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一样。”
苏阮潋听他一说,倒是有些好奇了,他道:“什么样的梦?”
秋寒辞抬眼看向那人,熟悉的脸,却是与梦中初见完全不一样的表情,他抿了抿唇,将这似梦非梦之事一一说来。
待他说完后,苏阮潋眉头微蹙。
秋寒辞道:“太过真实了,让我一时间分不清是真是假。”
苏阮潋垂下眼,手指轻轻挠着秋寒辞的手心,秋寒辞本是个怕痒的人,若是从前早就躲开了,今日却一反常态,任由苏阮潋把弄。
秋寒辞莫名觉得,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也挺好。
许久后,苏阮潋才淡淡开口,“其实这几日,我守在你身边,一直都没睡。”
秋寒辞道:“辛苦你了。”
苏阮潋却摇摇头,“但恍惚间,我思绪有些模糊,你方才说的那些事,我似乎也经历过。”
秋寒辞微愣,他记得苏阮潋曾回忆过从前,那时候两人初见并不美妙,再见之时也有许多误会,自己改变了梦中的一切,但对苏阮潋而言,发生过的事一直在时空中停留,不曾有变化才对。
秋寒辞忍不住道:“难道你也回到从前了?”
苏阮潋摇摇头,“你我应当都没有真正回到从前过,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昏迷不醒,我将你从深渊里带出来,这三日,你一直都躺在这里。”
“这是一个很真实的梦境,或许……也不一定是梦境,我迷迷糊糊中,似乎也经历了这一切,只不过我不像你那般清明,你若是不提起这段经历,我怕是不会意识到我似乎也见过这些画面,遇到这些事。”
苏阮潋看着灰褐色的球体,“应当是这件上古神器起了作用,将我们的灵魂拉到了一个空间里,而这空间与几千年前的时空十分相似,但却又不一样。”
“它以你为主体,所以你的记忆并不模糊,而我似乎是伴随着你而去的,所以我被一些奇怪的力量桎梏了。”
苏阮潋描述起那时的感受,他似乎见到了不一样的秋寒辞,与他一起经历了在城里的时光。但很奇怪的是,他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挟持着,扮演着曾经的自己,无法自由地行动。
苏阮潋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只不过这段记忆太过模糊,我并不太能确定,依我猜测,我的灵魂受到限制,模糊了后续几千年的记忆,无形的力量让我扮演着那个时空的自己,我猜你听见的那个声音,或许就是上古神器的灵。”
“若你选择留在那个世界,我应当也与你一同留下了。”
秋寒辞眨眨眼,他道:“所以我遇到你的从前的你,其实也是现在的你。”
苏阮潋道:“应当如此。”
秋寒辞又说:“你想留在那儿吗?”
“我若是留在那儿,不就没了和你一起相处的这几个月的时光了吗?”
秋寒辞,“但我们不会分离几千年,也不会有那么难堪的初见。”
苏阮潋却笑道:“我们的初见并不难堪。”
“我那时伤了你。”
“你留了几分力道,并不想取我性命。况且,初见之时,你以为我是嗜杀残忍的魔族,有此举动,也是正常。”
秋寒辞看着苏阮潋,瞧着他面上宛如春风般的笑意,心里登时一暖。想起他的话,却又觉得万千惆怅,发生过的事,虽时光久远,逐渐模糊,但留下的伤痕却是实实在在的。
苏阮潋说那时的自己嘴硬心软,手下还是留了几分力道,但秋寒辞却不是滋味,他道:“你这般说来,我心里倒是有些难受。”
苏阮潋语调温柔,字里字外都在安慰着秋寒辞,秋寒辞不是不懂他的心,但瞧他如此关心自己,想起初见种种,秋寒辞心里总觉得有道坎,过不去。
苏阮潋道:“怪了怪了,秋寒辞,你整日吃吃喝喝,我瞧着以为你该是个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如今却要想上那么多事。”
他带着点玩笑的话语,是想让秋寒辞露出笑来,结果秋寒辞却陷入了迷茫中。苏阮潋明白,这可怜孩子,是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在苏阮潋看来,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他已经不在乎那一剑,甚至觉得,当时秋寒辞的反应很是有趣。
无论是手下留情,还是附身后的那句“你身上好香”。在苏阮潋眼中,都别有一番风情,哪晓得秋寒辞失去记忆后,却对这段记忆如此纠结。
苏阮潋想,为何他的梦不是其他,不是与自己游山玩水的回忆,不是两人一同斩妖除魔的记忆,而是初见之时,而是初见的城镇……
心中若是有过不去的坎,久而久之,就会变成心魔。若有了心魔,大道修行的时候便会受到诸多桎梏,倘若有一日,天上劈下雷劫,修士也会因为心中的杂念挨不过去。
苏阮潋自然不想见到这一幕。
他道:“对我而言,你我初见是美好的,秋寒辞,相信我。”
秋寒辞扯扯嘴角,吁出一口气,他并没有曾经的记忆,只是从苏阮潋口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