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笑,“殿下,您……您这么大还尿裤子啊!”
孟言气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黑着脸瞪着兴儿,满脸的凶煞,“你说什么!”
“奴才什么也没说,这就拿出去烧了。”兴儿缩着脖子。
孟言警告他,“敢在外面胡说半个字,我就杀了你喂府衙后院那条狗。”
“奴才不敢!”
兴儿抱着裤子,一溜烟跑出去了。他走后,屋子里没人伺候,孟言只好自己穿衣洗脸,沾了水的毛巾敷在脸上,温热的水汽,孟言不由得就想起了梦里的那个汤池。
孟言猛地摇摇头,甩掉脑海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定是这几天太累了才会这样的。
之后连着几天孟言都跟着李大人到处查看灾情,孟言大致了解了目前泰州的受灾程度,他拟了个折子,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给皇上汇报了一遍。
三十万两赈灾款到了后,按着之前的分配拨了一些买粮食储存,另拨了青雾县挖沟渠的款项,还余下二十万两,孟言不发话,李大人也不敢擅动。
这日他们外出归来,在府衙用膳时,孟言让府衙里的文书先生将泰州附近所有的水源都列个单子出来,李大人不解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要治理旱情,不能只等着老天爷下雨,《荀子》有云:‘修堤梁,通沟浍,行水潦,安水臧,以时决塞,岁虽凶败水旱,使民有所耘艾’,如今有了朝廷的拨款,丰富粮仓是一项,兴修水利也是极重要的一项,这些日子跟着你四处看来,泰州山多湖少,平常气温也干燥,是极易发生旱灾的,只是从前都不严重,所以未能引起重视,若是这次再不有所防范,以后这样的大旱只怕还会发生。”
李大人惶恐不安道:“那依殿下的意思,该怎么做才好?”
孟言道:“寻找到泰州周围的水源,挖沟渠连到泰州境内,先暂时缓解现在土地缺水的情况,再在泰州修建大型蓄水池,修建水坝,储水以备不时之需,往后若再遇到此类情况,便可开闸放水,不至于如此无助。”
李大人连连称绝,“殿下果真才学卓绝,此方法甚好,微臣佩服。”
孟言挥挥手,“行了不必奉承,这几日将粮食分发下去后,李大人就命人着手准备此事吧,我会一直在泰州等着灾情有所缓解再走。”
“是,微臣领命。”得了孟言的方法和支持,李大人整个人仿佛都有了希望。
之后几天给灾民发放粮食的时候,孟言挑了几个受灾严重的县亲自去了,老百姓看到皇上的大儿子亲自来给自己发放粮食,都感激涕零,高呼皇恩浩荡。
这些自然都被李大人写在了上奏的折子中,皇上在御书房翻看着下面呈上来的折子,面色轻松,对着董怀夸赞道:“想不到孟言第一次办差就这么得力,好啊,不愧是朕的长子。”
进来给皇上送点心的皇后正好听到了这一句,她不动声色走过去将点心一一放下,笑道:“永华那孩子说最近公主府新来了点心师傅,做的点心味道独特,特意给臣妾送了一些进来,还嘱咐臣妾一定要拿给陛下尝尝。”
“永华有心了。”皇上放下奏折,拿起一块吃了,点点头,“味道确实不错,永华和驸马最近可还好?”
皇后的视线从奏折上移回来,忙道:“好着呢,只是驸马如今担任的礼部郎中,到底是官衔低了些,平日也不能为陛下分忧,永华提过几次,陛下好歹顾着永华的心情。”
皇后的长公主永华公主如今十七岁,一年前招了明嘉候的儿子为驸马,明嘉候是个空爵,没有实权,在朝堂也说不上什么话,一年多过去了,驸马也还只是个礼部郎中,皇后难免着急。
皇上却道:“驸马的本职便是和永华好好过日子,早些给朕生个皇孙,要那么高的官职做什么,到时候因为公事冷落了永华,你又要说朕不疼爱永华了。”
“可是……”皇后还欲再说,皇上打断她,“好了,前些日子蜀国新进贡了一对上好的如意,叫董怀拿去送给永华玩,皇后若无事就先回宫吧。”
皇后不敢再说,行了个礼退下,行至门外,看到内廷司的总管太监路过,便随口问道:“今晚陛下招了谁侍奉?”
内廷司黄公公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招了陈美人。”
皇后打发了他,扶着槐枝的手满怀心思回到凤仪宫,坐下屏退左右后,叹着气说:“陛下还是防着本宫,都不肯给永华的驸马安排一个好的差事。”
槐枝劝道:“陛下只是想让驸马爷多些时间陪伴公主,娘娘您的父亲永安侯手中握有兵权,国舅爷如今是枢密院的副使,也管着兵,陛下怎么会防着您呢,娘娘别多心。”
皇后淡淡道:“这些兵权比起当年的虞家算的了什么。”
槐枝被皇后的话吓得不轻,忙道:“娘娘万不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当年虞家大逆不道,造反谋逆,可不就是因为手中兵权太甚而忘乎所以,如今早已没有虞家了。”
“本宫随口说说而已。”皇后想着虞家当年的惨状,表情微微变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