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鬼眼中的羡慕,自然明白这样的条件是多么优厚,可是……为什么?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儿,这个道理她自是明白不过。
大鬼没跟他解释那么多,只是一挥手,将令牌扔给了她。
“瞧瞧这个好消息。”
月楚听见她的呼唤,转身点开最新的头条,递给她看。
“华丰集团总裁谢周于昨晚去世。”
凤璇瞳孔微震,颤抖着手指将热搜点开,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着,恨不得将短短的几行字嚼烂。
她哈哈大笑起来,微扬的眼角流出泪珠,终于……终于……
月楚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任她发泄情绪。或许伤疤掩藏了太久,其实早已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变质流脓,只有将其彻底撕裂,才会长出新rou。
见凤璇稍稍平静一些,他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轻声说:“这才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
凤璇笑着擦了擦眼泪,使劲儿点了点头。她紧紧地拽着月楚的衣角,这个宽阔的胸怀带给了她无尽温暖和依靠
月楚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打扮靓丽的女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嬉笑着从街边走过,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愉悦。
而他希望,凤璇以后也能如此,开心、自信、幸福。
晚上
月楚穿着黑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他的刀工非常好,切的菜又细又整齐,而且速度很快。
旁边的锅还煮着稀饭,呼呼地冒着热气,还没煮好就已经能闻见满室的香气。
而站在他身后两眼死死盯着他的方天就像是只盯着rou骨头的恶狗,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哈喇子都快流了一地。
原本方天是想帮忙的,但他笨手笨脚,不仅没帮上忙,还添了不少乱,便被月楚赶出了厨房。
然而没过多久,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觉得寂寞如雪的他便又跑进了厨房,就这么看着月楚忙碌也是件幸福的事。
穿着围裙的月楚真好看啊……
黑色的绳子系在腰后,让他的腰显得格外纤细,让人看着就想从背后搂住。
月楚一转身,差点把锅铲子贴在方天的脸上。
他微微挑眉,伸出手将他退开,把洗好的青菜放到一边备用:“站这么近做什么?一会儿小心油溅到你脸上。”
方天才无所谓,溅到脸上他也不怕,随便修修还能继续用。
他继续紧贴在月楚身边,凑近他的耳朵,声音低沉地询问:“什么时候能吃饭?”
月楚回眸一笑:“快了,把这个菜炒完,就能开饭了。”
方天只觉得那一眼仿佛撞进了他的心里,让他两腿放软,头昏眼花,像是躺进了棉花云里,飘乎乎地往天上飞。
在月楚转身后,那目光变为深沉,紧紧地盯着白皙纤细的脖颈,贪婪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真是个适合印下唇印的位置啊。
叮咚,门响了。
月楚正在炒菜,便让方天去开门。
方天领命前去,只是刚刚还微亮的眼眸转为暗色,即使隔着一道门,他都闻见了那些老牛鼻子身上的臭味。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道士和黄嵩,两人在附近等了三天也没见月楚主动上门,只好自己找了过来。
方天和两人对视,如同门神一样死死挡在门口,半点礼貌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黄嵩还专门去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啊,怎么突然换人了??
他抓了抓头发,一脸发愁地问:“那个,我们找月道友,不知道他在吗?”
方天目光冷漠,“不在。”
啊?黄嵩头疼,不在可怎么办?
老道士却是一把推开蠢蛋徒弟,笑得一脸慈祥,脸上的周围都深刻了几分。
“我知月道友在此,不知可否进屋一叙,确有要事相商。”
要事?不就是想着怎么把他弄死吗?
方天冷嗤一声,正要将其拒之门外,却见月楚擦了擦手走过来,看见两人微微一愣,眉心皱起。
他按住方天的肩膀,脸上带出无奈的笑意,对两位道长说:“两位请回吧,我确实无可奉告。”
只是面上的笑意却苦涩地宛如渗透了黄连,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方天握紧了拳头,他不忍心让月楚陷入自责,却更不想离开他。
他的心第一次体会到了左右为难的滋味,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老道长语重心长地劝说:“月道友,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天下苍生着想。我观你面相清澈淳厚,绝不是那种丧心病狂之人,为何要对此事三缄其口?”
月楚眼波微动,双唇紧抿在一起,透出无力的抗拒。
他苦涩地说:“我有我的的为难……”
老道士也不多说,拿出一个黑色的罐子递到月楚面前,语含怜悯:“月道友若是怀疑我的说法,不如试试拿起这个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