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皇上的身体给弄垮,如今趁机兵临边境,这显然就打算趁着褚寅帝身体不好趁火打劫,想要借着这件事蛊惑边陲的将士,毕竟那些将士离京远,消息虽然传过去却也不多,一旦真的觉得朝中内乱,无法顾及他们。加上粮草紧缺,到时候……还真的可能会被越国趁机拿下防线。
褚厉这段时日一直在忙,原本想处理好朝堂的事专门休沐两日好好陪陪谢明泽,结果这个节骨眼,关外传来这消息,让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朝堂上文武百官炒成一片,分成两拨。
一方主战;一方主和。
主战的自然是觉得若非越国耍计谋祸害两位皇子导致皇上如今这身体不行,才让越国有可乘之机,敌军都打到家门口了,那就打,将他们越国也给打下来;主和自然是觉得如今内忧,连自己朝中的事都没处理清楚,万一到时候打起来又内乱起来,前后夹击,这岂不是把大褚放在油锅上?一个不慎,可能就真的保不住。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褚厉最近本就没睡好,干脆让他们吵着,他难得提前回了府里。
谢明泽正在吃晚膳,乍然听到褚厉回府的消息还挺意外。
一开始谢明泽还存了心思想探探褚厉这边的口风,后来想到褚厉本来就因为朝中的事焦头烂额,只能一推再推,加上褚厉也忙,也给他自己说服自己往后推的机会。
这么一耽搁下来,竟是过了两月。
如今敌军压境,谢明泽更是不知要不要这个节骨眼给褚厉压力。
褚厉也没用晚膳,干脆与谢明泽一起,只是用膳时,明显察觉到谢明泽不太用心,一直在发呆。他眼底带了笑意,提醒他专心吃饭,等洗漱后,难得早早躺在床榻上。
谢明泽原本老老实实躺在那里,脑海里空荡荡的,天马行空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头顶上突然一暗,就看到褚厉不知何时翻身压在他身上,因为逆着光瞧不清楚表情,声音却是温柔带着愧疚:“这段时日宫里太忙,冷落你了,让你受委屈了。等时局稳了,我们专门出去走走,带你好好玩玩。别生我的气了?”
他单手撑在谢明泽身侧,微侧着身,眉眼低垂,另一只手忍不住动作极轻捏了捏谢明泽的脸颊。
谢明泽感觉到褚厉亲昵的态度以及动作自然的举动,心头上越发没底,他吞了吞口水,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这两个月一直憋在心头的话:“王爷,我这病着好久了,按照当初对谢相说的应该也就是这两三个月的事,外界也知晓神医救不了我。若是我突然又病好了肯定会让褚寅帝怀疑咱们,所以……你看我是不是应该假死一下,然后换个身份了?”
褚厉明显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一直心神不宁在想的竟然是这个,回过神忍不住笑了,侧身重新躺好,歪着头去看谢明泽。
谢明泽也想看清褚厉的表情,干脆侧过身面对着他:“王爷?你看我什么时候假死的好?到时候对外直接说我病死就行了,王爷你让厉四将我带出去就行,到时候我用易容一改面容,谁也不知道我是厉王妃。”他也能暂时摆脱厉王妃的身份,这样离褚厉距离稍微远一些,他也能想清楚自己对褚厉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真的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趁情根深种前,他得把自己给拉回来。
面前这人……注定是要当皇帝的。
而他与他之间,横了无法跨越的沟。
褚厉却是将他突然抱在怀里,让谢明泽就这么趴在他身上,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轻轻拍着:“不必如此,平白让你受罪。你且再等三月,最迟半年,我会让你光明正大站在世人面前,万人朝拜。”
谢明泽一愣,一开始没懂,等意识到什么,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就这么瞧着褚厉,看他面上的神色是真的,他明白褚厉的意思:“你是要……”逼宫提前登基为帝?
褚厉被他的表情逗乐,捏着他的手指,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忍不住拉下来一下,一下又一下亲在他眼睫上,褚寅帝病重依然野心勃勃,废太子装疯卖傻还有后招,他已经等不了,取而代之,让万民臣服,而不是频频受制于人。
他不要让谢明泽躲躲藏藏,他要他光明正大与他站在一起,俯瞰这万里河山,共享这百年基业。
褚厉怕吓到他:“从知道他害死了母后,以及做过的那些事,我对他早就没有父子亲情。他当初既然狠心毒杀我,如今我不过是以其之道还治其身。”
谢明泽不知因为这个傻了眼,褚寅帝该死,可、可若是如此,他半年后岂不是当定这个皇后了?
谢明泽:“那我到时候……”
褚厉想到以后与谢明泽再也不会分开,他这些时日心底的恐慌被慢慢抚平,眼底的笑意愈发温柔,轻轻哄着他:“等我登基后,假意‘神医’重新寻到良药将你的‘病’治好。到时候我们重新举办一次婚礼,我为帝,你为后,不像当初我昏迷不醒时,而是堂堂正正举行大典,日后即使你我亡故,生同衾死同xue,我会永远陪着你,只有我们好不好?”
褚厉的声音又轻有低,他原本想过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