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擦着眼泪,劝道:“爷,凡事想开些,父皇还留着您的爵位,说明他心里还是疼爷的,只是暂时生气罢了。”
孟承拉过诚王妃的手,柔声说:“我倒无妨,连累你跟着受苦。”
“爷说的哪里的话,妾身陪在王爷身边,怎样都不觉得苦。”诚王妃伸手替孟承打理着头发,又理了理他的衣领,小声吩咐一旁的丫鬟打水过来给孟承洗漱。
孟承收拾妥当,又恢复了原来的俊朗模样,他牵着诚王妃的手,来到偏殿,偏殿地上趴跪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诚王妃见过,这是常给孟承办事的暗探。
孟承在主座坐下,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沉声对那名暗探吩咐道:“你去仔细查查淳王府的人,进进出出的都要调查清楚,包括他的侧妃侍妾,暗中来往的幕僚,有什么异常情况迅速来报我。”
“是。”暗探俯首领命。
孟承想了想,又道:“此前偶然听闻他府中似乎住着一位神秘的幕僚,叫什么问雪先生的,也要仔细的查明来历。”
“是。”暗探见主子没有别的吩咐,磕了个头,转身消失在回廊里。
诚王妃轻蹙着眉头,一手扶在孟承的肩上,犹豫着问:“爷调查大哥府中是何用意?”
孟承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眼中射出Yin冷的光,“这件事筹划的如此周密,我瞧着不像是我大哥的手段,必然是他身后有高人指点,若能摸清楚那人的来历想法子收为己用就最好不过,若是不能为我所用,这样的人才也必然不能再为大哥所用,否则,我迟早还会载一个大跟头。”
王妃担忧道:“爷有雄心壮志妾身理解,可是如今咱们已经落了下风,何不安稳些时日再做打算呢。”
孟承拍拍王妃的手,“早已身在旋涡,如何还能安稳,寄云,我以前说过要让你做皇后的,就一定能做到。”
王妃淡淡一笑,心中却免不了担心,这条路太过凶险,她每日都为孟承悬着心,只盼这样的日子能早日结束。
薛同果然不负众望,一鼓作气将羌族的贼人赶回了老家,并且许诺近五年绝不再犯大梁边境。
太子做主为薛同设了一顿丰盛的庆功宴,孟言苦苦哀求,才让虞清许他也到场,他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走过去要给薛同敬酒,即便此前几次三番吃了薛同和虞清的醋,但是如今他是打了胜仗的英雄,对于英雄,孟言总是敬佩的。
两人酒杯刚满上,从旁边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将孟言手中的杯子拿走了,虞清站在旁边,笑道:“你伤还未痊愈,不可饮酒,以茶代替吧。”
孟言顿时泄气,“我都好久没喝酒了,就喝这一口,行吗?”
边说还边扯着虞清的袖子撒娇,虞清却不吃他这一套,不由分说塞了一杯清茶在孟言手中。
薛同在一旁看着,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涩,面上却爽朗笑道:“殿下身体要紧,殿下能和末将喝酒已是末将天大的荣幸,是茶是酒并无差别。”
孟言无奈,只好朝着薛同扬了扬手中的白瓷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薛同有一肚子的话想对虞清说,可是看着孟言和虞清相处的模样,对他们的关系也猜到七八分,只能将满心的话收回肚子里,对着虞清以礼相待。
战胜的消息传到宫中,龙心大悦,下旨大军不日回朝,并命礼部早早准备起来,犒赏三军。
大军回朝的日子正值霜降,这一场仗,打了足足五个多月,其他人都乘着快马归心似箭往京城赶,孟言身上有伤骑不了马,皇上特许他乘坐马车慢慢归来。
马车上垫了好几层软垫,确保道路颠簸也不会伤到孟言的伤口,孟言歪在马车中的软垫上,看着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虞清,长长地叹了一声,“我都说我身体无碍了,为什么还把我当成个瓷器供着啊。”
虞清瞥他一眼,“我只听大夫的。”
“那你过来陪我躺会儿,我后背痒痒,你帮我挠挠。”孟言说着伸手去拉虞清。
虞清无奈叹气,时刻想着他是病人不可动粗,放下书歪到孟言旁边,手伸到孟言后背,问:“哪里痒痒。”
“全身上下,哪里都痒痒。”孟言说着话就贴到了虞清身上。
虞清拍一下他的头,知道自己又被他捉弄了,索性也不管他,自顾自在软塌上躺下,马车走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晃晃悠悠的,晃的虞清昏昏欲睡。
孟言抱着他,把玩着他的衣带,问道:“你说皇上会给薛同什么封赏?”
虞清想了想,懒洋洋道:“至少也是个指挥使吧。”
“那些信件你都给他了吗?”
“嗯,都交代好了,你放心吧,永安侯和皇后这个年恐怕是过不好了。”虞清闭着眼,几乎就要睡着了。
孟言悄悄扯开他的衣带,又问:“那个薛同好像特别听你的话,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虞清闭着眼嗯了一声,“我一直没告诉你,他从前是虞家军,是我的下属。”
孟言的手已经沿着虞清的外袍探了进去,并未停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