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和眼神。
玉芙揭开桌子上的碗盖,对虞清说:“公子睡了几日,想必肚子饿了,这是厨房新做的几样小粥和一盅山参野鸡汤,公子用些吧。”
方才还不觉得,此时闻到鸡汤的香味,虞清倒真觉得有些饿了,他点点头,玉芙便为他盛了一碗鸡汤,虞清接过,慢慢喝起来。鸡汤放足了山参和枸杞,炖的很清淡,吃进嘴里一点不觉得油腻,一看便是专门为他熬的,而且这汤的口感,应当是慢火熬了一整天,虞清对玉芙笑道:“姑娘有心了。”
玉芙被他笑得脸瞬间红了一半,忙道:“这些都是殿下早上出门前吩咐的,奴婢不敢邀功。”
一小碗鸡汤喝完,外头传来几声兴儿的声音,玉芙还未来得及站起身开门,门便从外面被打开,孟言跟在兴儿身后快步走进来,一看到虞清好端端的坐着吃东西,立刻浮上喜色,笑道:“你终于醒了!”
虞清放下碗预备站起身见礼,被孟言一把按住手臂,“不必多礼,快坐下。”
孟言说着在虞清对面坐下,看一眼桌上的食物,对玉芙道:“再添一副碗筷,晚膳我就在这用了。”
玉芙微惊,忙道:“是,那奴婢吩咐厨房再添些菜。”
“不必麻烦了,这些足够了,我今晚就吃粥,上几碟佐粥的小菜即可。”
玉芙应了一声,下去安排,很快便将碗筷和小菜呈了上来,眼见着孟言和虞清似乎有话要说,告退后和兴儿一起出去带上了门。
虽然孟言免了礼,但虞清仍站起来,规矩给孟言行了个拱手礼,“虞清多谢殿下为我谋划的一切。”
孟言拉着他坐下,皱着眉,“不是说了不用多礼,以后跟我不必这么见外,既然住到淳王府了,便是一家人了。”
这话虞清听着有些别扭,但孟言说的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虞清若还想继续待在京城,就只有淳王府可以安身,孟言给虞清添了一碗粥,突然凑上前来,目不转睛看着虞清的脸,虞清被盯得猝不及防,微微向后仰,不解问道:“殿下看什么?”
“看你脸上的疹子,消得差不多了,以后不必再戴着面纱了。”孟言看虞清唇色依旧苍白,不由得又多给他加了一碗鸡汤,“你要多吃一点,瞧你瘦的,都脱形了。”
虞清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碗粥和一碗汤,为难道:“大病初愈,实在吃不了这么多。”
“我看你就是这几年在重华宫吃那些残羹冷炙把胃口吃坏了,从今以后你跟着我一桌吃饭,我要盯着你吃,不吃三碗不许放筷子。”
虞清莞尔失笑,“那怕是还没病死,先撑死了。”
孟言皱眉,“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你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后肯定长命百岁。”
一想到那日听到虞清“死讯”时候自己的心情,孟言就很害怕再听到这个字,明知是假的还那样着急,若是真的,他不敢想象。
既然提到了这个事,虞清有些疑问不得不问出口,他搅着碗里的粥,犹豫着问:“不知道我的葬礼,是怎么办的?”
孟言笑道:“我给你办的,虽是庶人,也办的体体面面。”
“庶人?”虞清大为震惊,他原以为,以孟元的性格,肯定会假惺惺地对自己的死表示懊悔,并许自己一个更高的身份。
孟言眼看虞清脸色的变化,方才还笑着的嘴角瞬间沉了下去,他道:“你不满意?”
虞清摇头,“我只是没想到,竟然能摆脱妃嫔这个身份。”
“那你开心吗?”孟言问。
虞清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当然开心,这件事料想你出了不少力,多谢你。”
这个笑容比刚消下去的晚霞还要明媚,孟言从未见过虞清这样的笑,从前他虽然也笑,但那笑容都是极淡的,虚无缥缈挂在脸上,一不留神便消失无踪了。
孟言看的出神,目光似钉在虞清身上移不开,虞清被他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道:“我脸上的红疹虽消,但恐怕面纱从此无法取下了,若是被认识的人看到我的模样,殿下将大祸临头。”
孟言收回视线,尴尬地吃了两口菜,不以为然道:“无妨,王府里的人都是我亲自在人市上买的,身份背景查的一清二楚,宫里赐过来的两个人,我都安置在内院了,她们平日不会出来,而且玉芙私底下打听过,她们只知道有一位废后,却从没见过。所以只要你不出王府,不会有人认识你,若是出府倒可以戴上面纱,就说是我府里的门客,不会有人过问,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看孟言安排的如此周全细心,虞清深感欣慰,他不禁赞道:“殿下果真是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孟言瞄一眼虞清,努力压着自己的小心思。
虞清道:“今年十七岁了,或许过不了多久,皇上就要给你赐婚了,等成了亲,才算真正长大成人。”
“我才不要成亲。”孟言脱口而出。
虞清怔愣,随后想到什么,笑道:“是了,你曾说过你有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