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你随时都可以走。”
“让我去面对一整个被悲怆魔药浸泡的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小天狼星做了个极其夸张的鬼脸,“那不如继续呆在这里替你翻书。”
“没有悲怆魔药。而且,翻书,原来这项工作如此令你生厌。”
“你明知我没有。”小天狼星弯着嘴角,从对方的角落召唤来一本新的硬皮书,“神风无影的治疗咒用不上这本《高级符咒学》,这本书上一次的借阅记录应该还是我,几个月之前我已经把它翻遍了,除了有几个隐匿咒和强化符咒比较有用之外,其他的都是这位老学究的个人爱好,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伯德曼爵士,他写这本书的时候还不到30岁。”
“你的伯德曼爵士32岁死于那不勒斯病,30岁确实该称他为老学究了。”小天狼星眨着眼睛,确保斯内普知道那不勒斯病是什么,他看到对方抿紧了嘴唇,目光变得锐利,格兰芬多突然也探寻到一点言语佯攻带来的奇怪满足。
斯莱特林打算反击,被平斯夫人叩桌板的提醒扼杀在喉管里。
小天狼星在这天稍晚的时候,仍旧被迫接受了悲怆药剂浸泡之下格兰芬多们的眼神,他迅速地从公共休息室不成套的扶手椅和桌子之间回到了寝室,劫盗者的另外两人也正躲在这儿,莱姆斯仰躺在床上研究手上的一截动物角,听到开门声,他从床上盘腿坐起来,脸色疲倦不堪,彼得抱着膝盖,显然他们都不怎么应付得来这样的事。
劫盗者决定假如在周末来临前,都没能收到詹姆的信件,他们就偷偷去韦克菲尔一趟,兴许他们的好兄弟会对突然造访不那么欢迎,但那至少比杳无音信要好。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詹姆是个骄傲快乐、受尽宠爱的孩子,他有一个肯恩波特那样正直勇敢的父亲,还有一个温柔善良的母亲,他的姓氏和布莱克一样代表着他的贵族身份以及这个身份彰显的财富,尽管低调近人,但他连羽毛笔的笔尖上其实都印着暗花家徽,他比霍格沃茨绝大多数人幸福,这也占到了他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地张扬的绝大多数原因。
小天狼星仰躺在四柱床的帷幔之后,塔楼的玻璃发出轻轻的咔哒声,听起来有什么东西正在敲打它,小天狼星把那一侧床帘掀开,窗外正趴着一只黑色的猫头鹰,叼着信封。
也许这是波特先生的猫头鹰,说不准是个好消息,他爬起来站在床上,把窗户拉开,猫头鹰和一阵风一块被吹了进来,寝室里一些没被压实的羊皮纸也被卷到了空中,黑色的猫头鹰将信封扔在了小天狼星的床上,从窗户缝隙飞走了。
“会是詹姆吗?”莱姆斯走过来。
“不知道。”小天狼星捧起那封信,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羊皮纸,他把它反过来,扣掉了火漆封,里面是一张用蓝色墨水写了许多字和图的羊皮纸,“……不是詹姆。”
“这会是什么?”莱姆斯把床上的空白信封拿起来,正反瞧了瞧,火漆印是最常见的三条平行波浪纹,魔法部邮局最普通的纹路,他探头过来看小天狼星手上的羊皮纸,蓝色墨水的标题是一种相当花哨的字体,这令狼人不得不眯着眼仔细辨认才读得出来,“……魔法师研讨交流会入场券……这是你说的斯拉格霍恩奖励给斯内普的东西?”
小天狼星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这张入场券正反研究了几遍,看起来在辨别它的真假。
“看上去是的。”
“谁会给你这种东西?”莱姆斯觉得奇怪,“据说一票难求。”
“谁知道,大概……是个极其无聊的人。”
“多谢。”
“小天狼星,你应该——”
“应该?这些话我听够了。”
“那暑假的时候……”
“管好你自己的事,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
“……小天狼星。”
“先把你自己的事想明白,你还在听她的?什么事都听她的?独立日的聚会你也打算参加?”
“你怎么知道独立日的——”
“我怎么不能知道,这只证明它的确会是个邪恶的集会,而你——看样子你喜欢它的发生——甚至期待它的发生!”
“小天狼星——你不该这样想,你知道吗——你很幼稚。”
“很多人这么说,你以为这会伤害我?”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它的意义,你不知道他对于我们——”
“他?你不如直接说是伏地魔。”
“小天狼星!”
“雷古勒斯,如果你执迷不悟,一心想着为你的主子服务,你早晚会碰上大麻烦,我倒是希望你别走这条路。”
“我不得不这么干,总得有一个布莱克来承担这些责任,而你看看,我现在和我自己的哥哥说话,甚至都得找一个密不透风的黑屋子!你觉得母亲会让谁来——”
“那也得你愿意才行,雷古勒斯,沃加布尔女士不是一样威胁了我这么多年,你要是没这个打算,她能怎么办,她逼着我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