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谭宜通的目光,是那种冷冰冰的,虽然不带着厌恶,可也带着疏离。”
谭淼叹了口气,“谭宜通以为自己出轨还能回归家庭,是个人生赢家,魅力无边。其实他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的暂时隐忍而已。他以为他是人民币啊,人见人爱,离不开他!”
“所以,出个屁轨。”
谭淼说完,韩钧也点点头,他没有什么男权思想,他一向认为因果报应才是最公平的。
就譬如他爸。
这是谭宜通种豆得豆,白梅这么做是不对,可谭宜通如果不做那些违背道德良心的事儿,白梅拿不到这个机会。
而白梅这么做也是有风险的,如果查出来这也是罪名,所以她也承担了她应有的风险。
看谁更厉害一些。
他们又讨论了一会儿,很快就吃完了。
下午两点开庭,两个人慢悠悠的牵着手步行回去,韩钧还问了句,“你的稳定性实验怎么样了?”
谭淼就说,“已经通过了,我已经请了人做应用试验了,到了尾声了。”
再次开庭,谭宜通的脸色远不如上午。
毕竟那会儿他觉得谭淼和韩钧结婚了,韩钧就是他的后台,他肯定不会被判刑的。
而此时,他则知道,自己被Yin了。
若是别人,他敢立刻喊出来他帮着谭淼撒过谎,把谭淼扯进来,可那是韩钧啊,他就算坐牢也不敢得罪的人,只能闭嘴了,等着接下来的审判。
经过一中午的协商,这会儿临时增加了三组证人,谭淼往观众席上看了一眼,白梅和谭北明已经不见了,只有谭甜甜坐在原地。
大概感觉到有人看她了,谭甜甜扭过了头,她的表情一下子收紧了,不过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露出了个笑容。
谭淼点点头,把头扭回去了。
这是他和谭北明、谭甜甜最好的关系,就是心中有隔阂,相见能笑笑,已经很不错了。
很快就开庭了。
先是传唤了一号证人,果不其然,白梅出现了。
谭宜通很激动的看着白梅,白梅压根没看他,直接站到了证人席,公诉人进行了询问,“请问,10月16日这天,您是否在家?”
白梅回答,“在的,那天我的儿子谭北明要提前过生日,我全天都在。不过,早上九点半,蒋玉华来了,我们家的生日是非常私人的,而且我并不喜欢蒋玉华这个人,所以我直接上楼去了。”
公诉人接着问,“你是否听到了客厅的声音?”
白梅镇定自若地回答,“听到了,我虽然烦,可是毕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说是上楼,其实是在二楼的书房,门开着,下面的声音一清二楚。”
公诉人又问,“你听到了什么?”
白梅回答,“开始谭宜通和蒋玉华一个劲儿的套近乎,说是以后谭家要投靠海诺,请蒋玉华多照顾。后来谭淼就来了,看到蒋玉华就要走,谭宜通不愿意,甚至发了火,非要按着谭淼坐下。那个蒋玉华明显对谭淼有意思,谭宜通一看就是故意的。
我本来想下去制止的,我们谭家又不是活不下去,怎么能干这种事?就算他是私生子我不喜欢也不行。不过谭淼反抗的很厉害,还骂了谭宜通就走了。我就没下去。”
公诉人又问,“谭宜通说,他本来就是介绍,谭淼不愿意他也说算了,是蒋玉华威胁他才就范的,是这样吗?”
白梅听了扭头看向了谭宜通,一双眼睛平静的很,“没有,我一直听着,直到蒋玉华离开,我没听见。反倒是他,一直在说,可以帮忙,让蒋玉华放心。”
谭宜通忍不住就吼了一句,“你放屁!白梅,你为了财产你诬陷我,你太恶毒了。”
白梅的回答也很镇静,“你是我丈夫,我为什么要诬陷你?再说财产,那是夫妻共同财产,你进去不进去,我能多拿一分钱吗?反倒是你进去,我才没脸。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扣个罪犯老婆的帽子?!”
这简直截断了谭宜通所有的后路,对啊,他们又没有财产纷争,他们关系一向良好,白梅当年出轨都没离婚,现在何苦陷害他呢。
可他知道,白梅就是故意的。
他难受坏了,却没人相信他!
偏偏法官还说,“被告,不准咆哮法庭!”
他只能坐下。
公诉人于是问了白梅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们家客厅有几个摄像头?为什么会中途停止录像,后面的监控资料呢?”
白梅回答,“就一个。后面的是谭宜通做的。当天下午,只有谭宜通进了管理监控设备的书房。我已经提交了录像。”
谭宜通听到这个就知道完了,他的确进去了,他是把蒋玉华诬陷他的那部分保存下来,想要留一手。可却被倒打一耙。
他还知道,就算说了也没用,白梅知道他所有的习性,他把视频就放在惯用的硬盘里,那些保存的监控肯定不会有了。
白梅的作证就结束了,他惨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