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费心了,再深的伤,总有好的那天。”虞清道。
孟言不以为然,“好是好了,回头留下一身的疤痕,你愿意啊。对了,这个魏太医,与你是什么关系,我看你很是信任他。”
“他从前在我父亲的军营做过一段时间的军医,是父亲信任的人,后来年纪大了,经不住军营的苦,才被调回宫里做个太医,只是人微言轻,说不上什么话。”
孟言看着他,“你手底下的人还不少,想来是早有打算了,那么如今朝堂的情势你怎么看,哪些是我可用的,哪些是不能用的?”
虞清拿手在桌上随意划着,“御史中丞何忠就快告老还乡了,殿下可以想个法子,让知事甄绍元顶上。”
“御史台也有你的人?”孟言十分惊讶。
虞清轻轻扬唇,“若是无人授意,御史们当初又怎会在皇上面前提议皇子外放对圣名有损,让皇上接殿下您回宫呢?您在外十五年,几乎被所有人遗忘,御史不提,你真的以为你那个薄情寡义的父皇会想起你吗?”
孟言瞠目结舌,他知道此事是御史上奏的,却没想到背后竟是虞清在Cao控,他一步步将自己引入这个旋涡,就是为了借他的手,到达自己的目的。
“你真是……”孟言想了又想,蹦出一个词,“煞费苦心。”
作者有话说:
之前有小伙伴说我爱好虐身来增加攻受感情,我还死不承认,现在我认了。
第19章 雨夜
“除了御史,你在朝中还有哪些人脉?”孟言问。
虞清淡淡一笑,故作神秘,“这个暂时不能告诉殿下,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这么说来,我是得了个宝贝。”孟言歪着头笑,他这话说的令人误会,虞清想到他刚刚替自己认真上药的样子,比起从前的冒失,要成熟稳重得多,不由感叹,“殿下出门一趟,似乎长大了。”
之前皇上和蓉嫔都说孟言长大了,孟言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但是此时长大两个字从虞清口中说出来,莫名就让孟言有些许的难为情,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神色,挑眉,“我一直都不是小孩。”
两人坐到平时议事的桌前,虞清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茶壶,给孟言倒了一杯茶,抬手递到他面前,笑道:“我虽困在此处,但殿下这次在泰州的所作所为,我也略有耳闻,殿下差事办的很好,虞清在此以茶代酒,给殿下接风,不过差事办好了,别人的眼睛自然就看见你了,这对殿下来说,好也不好。”
虞清的手指修长白皙,小小的青瓷茶杯被他托在手中,显得亮眼了许多,茶杯冒着袅袅热气,孟言透过热气看向虞清的脸。虞清散着的头发,黑如鸦羽,几缕青丝落在额前,衬得他眼眸越发深邃,如画的眉宇间透着淡漠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愁绪。
虞清是美的,尤其是这样入睡前毫无防备的姿态,美的让人心惊,教人移不开眼。
孟言一时看呆了,既没听到虞清说的话,也没看到他递过来的茶水。
虞清抬眉,疑惑叫道:“殿下?”
孟言才如梦初醒,忙伸手去接虞清手中的茶,慌乱间没有接住,失手将茶杯摔在了地上,溅起的茶水洒落在孟言的衣摆上,孟言胡乱拍了拍,忙问,“你刚才说什么?”
虞清皱眉,“殿下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想……一个美人。”不知为何,孟言竟大着胆子说出了这句话。
虞清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怔愣片刻,惊讶看向孟言,“殿下遇到心仪的女子了?”
“不算吧。”孟言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抓抓头发,“我逗你呢。”
虞清无语瞪他一眼,表情不再像从前听到孟言说浑话时候的恼怒,反而有些无奈,他道:“明年或许皇上就会让殿下出宫开府了,到时候肯定会给你赐婚,若殿下有心仪之人,还是要早做打算,不过倘若对方出身太低,皇上想必不会答应。”
孟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摆摆手,“此事先按下不提,谈谈如今的情势吧,我猜朝堂上大概会有所变化了,之后我怎么打算比较好?”
“静观其变。”虞清道。
“静观其变?”
“对。”虞清给自己倒一杯茶,饮下一口,又道,“太子殿下风头正盛,三殿下也不甘示弱,你才刚刚崭露头角,不可Cao之过急,像从前一样藏拙即可,但是也不能显得太过愚笨,若有朝臣来向你示好,无论官职大小,一律诚心对待,过后再权衡利弊,择出合适的人,进一步交往。”
孟言听他说的颇有道理,略点头,却问道:“既然太子风头正盛,何不想个法子打压一下?”
虞清将杯子不轻不重搁在桌上,仰头轻扬唇角,“不急,风光太盛容易得意忘形,到时候他露了痕迹,三殿下自会出手,你现在着急做的任何动作,不过是替三殿下清除障碍罢了,吃力不讨好,现在你只需坐山观虎斗,岂不轻松。”
孟言听后眯着眼睛看虞清,眼神赤裸裸的,看的虞清浑身不自在,他蹙眉沉声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