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树上住着一窝鸟,嘁嘁喳喳的。
小天狼星希望这是个永恒的时刻。
赫利斯特是个比霍格莫德大不少的镇子,它有三条主干道,和若干小巷连城一片,东边挨着斯佩河的支流,北方有大片的橡树林,由于居住的巫师家庭非常的多,它也是整个英国为数不多的能够给未入学的孩子提供基本教育的巫师镇。
庞蒂克驶入赫利斯特的石柱入口时,惹来了不少惊疑的目光,麻瓜的东西在这儿还是鲜见的,何况是这样轰轰直响的引擎声,小天狼星把车安顿在一块开阔的空地上,斯内普在进入这里前下了车,他独自前往旅社,斯莱特林并不乐意将这件私密的事公之于众,小天狼星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
即将举办的研讨会让赫利斯特四处弥漫着老学究的气氛,直到他从庞蒂克上下来,走上这个城镇的街道时,小天狼星才发觉英国的巫师中,寻找“魔法的真谛”、“至高的力量”甚至期望与历史中的诸位伟人比肩的人竟然有那么多,小天狼星至多会想象自己成为霍格沃茨有史以来被处罚留堂次数以及逃脱留堂次数之最的人,如此看来,他的梦想还是太狭隘了。
此时的赫利斯特是晚间时候,酒馆里熙熙攘攘,捣锤酒吧生意兴隆,他们没能品尝到斯拉格霍恩极力推荐的酒,转而在街角的威利威利餐厅吃了一顿简便的晚餐,小天狼星乔装打扮一番,他穿着一身臃肿的苏格兰风格巫师袍,兜帽遮住了面目,斯内普坐在邻桌,小天狼星给他点了一份ru脂松糕和炸鱼排,他自己则是一如既往单调的牛排,对于小天狼星而言,布蕾的甜味就够腻了。
斯内普的桌子上摆着一只装饰用的花瓶,那里面是小天狼星偷偷放进去的一枝香槟玫瑰,它的样子笨拙,被炎热的温度灼烧得耷拉下脑袋,它就站在斯内普的ru脂松糕面前,代替小天狼星观赏斯莱特林的吃相。
赫利斯特有许多熟悉的面孔,霍格沃茨家境优渥的学生,一些前一两年毕业的优秀年轻巫师,还有些常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的名字,然而小天狼星并没有期待着见到其中的某一些。
卢修斯马尔福。
他拿着手杖,站定在斯内普的桌子前,遮住了高处一只黄铜灯照来的光,Yin影落到斯内普的ru脂松糕上,也让香槟玫瑰更加笨拙、失去了光彩,小天狼星差点就要跳起来了,但他看到了斯内普桌子下的手笔画了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
格兰芬多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手掌,他厚重的苏格兰格子披风在愤怒中颤抖,他再也吃不下面前那块牛排了,小天狼星握着杯子,往嘴里灌进一杯冰镇柠檬水。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入场券果然给了你。”卢修斯挥动魔杖,移开斯内普对面的椅子,落座后,他的目光在玫瑰花上短暂的停留了片刻,那个注视令斯内普也跟着朝它看了一眼。
“你很关注,马尔福。”小天狼星听到斯内普干巴巴的声音。
卢修斯挑起眉毛,他往后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两条腿交叠起来:“西弗勒斯,你和半年前不大一样了。”
斯内普低头,拿勺子继续吃剩余的半个ru脂松糕,他的吃法能让小天狼星专注地看很久,这个斯莱特林爱把顶层的ru酪先吃干净,再往下吃松软的面包层,层层向下,直到全部吃光,这个行为发生在斯内普思考问题的时候,意味着此时他的心思并不在品尝甜食本身。
“西弗勒斯。”卢修斯喃喃开口,“我们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
“我们探讨过很多问题。”斯内普抬起眼皮,“也许你可以说得明确一些。”
“这本来应该是半年前——在你成年的时候,我们就该有定论的一件事,主人——”卢修斯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坐直了身体,魔杖轻点,那一定是个静音咒。
小天狼星随即听不见他临桌的交谈了。
很快,他离开了威利威利餐厅,回到离捣锤酒吧不远的旅社耐心等待。
有耐心,这个词从来不用于形容小天狼星,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木地板哒哒作响,他把窗帘拉开,在街上寻找斯莱特林的身影,接着又失望地拉上窗帘,躺回床上,陷入床垫里研究天花板角落的蜘蛛网,十分钟后,他已经数清楚这张网的蛛丝有多少个交汇点,小天狼星从床上跳起来,再度把窗帘拉开,脑袋探出去……如此反复。
斯内普大约一小时后回来,他并没有隐瞒情绪的意思,斯莱特林看起来充满了烦恼,他的眉毛皱起,脸色比七月的任何一天都差劲。
“他说了什么?”小天狼星问,接着他马上补充道,“我知道我们之间定了规矩——毕业前不讨论彼此立场选择、不讨论黑魔王和食死徒、不对外公开任何事情——但这不一样,马尔福——梅林——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斯内普斜睨了他一眼,苦恼又纵容地卷起一个笑容,它很快消逝,变成彻底的忧心:“马尔福希望我参加梅斯维克独立日的食死徒聚会,黑魔王会在聚会上标记一批新的追随者。”
“你是怎么答复他的?”小天狼星甚至不再纠正斯内普称伏地魔为黑魔王,比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