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到了2018年,韩钧无奈之下换了第一次人工髌骨,但显然效果不好,积ye厉害,并且摩擦刺痛感强烈,无法进行长时间站立和行走。
然后才是美国这次,韩钧又换了一次人工髌骨。
谭淼上次只是听韩钧说,韩克新将他的膝盖骨打碎了,可是那样轻描淡写的过去,远不如这图文并茂给人震撼。
更何况,这不是全部,他接着往下看,还有很多病历资料,大多数是韩钧看腿的。还有韩一洋的,他身体极为不好,但却是整体不好,只能开着大量的药调养着。
再往前翻,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谭淼也有准备,毕竟韩克新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留下把柄给人呢,他用那么严酷的手段管制着韩家的人,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他家暴,他怎么可能留下病历呢。
而现在的病历,都是2014年以后的,的确说明了韩家兄弟身体都不好,但无法证明跟韩克新有关系。
谭淼拿着病历就退了出来,然后将病历也放进了那个保险箱里。
又等了不多时,贺翊的电话就打回来了,“丁密的东西我查了,他的工作室被人偷盗了,存档的病历全部都不见了,电脑也被带走了。他的家里也是这样,电脑和所有纸质的东西都不见了。”
这一听就是有人刻意做的啊。
谭淼说,“找到人了吗?”
贺翊呵了一声,“他们安排的很周全,已经找到小偷了,只是小偷说,纸扔了,电脑就在那儿,打开一看,已经资料都不见了。”
这就是找了个无赖,让你没半点办法。
谭淼立刻问,“那就没有别人能够知道当年的实情吗?他们家一开始的那个家庭医生呢?”
贺翊叹口气说,“他倒是活着,可他老年痴呆了,已经神志不清很多年了。这恐怕也是韩克新放过他的原因吧。而且,他家里的东西,恐怕也不会有留存的,韩克新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可除了他,谭淼没有任何证据了。
谭淼说,“你带我去看看吧。说不定呢。”
贺翊其实觉得没办法了,那人完全糊涂了,可想了想,也没拒绝,“好。我接你。”
一个小时后,贺翊就到了,谭淼出去他就说,“开韩钧的车吧,他的车改装过。”
谭淼就点点头,还是司机开车,他俩就直奔了郊区——那位曾经的家庭医生叫做林怜芝,今年已经60岁了,韩克新被送出国那年,他就退休了,没多久就发现记性大不如前,后来就诊断是老年痴呆。
贺翊给谭淼介绍,“开始还能有清醒的时候,大概两年前吧,他就完全糊涂了,跟个老小孩似的。家里也不住了,非要闹着要回家,其实就是回老家,他家里人没办法,就在郊区租了房子,改建成了他老家的样子,把他送这里了,他的书之类的也都放在这边了。我之前打过招呼了,他家里人同意探望。”
那地方不比韩钧带谭淼去的农家院近,开了一个多小时,天都黑了才进了村子。
好在提前打过招呼,保姆一直等着他们,一下车就把门开开了。
那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很朴实的样子,见了他们叫笑,不过说话的声音却小,“这会儿看电视呢,他的书房在这里,你们进来自己看看吧,不过不要翻乱了,有时候找不到他很急的。”
谭淼和贺翊相互看了一眼,谭淼问了句,“我能进去聊聊吗?”
保姆就说,“行啊。你们有什么聊的就进去聊吧。不过他回答不了什么的,他连儿子孙子都分不清了。”
说完了,贺翊就跟着保姆往书房去了,谭淼就掀开帘子,进了客厅。
一进去,就瞧见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沙发上坐着个白胖白胖的老爷子,不过他的眼睛不在电视上,而是无神的呆愣的看着墙上。
有人进来了,他也没回头。
谭淼就走了过去,站在了老爷子身边问了句,“爷爷,您看什么呢?”
老爷子终于回过了头,疑惑的看他一眼,就说,“不吃药。”
谭淼就说,“我不是让您吃药的,我是来打听件事儿的,您还记得韩克新吗?”
老爷子还是疑惑的看着他,“不洗脚。”
谭淼也不管,接着说,“他从美国回来了,是自己逃回来的,让警察把韩钧抓走了,丁密和姜晓辉也被带走了,我们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不阻拦他,他就彻底回归了,所有人都不会好过的。”
老爷子压根就没听懂他说的意思,照旧回答的不对路,还把手里的遥控扔了,“小米不好喝,我要喝红糖粥。”
谭淼其实也知道挺无望的,不过还是争取最大的努力,如果这边找不到什么办法,后面的路就太窄了。
他低头捡遥控,“爷爷,韩克新就是个疯子啊。他要好了,别人就没法好了。”
然后他就听见老爷子声音突然变得很冷静,“他不是疯子,他有人格障碍,他体内有一个隐藏人格,异常暴力,我猜想跟他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