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之死让他对我恨之入骨,甚至冷宫的废皇后,也恨极了景春宫,只是这几个人,都没有办法拿到这种毒。”姜惠敏心里很困惑,明明思路马上就要清晰了,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一个人其实可以拿到,太子。”
“你是说……”
“这种□□非常特殊,是北狄人炼制的□□,也只有他们的药可解,太子这些天虽然禁足,但若想接触到北狄人,拿到这种药,应该也不是很难。”
夏清的话如洗髓醒脑的清泉,直击姜惠敏的脑中,她终于想清楚了纠结已久的问题,转瞬间另一个可怕的想法从脑中闪过。
太子的亲妹妹,祺和公主便是远嫁到北狄,若太子真的和北狄有勾结,那太可怕了。
姜惠敏看着夏清,她的手勾着夏清的掌心,“你不知道,我今天看着纯嫔那个样子,她躺在床上脸色都是白的,我就在想,那如果是你吃了那碗鱼,我就完了,真的彻底完了。”姜惠敏紧紧搂住夏清。她甚至忘了,这里不是景春宫。
“我知道的。”夏清也有些哽咽,“若今日是我和姐姐,怕只能一起走了。”她说着,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两个人紧紧扣着双手,一时间相顾无言。外面小太监通报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姜惠敏擦了擦夏清的眼泪,随即起身,皇上此刻进来,宫人们纷纷行礼,纯嫔还在里面,几个人上前拦住了皇上,不让他进去。
“皇上节哀。”姜惠敏说。
其实皇上并不哀痛,她对纯嫔这些年没什么感情,甚至听到事情后,他第一直觉竟然是,还好那碗鱼没有被皇贵妃吃下。
不过皇上很快醒醒恢复神智,他带着冯显一路过来,就见姜惠敏在这里,还有夏清。
“鱼是谁送过来的?”皇上问。
“是内务府的小赵。”
“还不快把人带过来!”皇上吼道。
几个侍卫去内务府押人,皇上就坐在那里,看不出喜怒,宫内一时无人敢说话。
侍卫去了不到一刻钟便赶了回来,并没有带着小赵,而是内务府的王辛。
只见王辛给皇上和妃嫔请安后,一脸忐忑地回禀道:“回皇上,小赵昨天晚上给三皇子送鲈鱼,就没回来,奴才让人找了很久,刚刚在西南那边的巷口里,发现他已经遇害,被人刺死了。”
“荒唐!”皇上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竟然有人敢在宫里,做这等暗害皇子的事情,还瞒天过海,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
他指着周围的人,那些侍卫宫女太监,也不管有的没的,忙跪下磕头,姜惠敏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却在飞快思索着,试图理清头绪。
毒十有八九是内务府下的,并且小赵知情,才被杀人灭口。
但是王辛很少出宫,并且和北狄没有连线,那么,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太子提供了□□,而王辛作为内务府总管,掌管后宫饮食,让他来负责投毒。
思路彻底清晰,于是姜惠敏立即起身,“皇上,三皇子和纯嫔中毒蹊跷,这种□□非常特殊,臣妾认为,应该从□□来源着手调查。”
一旁的王辛上前,“皇上,三皇子是吃了鲈鱼才中毒的,这鱼本是从内务府送到景春宫,又送回来,再送到三皇子那里,奴才认为,这投毒之人,必定就在接触过鲈鱼的人之中,皇上应该把这些人挨个抓到慎刑司,严加拷问,必有结果。”
“都有哪些人接触过?”皇上问。
“除了小赵,就是景春宫的莲月了。”
几个侍卫一听就要上前抓住莲月,结果姜惠敏厉声喝道:“住手!”
几个侍卫立即不敢动了,姜惠敏转过身,冷笑道:“王公公出的一手好主意,好巧,本宫刚好也碰了这碗鱼,你是不是要把本宫也抓到慎刑司!”
王辛对姜惠敏的畏惧仍在,被她这一声喝令吓得不敢说话,这还没完,姜惠敏上前一步,“本宫还没问你,凭什么景春宫退回去的鱼,被送到了三皇子那里,你这是看不起本宫,还是看不起三皇子呢?”
王辛喏喏不敢言,他这件事做的本就不合规矩,往皇上那里瞄一眼,皇上也没有任何表示,明显默认姜惠敏发飙。姜惠敏扫了他一眼,冷声道:“原来内务府的奴才就是这样办事的,来人,把王辛拖出去,打五十大板,给本宫涨涨记性。”
不一会儿外面就想起了王辛的哀嚎,皇上转过身来,问姜惠敏:“你刚刚说,要调查这□□的来源?”
“不错,臣妾已经听太医解释了,这□□不是中原来的,是北狄所做,皇上需要调查的是,这段时间,宫里谁和北狄有过勾结。”
她这句话一说,皇上顿时警惕起来,默默捻着手上的翡翠珠串。
姜惠敏深知,能让皇上注意的,莫过于皇位。
若此事是有人勾结北狄,那就是想要动摇他的江山,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只听他问:“皇贵妃觉得,此事应该如何调查。”
姜惠敏看了冯显一眼,“臣妾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