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我不会放弃的,要死一起死。”
燕时梨吸了吸鼻子,铆足了劲去解那个结。
见燕时梨执拗起来,祁禾别倒是有点急了,但是他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天空的乌云密集了起来,海水的声音忽而变大。
要涨chao了。
“宝宝,你可以听我说吗?”
“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岸上,等着我好不好?”
“在那之前我有布置好,司霆之拿我没有办法的,听话......”
燕时梨瞪了他一眼:“鬼才会听你的话!”
一直都不会听祁禾别话的,以前不听,现在也依然不想听。
要死一起死好了,他不会放开祁禾别的。
这个人企图欺骗自己,又想一个人承担,再次发生那样的事,他还有什么脸活着?
燕时梨实在是太固执了,无论祁禾别怎么劝说他都不听。
海浪一卷一卷的涌了上来,耳边只能听见呼呼呼的声音。
没过脖子,甚至是会没过他们的口鼻。
燕时梨死死掰着那根绳子,指甲扣着,很快便磨得有鲜血溢出来。
可他感觉不到疼痛,这点又算是什么呢,千万倍的都体会过了。
绳子开始变松,燕时梨仿佛看到了希望。
然而几乎是在他要解开的下一秒,海水猛地开始高涨起来。
凶猛的浪chao宛若饥饿难耐的怪兽,汹涌而来。
海水瞬间将两人淹没。
冰冷的海水进入口鼻,窒息的感觉熟悉至极。
第一百一十三章我在睡梦中
第一百一十三章:我在睡梦中。
慌乱之中猛地将绳子扯了开来,在水下眼睛胀痛,导致有些睁不开。
冰凉的触感蔓延至全身,燕时梨没有扑腾和挣扎。
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寻找祁禾别的身影,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战胜不了内心的病魔。
无法自救。
或许他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渐渐沉溺,然后葬身于这茫茫大海之中。
其实仔细想想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该做的都做了,之前一直都是在厚着脸皮活着吧。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再那么任性。
可惜没有如果。
氧气流失的很快,燕时梨慢慢闭上眼睛。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的往下沉,就像多年前一样,可是这一次好像不再那么恐惧了。
因为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祁禾别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但他咬紧了牙关,拼命将燕时梨给拽了住。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接着贝齿被撬开,有人在给他渡气。
燕时梨仿佛梦见了一直在向他招手的祁禾别,接着他们奔跑在大片大片的花海当中。
远处的天边像是泼上了一层厚厚的颜料,落日的余晖照耀在他们的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们无忧无虑,尽情的一直一直向前跑,不知疲倦,忘记时间。
最后终于,他们迎来了曙光。
春天的气息总是暖洋洋的,很容易便让人泛起春困。
刚去国外的时候祁禾别啥也不懂,不过他的外语教育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可以顺畅的说起好几门语言。
国人彼此抱暖是很常见的行为,但是能够欺骗你的也是国人。
祁禾别孤零零的走在街上,他晃晃悠悠的一个一个橱窗看去,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韩浪来接他的时候还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问道:“真一毛钱都没了?”
“现金没了而已。”祁禾别耸肩摊手,笑着说道。
他这幅样子倒让韩浪说不出话来,也并不是很久没见,但是的的确确有点像变了一个人。
不过这种时候还能怎么办呢。
在国外的日子忙碌而充实,他们都喜欢没有束缚的生活,疯玩起来就跟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韩浪是在聚会上第一次见到兰溪雨的,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对感情认真的人,该玩就玩,不到时候根本不想谈论感情。
然而祁禾别跟他不一样,他意外的纯情,可以跟你玩车跟你玩极限运动,但是绝对不会跟你一起玩女人。
祁禾别笑着跟他们介绍那个看似温柔乖巧的女生是自己的女朋友。
几乎是一个晚上,直到聚会结束,韩浪都在不停的观察那个女生。
“看什么呢?认识她?”祁禾别不解的问,他蹙着眉,似是有些不高兴。
韩浪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没什么。”他站起身,又碰了碰祁禾别的酒杯,转身走了。
或许是他的错觉,因为实在是长得很像燕时梨。
之后只要兰溪雨在,韩浪都会把她当做是空气,祁禾别放假也是不回国的,韩浪长假则会回去。
他会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