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于出门,更羞于上学,毕竟周围同学和朋友都知道他原来是Alpha.
苏阮害怕别人的目光,更害怕别人的询问,他还没做好解释的准备。
陆铮亲了几口苏阮软绵绵的脸颊,“好吧,那先不去,等你想去了再说。”
永久标记之后陆铮也不再像之前虚与委蛇欲盖弥彰的玩弄苏阮。
说来可笑,只有现在他才敢全心全意的爱着苏阮,哪怕苏阮把自己当成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也没有关系,只要不丢弃自己就好。
苏阮又靠了一会儿,今天外面阳光很好,晴空无云,但不炽烈,光线透过夹胶中空玻璃板折射成不同光晕,叠在二人身上。随着Omega激素日益腐蚀着他每一寸细胞和血管,一些不显著但确确实实的改变发生在苏阮身上,比如虽然皮肤以前就很白,但是现在近乎冷白,连手腕上的血管颜色都近乎冷紫,身上好不容易练出的塑形线条也逐渐消减成一团软rou,好在这让他看起来瘦而不柴,要不然真成形销骨立的骷髅。
熟悉的阵痛又像蚂蚁啃食一般密密麻麻的不知道从身体里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苏阮浑身上下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挣扎着缩蜷成一团,回到母体子宫内成为发育不完全的胎盘,似这样就能抵御疼痛。
“我去给你拿止痛药。”
“快点!”
苏阮脸色惨白。
阿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阮从身上掀了下来,尾巴垂在地上,无措地围着倒在地上的主人走来走去,不时的喵上几声以此来希望能博得苏阮的注意力。
苏阮被扰的心烦意乱,可又疼的实在没力气张嘴说话把阿黄赶走。
一只黑色大狗悄无声息的进来把阿黄叼走,阿黄喵呜了几声见主人没法解救自己只好自暴自弃。
陆铮买的这只杜宾还是有点用处。
想陆铮陆铮到,陆铮把苏阮扶起喂止痛药和温水。
然而光有止痛药还不够,还需要Alpha释放信息素抚慰。
陆铮释放出毫无攻击力的清淡朗姆酒信息素,苏阮就像是重度成瘾的瘾|君子,即便疼成这样,也紧紧抱住陆铮不肯松手。
苏阮被陆铮一下一下顺着后背,和只浑身紧绷的猫咪一样不肯放松,脊梁骨高高凸起,在丝质睡衣上绷出一道窄窄的山脊。
“别走!”
苏阮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陆铮。
“不走,只是把水杯挪开。”
苏阮刚刚差点把玻璃杯打掉。
即便陆铮如此解释苏阮也不肯撒手,与刚才冷眼相对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陆铮望着怀里的苏阮陷入沉思。
“抱我回去啊”,苏阮晃了晃陆铮的胳膊。
陆铮这才回过神来。
这款止痛药苏阮经常吃,几乎已经形成了抗药性,还要再等上半个多小时才能起效。
陆铮把他抱回屋内,肩间的睡袍滑下,露出一个带有牙印的腺体,到现在牙印还留在上面,可想而知当时Alpha咬的有多狠,把苏阮放回床上,有过之前经验,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不然疼上加疼。
苏阮窝在陆铮怀里,陆铮掐着表,大概快一个小时苏阮才不出冷汗,痛的直接一并直接昏睡过去,陆铮拿纸轻擦苏阮额上冷汗。
他希望自己一举一动能牵引苏阮的喜怒哀乐,但却不希望苏阮因他痛而痛。
等到苏阮一觉醒来已然天黑,怀里还枕着陆铮的左胳膊,陆铮另一只手划着ipad在看文件。
陆铮感受到胳膊一轻,转头掠去。
“醒了?”
苏阮低头嗯了一声,翻身背对着陆铮。
“喝水吗?还是想吃点什么?”
“不要”
苏阮把自己整个人蒙在被里,声音发闷。
“喝点吧。”
陆铮把一杯温水拿给苏阮,却直接被苏阮一巴掌打翻在床上,深色被单很快被晕染出大片痕迹。
“我说不要!”
“别来烦我!”
一想到罪魁祸首就在身旁还要假装愧疚的施以援手苏阮就觉得恶心。
陆铮默不作声把水杯放到一边,又抱起苏阮。
苏阮骤然被凌空抱起吓了一跳,浑身紧绷,又惊又惧。
“你干嘛?!”
“床单shi了,换一间。”
“我自己能走!”
一旦苏阮体内的激素水平趋于稳定,他就又恢复了旁人勿扰的冰冷模样。
不对,不是旁人勿扰,是陆铮勿扰。
连昨天钟点工帮忙做点心苏阮都会笑,却唯独对于陆铮没有好颜色。
想到这里陆铮眼神又黯淡几分,把苏阮放在客房的床上一言不发的直直走出。
直到晚上十二点,苏阮打游戏打的眼疼看了一眼墙上挂钟才恍惚想起陆铮怎么没叫自己去睡觉?
不想还好,一旦想起,渴望去接触、拥抱陆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