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茂密的桂花树半遮半掩,隐约可见淡雅山茶。辛千玉不觉驻足望了望,又走进月洞门,终于看清内里乾坤,可见草木虽然没有好好修剪,却还颇具意趣,配着一道小桥通往外头,一座小屋隐约黄昏,别具风情。
辛千玉道:“这个小花园倒有点儿意思,是我的话就会买这个。”
cfo笑道:“这儿是庄园主人偶尔会住、或者拿来会客的地方,所以打理得比较好。”
宿衷打量一阵,说:“这儿好。”
“你也懂这个?”cfo讶异,“你觉得这儿哪里好?”
宿衷答:“小玉觉得好。”
“……”cfo真无语。
cfo将二人带到自己留宿的客舍,开了窗请二人坐下,一面嫌弃地说:“这儿真的太破旧了。你看窗棂都掉漆了……”
辛千玉却说:“旧也有旧的风味。像是有些奢侈品还故意做旧来卖呢。”
说着,辛千玉透过着掉漆的窗棂看向刚刚经过的小花园,能见花叶姿态斜趣横生,只说:“从这儿看那个花园也好看。”
cfo说:“是吗?我从前都没留意。”
辛千玉左顾右盼说:“这个花园是真好,从哪个角度看都很美。”
宿衷说:“就像小玉一样?”
听到宿衷这么说,辛千玉心一跳,却看着宿衷那张俊脸,说:“像你一样。”
cfo:你们是来调查的,还是来调情的?
辛千玉这才问起cfo:“你在玉琢管财务的时候,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有。”cfo说,“不过每个企业都会有些财务上的猫腻的,这样说起来,也不算是‘特殊’了。”
“有什么猫腻?”辛千玉问道。
cfo笑:“你这当过ceo又当过董事的,也不知道吗?”
辛千玉笑道:“你也知道我这方面不如您专业啊。”
cfo一下受用无比,也笑道:“他们内部人在财务方面有很多不好的习惯。所以我当cfo,才让他们那么抵触。不过,账目到我手上的时候是平的,太大的问题也没有,我将这个交给审计了,审计那边也通过了。不过我走了之后,以前老爷子很信任的财务又上岗了,我猜测他们很可能会故态复萌。”
辛千玉点头,说:“依你所见,他们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习惯’?”
“还能有什么?”cfo说,“就是偷税漏税呗!”
辛千玉说:“这个要怎么查呢?”
cfo道:“拿到内部的账目就行了。”
“内部的账目啊……”
“对,就是他们自己的账,而不是上市公司公开的账目。”
“这个也太难了吧!”辛千玉说,“一定是藏着的。”
cfo却说:“你不是他们自家人吗?肯定有办法的。”
辛千玉笑道:“你见过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cfo说:“我做这行的,每天都见。”
辛千玉心念数转,说:“我倒是想到一个人可以帮我。”
宿衷问:“是您母亲?”
“她?她可不行。”辛千玉摇摇头,“且别说老爷子现在对她很防备,就是从前,她也不怎么上班,根本接触不到这么机密的东西。”
宿衷点头。
cfo说:“那你打算找谁?”
辛千玉说:“我的好表姐辛斯穆。她在集团总理事务多年,她父亲又经常帮老爷子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加之,她是个细心聪明的人。我们想要的东西,她一定能拿得到。”
cfo大惊:“辛斯穆?她会帮你?她和你不是敌人吗?”
“她不是。”辛千玉叹了一口气,“或许我们曾经存在竞争关系,但我们从来不是敌人。”说着,辛千玉俏皮一笑:“更别提,她亲爸现在还捏在我手上呢。”
辛舅父被老爷子授意去造谣诽谤辛千玉,被辛千玉反过来起诉,现在正焦头烂额呢。辛斯穆也曾找辛千玉求情,希望辛千玉和辛舅父和解。辛千玉其实也没想过要告倒辛舅父——这对他而言好处其实不大。辛千玉要的,就是一个能够拿捏对方的把柄而已。
辛千玉打电话约辛斯穆见面,并未在电话里说明目的。
如果说老爷子对他有什么好处,大概就是让他也学会了谨慎。
他可不会留下话柄,尽管辛千玉含糊其词,但辛斯穆却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
实际上,辛斯穆并非老爷子忠诚的狗,她对辛千玉的提议感兴趣,并且欣然赴约。
辛千玉和辛斯穆约在私人会所见面,而且是前后脚来、前后脚走,订的还不是同一个包厢,跟特务接头一样低调保密。
辛千玉和辛斯穆做好交接后,便回到自己的公寓,见见自家男人。
彼时,宿衷正在书房练字,看到辛千玉进屋,他便将毛笔搁下,拿起宣纸吹了吹,问道:“你觉得我这字练得怎样?”
辛千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