洋洋得意,好像是在邀功请赏。
觉得有些好笑。月光下那张脸的轮廓被雕刻得更深邃,何亚宁伸手摸了摸那家伙的脸颊,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话说出口不免有些烫嘴。
连脸蛋都烧得有些灼热。
“……很好。”
“是不是特别好,特别持久,特别凶猛?”向杰不要脸,给了点阳光就灿烂。何亚宁涨红了耳朵,一掌拍在向杰胸口,“回你房间去!”
“哎——不能在这睡吗?”向杰觉得很可惜,扒拉着何亚宁的胳膊晃了晃。
“单人床,挤得慌。”何亚宁不留情面。看到向杰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心不由得软了软,“小竹明天早上看到,不好……”
“我早起,保证不让她看到。”向杰赶紧又说,“就让我待一晚上,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当然是什么都已经做过了,所以什么都不做也无所谓。可向杰说得诚恳,配合着纯良无害的眼神。何亚宁禁不住他的哀求,过了好一会儿,才同意向杰留下。
看他开心得像一个孩子。
“反正都会睡着,在哪不都一样?”何亚宁给他匀了半张床,幸亏他身量小,挤一挤也无所谓。
乐呵呵的某人躺好了,又往何亚宁身边挤了挤,把人结结实实抱住了,才开口道:“那不一样。躺在你身边,今天晚上就会做一个柑橘味的梦。”
又在说小孩子才会说的话。
何亚宁无奈地笑笑,也就任由他抱着。
关了令人手脚发凉的空调,换成呼呼吹着凉风的落地小风扇。肚皮上盖着薄薄的被子,疲累和兴奋交织,强烈地冲刷着向杰的神经。
何亚宁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渐渐变得沉重。向杰侧过脸看着他,月光下,他的轮廓变得如此温柔。
不是梦,向杰确定。心里有一种涨涨的酸疼感,他知道,这种感觉,或许可以称之为幸福。
向杰没有食言,第二天醒得很早。何亚宁还在睡梦中,整个人像只小松鼠似的缩在被窝里,他的睫毛很长,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
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