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脸了。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司霆之了,那次在山庄不小心撞到的男人。
难怪江乐对梁诚谨避而远之,这也是个疯子。
“现在祁禾别在哪?”燕时梨问,他只想知道祁禾别有没有事,根本不想听这些人Yin阳怪气的废话。
“别急嘛,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梁诚谨换了一个姿势,“我就是来接你的。”
“虽然我跟燕家没啥矛盾,但怎么说呢,有钱不挣是傻子,司霆之倒也舍得为你花钱。”
梁诚谨气人的功夫还是没便,难怪江乐每次都被他气得吃不下饭。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疯子跟疯子,令人作呕。
燕时梨不想再理他,但是梁诚谨显然是想说废话的劲上来了,于是又开始喋喋不休。
“还有一会儿,咱们不急。”
“在这里住久了都不知道外面啥样了吧?要不我跟你讲讲?”
“薛曼丑闻发酵的实在是太快了,龙纳股市波动就跟那过山车似的,令人心惊rou跳。”
“不过到底是这么多年的老演员了,大家也不至于听风就是雨的一阵乱喷,祁家根基在那里,早就无法撼动了。”
“你们两家找不到人哪还管得了那些,哦对了,你母亲伤心过度住院了。”
燕时梨怔了一下,他知道燕夫人一向视自己如生命,虽然不大爱管自己,但是如果燕时梨不在她也就跟着去了这种话说过不少。
或许司霆之是对的,从他们下手比直接折磨她们要来的快乐的多。
“没想到这场豪门大戏会如此狗血,连我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了。”
梁诚谨继续道:“只能说命运这种东西谁都看不见摸不着,不被祝福的人多了去了。”
“想想我还是没有司霆之狠,毕竟我可做不到他这样鱼死网破。”
“如果我再狠一点,孩子早在我手里了。”
他摊摊手,无奈道。
燕时梨腹诽他五十步笑百步,其实不过都是一路货色。
当初梁诚谨的事情被多少人当成饭后谈资,江家小姐脸都没了,闹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人渣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会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论疯的程度,梁诚谨绝对不会比司霆之差。
司霆之起码还爱自己的人,而梁诚谨对自己爱的人都能下狠手,他只爱自己罢了,少在这里冠冕堂皇。
燕时梨脸黑的要死,直接出口讥讽:“你眼泪根本没有他们,少虚伪做作了,就是看透了你是怎样的人,才不想见到你。”
“要说恶心程度你可不比司霆之差,一丘之貉就别攀比了,早晚有一天要在Yin沟里翻船。”
梁诚谨面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Yin沉的盯着燕时梨,冷冷的开口:“没想到还挺伶牙俐齿,不过也好,趁现在多说说,很快你就神气不起来了。”
两人就此翻了脸,梁诚谨也不再磨蹭,让燕时梨赶紧起来换身衣服。
燕时梨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祁禾别既然能够查到司霆之,那么事情便不会往太好的方向发展。
而且司霆之这人是个十足的疯子,他就算是选择同归于尽燕时梨也不意外。
或许对于司霆之来说,早就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
他一直以来的隐忍,不过是为了复仇,如果这件事情完美解决了,他自己也没什么想留念的了吧。
至于司如泱,燕时梨觉得他并没有多爱自己的孩子,可能只是针对司如泱。
不然为什么将司如泱关禁闭室,又不经常陪伴他。
他自己尚且没有一个好的童年,又怎会舍得自己的孩子也像自己一样呢。
车子驶出司家,今天的天气不算晴朗,有点灰蒙蒙的。
燕时梨坐在梁诚谨的旁边,心乱如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想象不到,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加的恐惧。
“别紧张。”梁诚谨忽然出生。
他看见燕时梨的手指在抖动,心里的恐惧一定很深。
梁诚谨是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的,想想那种画面应该对于有Yin影的人都不怎么美好吧。
但是他敢保证,绝对不会有事的。
只是这话不能够跟燕时梨分享,还是蛮可惜的。
燕时梨怎么可能不紧张呢,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去,燕时梨倒也不会这样。
关键是还有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他怕的是祁禾别出事。
如果事情再经历一次,他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疯。
眼睁睁看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离开自己,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个废物。
车子开得很平稳,这个地方完全是燕时梨所陌生的。
但是将车子渐渐驶向有海的公路时,燕时梨直接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