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大公主永华已出嫁,三公主早夭,这个时间会出现在御花园的,只有很少出门的二公主永萱。
于是孟言上前几步,叫道:“永萱妹妹。”
二公主惊得回过头,见来人是孟言,忙请安道:“见过大皇兄。”
“天寒地冻,二妹妹怎么站在风口,小心着了风寒。”孟言关切地说。
永萱低头垂眸道:“闲来无事想做点梅花饼,这里的梅花开得好,便来摘些。”
她刚说完,一名侍卫从另一边走来,手里捧着好几枝梅花,都是红梅,有的已经绽放,有些还是花苞,红梅映着白雪,煞是好看。
侍卫乍见到孟言,震惊片刻,忙跪下请安,“微臣参见大殿下!”
“起吧,这是给公主摘的花?”孟言随口问。
侍卫忙道:“回殿下的话,是。”
孟言点点头,对着永萱笑道:“永萱早些回宫,雪天路滑,仔细脚下。”
“多谢皇兄关心,永萱告退。”永萱朝着孟言福了福,命跟着的宫女接过侍卫手中的花,离开了御花园。
孟言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之前虞清说过,新任的户部尚书可以一用,户部尚书秦大人是淑妃的哥哥,而二公主永萱则是淑妃唯一的女儿,这其中的关联,或许值得推敲。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孟言和永萱寒暄耽误了时间,不再多想,快步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没有别人,皇上坐在御书桌后面批阅奏折,董怀立在一旁服侍,孟言轻声走进来,跪地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点头道:“起来吧。”
“谢父皇。”孟言站起身,垂手立在厅中,毕恭毕敬。
皇上看他一眼,“你从泰州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一直赋闲着,自己有什么想法?”
孟言道:“儿臣每日依旧到南书房上课,算不上赋闲,若是父皇能让儿臣继续替您分忧,更是儿臣的荣幸,无论什么差事,只要能尽儿臣的一份微薄之力,也不算辜负父皇的教导。”
皇上端起茶盅,沉默片刻,道:“太子管着刑部,孟承在兵部,其余的地方,朕瞧着也就户部事情繁琐些,从明日起,你上午照旧在南书房上学,下午便去户部跟着秦衡学着办差吧。”
孟言心中大喜,却不敢露出分毫,忙拱手道:“儿臣领旨。”
“另外回去作一篇有关赋税和民生的文章,明日晌午拿给朕看,也考验考验你这一年来在南书房究竟进益没有。”皇上斜靠在龙椅上,随口吩咐。
“是。”
“行了,没别的事你就跪安吧,朕也乏了。”皇上闭上眼,面露困倦之色。
孟言行了个跪礼,跪安后退出御书房,行至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皇上在身后问董怀,“听闻陈氏此前冲进重华宫把虞清打了,是怎么回事?”
董怀不料皇上会突然问到虞清,忙道:“回陛下,陈氏说是虞公子弄丢了她养的猫,一时气不过才打了他。”
董怀说完后,室内陷入寂静,孟言不敢回头,不由放慢脚步,可是直到走出门外,小太监关上门,他也再没有听到皇上开口。
孟言不敢在御书房外面逗留偷听,只好心事重重地走了。
而他没听到的是,他走后不久,昏暗的御书房内,皇上带着倦意的声音对董怀道:“找个太医去瞧瞧,看看打坏没有。”
董怀心中大惊,已然明了圣意,却不敢多说,忙道:“奴才遵旨。”
一路到回到长定宫,孟言的眉头还紧紧皱着,据说皇上当初废后之后就再没有提起过虞清,只当没了这个人,底下的人也都把这个昙花一现的男后当成忌讳,不敢议论,时隔三年,为何父皇突然又提到了他。
难道他是觉得当初的惩罚太轻,想要重新处置虞清了吗?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孟言心里着急,却因为时近除夕,宫中戒备森严起来,他不敢再夜闯重华宫,只能让玉芙找来忍冬,将这件事细细说给她听了,让她想个法子通知虞清,务必保重自身。
忍冬听后也大为震惊,当夜子时过后,便穿着一件斗篷,将兜帽带的严严实实,冒着生命危险到重华宫后门处,隔着门求见虞清。
虞清睡眠浅,被唤醒后披上外衣皱眉出来,从门缝中看出去,看到忍冬神色紧张的脸。
“出什么事了?”虞清不解地问。
忍冬紧紧抓着后门的门框,急道:“陛下可能要对主上出手了。”
虞清闻言一愣,忙道:“何出此言?”
忍冬便把孟言听来的对话一字不漏给虞清说了一遍,她哑着声音道:“如今主上已经被关在这里了,他还想怎么样!非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吗?”
孟言和忍冬都觉得皇上是要对虞清下手了,虞清却不这么认为,若是要对他下手,早在虞家被灭族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如今他再次提到自己,大概是又动了什么旁的心思。
一想到这里,虞清就没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