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赫连说到这儿就不说了,看着他,有些紧张地等颜钰发话。
颜钰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耳垂一红,不自然地看天。
赫连觉得自己可能被嫌弃了,有些失落:“你是不是觉得不够繁华?”
颜钰轻咳一声:“其实还可以吧。”
赫连喜出望外:“那你就是同意了?”
……我同意什么了?颜钰一头雾水,只觉得事情进展神速,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我们,”赫连不知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我们那晚——”
话说出口,两人都沉默了,脸上浮现可疑的红色。
其实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俩都认为他们睡了,不知为何这般迷之坚定。
赫连:“我觉得你我都不是不负责任之人。”
颜钰忙道:“我自然不是。”
赫连哄道:“那你把玉佩给我。”
……如此这般念念不忘,颜钰总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要拿自己的玉佩卖钱。
“婚姻大事,要和父母商量——”颜钰顿了一下转口道,“或者,你能打过我哥吗?”
赫连:“……”
颜钰突然又想起什么:“你叫赫连什么?”
赫连铁刚:“……”
赫连冷静道:“没有,就叫赫连。”
颜钰皱眉:“可是赫连分明是姓氏。”
赫连看躲不过了,情急之下,快速颜钰的唇上啄了一下。
颜钰愣住了。
两人均不说话,可能是觉得生米又一次煮成了熟饭。
“喏,”颜钰将玉佩又给了他,“保管好,别再丢了。”
赫连接过玉佩,两人的指尖碰到一起,像是有细微的电流划过,又同时缩了回去。
赫连:“那我明晚登门拜访。”
颜钰点点头,低声道:“膝盖上垫些东西,再拿上一把剑,软的不行来硬的。”
赫连认真道:“好。”
黑云堡内,陆舒自那日起气色就好了很多,靠在床头看书,抬头看到房梁上的人,眼里一亮。
沈无事从房梁上跳下来,拍了拍手:“近来可好?”
陆舒重重地点点头。
一旁的凌寒沉着脸:“……沈公子,今后能不能收敛点,不要这么旁若无人地出入,毕竟是我的地盘。”
话说完就被陆舒狠狠瞪了一眼。
凌寒只得陪笑,亲自给沈无事搬来一个金碧辉煌的躺椅。
沈无事递过去一个小瓶子,让陆舒收下。
陆舒一眼就看出这里头的药丸名贵,忙摆手推拒。
凌寒却坦然地夺过去,厚颜无耻:“沈公子让你收下就收下,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沈无事:“……”
说了会儿话,陆舒歇了下来。沈无事和凌寒坐在外室,喝茶聊天,看上去其乐融融。
沈无事:“陆公子近日如何?”
凌寒叹道:“好多了,多亏了我鞍前马后端茶倒水地伺候。”
沈无事:“???”
……陆舒那般温文干净,怎么就白白给这种人了?
沈无事问:“陆舒的嗓子怎么回事?”
凌寒沉默了一会儿,道:“小时候被人毒哑的。”就在几年前,那个人突然被割了舌头,谁干的自然不难猜,凌寒一直没敢让陆舒知道。
凌寒:“你那日在黑云堡见到的,是北撅的王子。”
周边部落就属北撅听话,一直乖乖进贡,没想到暗中却虎视眈眈,这几年更是拉拢了一切可拉拢的力量。
连朝中都有他们的人。
年初时,北撅打算送些美人进宫,从Jing神上麻痹皇上。Jing挑细选了半天,却被他们拉拢的那位身居要职之人骂了一顿,说是若惹得宫里那位小祖宗不高兴,皇上不把他砍了。
宫里谁不知道,皇上不近女色,只近他的小伴读。
沈无事摸摸下巴:“这倒是实话。”有空倒想去看看那位小伴读。
说话间,沈无事瞟到了架子上的小瓷瓶,额角跳了跳。……这都能下得了手,还是人吗?
“没有,”凌寒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轻咳一声,“他觉得好玩,自己买的。”
凌寒一直顾忌他身体,不敢碰他。不得不说,在这方面还挺正人君子。
………………
王府里,裴诀想着沈无事喜欢,派人将那日在集市上看到的会说话的鹦鹉买了下来。
于是,王府中便出现一大群侍卫围在一起看鹦鹉的壮观画面。
被一群脑袋围着小鹦鹉有些头晕眼花,趔趄地后缩了一下。
怎么不说话?侍卫整天恐后地拿在鸡窝里捡的鸡毛戳小鹦鹉。
小鹦鹉受到了侮辱,狠狠地拍了拍翅膀,字正腔圆地“呸”了一声。
半晌,裴诀过来了,侍卫们终于安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