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叫阵,事情恐怕不太妙。虞清拦住他,担忧道:“你早膳也未用,昨晚也没能好好休息,此次将贼人击退即可,切记不可恋战,否则体力支撑不住。”
孟言握一握他的手,“放心,你继续留心那边的动静,一有薛同的消息马上去禀告太子。”
“我知道。”
孟言说罢急急点兵出城迎战,天边刚刚露出一点白,孟言的背影和周遭环境一起融在晨曦的薄雾中,虞清目送着他离去,心头忽的一跳,他轻皱起眉,强压下心中那越来越明显的不安,对自己劝说道,一定不会有问题。
之后下属送来的早膳,虞清也没什么胃口,但是想着可能又是一整天的忙碌,便囫囵喝了一碗白粥。
他原是想去问问永安侯和太子有没有薛同小队的消息,可是不知怎得竟然迷糊起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外头日光温和,虞清第一感觉便是脸上的面具被人动过了,他伸手摸着面具,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提前做了准备,即便有人趁着他昏睡解下面具,看见的也是毁了半张脸的丑陋面孔。
他揉着额头坐起身,猜想大概是早上喝的白粥被人下了东西,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睡过去,可是为何药效过去的这么快,看这个天色,他睡过去不过一个时辰。
虞清推开院门走出去,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在院子门口遇到了昨日给孟言送水的下人,便随口问道:“我睡了多久?”
那人道:“于先生怕是累着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呢。”
“你说什么!”虞清心头剧震,原来竟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他抓住那人的衣领急道,“那淳王殿下昨日可胜了?”
“淳王殿下还在城外和羌族对战,并未归来啊。”那个下人被虞清震慑住,唯唯诺诺的回话。
虞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血气上涌,几乎就要站不住,下人见他这幅骇人模样,跌跌撞撞跑了,虞清于原地回过神来,猛地朝城墙上跑去。
崎城的城墙很高,足足有一百来阶,虞清昏迷初醒的虚弱身子一口气跑了上去,竟然丝毫不觉得累,他双手撑在城墙上朝外张望,孟言带着三千多将士正在和羌族的人对战。
孟言和将士们rou眼可见的虚弱,而羌族人却Jing神抖擞,即便是这样,孟言也撑着一口气,冲锋陷阵,将对方杀得节节后退,大梁的将士倒下一个又一个,孟言依旧立于马背上,一柄长枪早已沾满了鲜血,身上的铠甲也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不知道这些血,有多少是敌人的,又有多少是孟言自己的。
羌族人最终不敌而退,孟言带着残兵回到城门下,用力拍着城门,叫道:“开门!!”
半墙之高的城门却纹丝不动,守城门的将士仿佛瞎了聋了,入定了似的,没有一个人理他。孟言敲得累了,下马坐在地上,拿衣袖擦一把脸上的汗,那副模样,像刀子一样,一点点割着虞清的血rou。
他不知道这十几个时辰里,孟言敲过所少次城门,但他知道,羌族的人肯定会在不久后去而复返,再和孟言一战,如此反复,孟言撑不了多久了。
虞清胸中怒气腾升,他冲到议事厅,冲到太子面前,质问道:“淳王已经战了这么久,他的身体早已到了极限,为何不开城门让他进来休整!”
太子被虞清的气势唬地一愣,刚转过头来,永安侯便在一旁轻描淡写道:“羌族人并未撤退,贸然开城门,若是他们乘机攻进来该如何是好。”
“荒谬!淳王和将士们既然守在城门口,绝不可能让羌族人攻进城来,侯爷将淳王殿下关在城外,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虞清双拳紧握,恨不能直接给这二人一拳。
永安侯神色冷下来,面无表情道:“本侯也是为了崎城的百姓考虑,等淳王殿下击退了敌军,自然会放他们进来的。”
虞清的眼神降至冰点,从面具后面直直射过去,和永安侯的视线在空中交锋,他从永安侯的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便明白了,他们是想趁机要了孟言的性命,到时候回到京中,只道淳王殿下战死沙场,自然不与他们相干,不仅消灭一个政敌,还能独揽这次的战功,一箭双雕,实在是Yin险至极。
虞清知道指望他们救人是行不通了,便决定不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转身出去了。
他走后,太子试探着说:“要不,还是把城门打开吧,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人命的。”
永安侯横过视线睥他一眼,“殿下,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您可不要动了不该动的恻隐之心。”
太子拽着手指,眉头都快要皱到一起去了,他是说过要教训教训爱出风头的淳王,可是并没有说过要他性命,看着永安侯的神色,太子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虞清径直来到城门口,猛地拔出守城将士的佩刀,一把横在将士的脖子上,命令道:“立刻打开城门让淳王等人进来!”
那名将士吓得不敢动弹,硬着脖子苦着脸解释说:“于先生息怒,您杀了末将也没用,没有军令,末将开了城门也是死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