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谢争吻他翘起的唇,像种表扬:“我们都很会骗人,所以不会被人骗的。”
岑卯靠在谢争肩上,任由Alpha一下又一下地轻凿他shi热的甬道,不大放心地喃喃着问:“所以到底怎么才能让它……成熟啊?”
谢争笑了笑,rou柱的顶端撞在他敏感的柔软上,低声说:“像这样。”
岑卯轻叫一声,怔怔片刻,才慢慢反应过来,明白Alpha为什么说跟那个人的合作就是多弄弄他了,脸上漫起桃色的晕。
他把头埋在人胸前,闷闷地问:“那要做到什么时候,才……才能弄熟呀?”
岑卯并没有问谢争是怎么知道的,好像这个人理应对他的身体无所不知。他似乎已经在某个时刻把自己完全交了出去,从那以后,谢争负责发现答案,而岑卯可以按他给的答案解决问题。
“……快了。”
谢争的掌心贴着岑卯的后颈,感受腺体略烫的温度,然后慢慢地沿着他的脊骨滑下去,像是关心这具身体的感受多过那个形同宝藏的器官。
“等差不多的时候,我会给你做一个小手术……不会太疼。”
岑卯听着谢争的低声细语,不知为何又想起很久之前在少年学校的实验室里看到的那笼兔子。有人告诉过他,谢争的刀法很好,从来不会让那些兔子感到痛苦。岑卯发现自己好像不大在乎手术之后会发生什么,如果是谢争下刀,他就不需要害怕。
而他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轻按住Alpha动着的腰,吐出chaoshi的气,说:“我好像做不了手术。”
Omega觉得抱歉似的,凑近了一些:“以前陈医生好像试着给我做过,但我被切开的地方总会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说这个过程很复杂,总之……。”
谢争的性器停在岑卯的身体里,看了他一会儿,重新开始动作。
“他当然做不到。”谢争舔弄岑卯甜热的耳垂,不算重地咬了一下,犬齿留下深痕:“但我不是可以吗?”
岑卯被夹在快感和理智之间,半知半解地提问:“但不是说只有做爱的时候……你要插着我给我做手术吗?”
谢争像是忍不住笑了,清朗的笑声让岑卯耳边发热。岑卯往后撤回了跟Alpha贴在一起的身体,有点生气地看他,像是因为被嘲笑,不想让人继续插在里面了。
谢争眨眨眼,像给他解释一道过于简单的数独题:
“卯卯。”谢争抚摸着两人交合的位置,指尖沾得一片shi,问:“你为什么想跟我做爱啊?”
岑卯被人很慢地压平在床上,眼前只剩下谢争在黑暗里笑意很浓的眼睛。
“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也告诉过你,我们之间不可能只做爱。”谢争亲吻他shi黑的睫毛,循循地顶入他的身体:“还是你到现在还以为,随便是谁,都可以插进这里?”
岑卯依旧不大明白似的轻喘,吞着那根灼热的硬物叫了一声,想用目光让谢争说得再清楚一点。
“你只愿意跟我做爱……为什么啊?”谢争迎着他shi润的眸光,诱导似地问:“为什么只能是我?”
岑卯在缓慢而温柔的性爱中努力思索,想要在这个始终空白的方格里填上正确的数字。小九已经帮他在所有错误的答案上都打了叉,而岑卯其实只需要找到仅剩的那个简单的字。
“因为……”岑卯的声音被人从嗓子里顶出来,颤抖而试探似地说:“我……我喜欢你……”
“是喜欢吗?”谢争的唇齿擦过他的胸口,留下惩戒的疼痛的同时,隔着雪白的胸膛亲吻那颗跳动的心脏:
“卯卯,你只是喜欢我吗?”
岑卯似乎已经知道谢争想让自己说什么了,却在加重的交合之中渐渐失控,忘记了自己终于说出口的正确答案。
而他明白,谢争并不需要岑卯多么理智地讲出这句话,岑卯可以像现在这样,陷在谢争给他的懵懂和混乱之中,仅凭着本能告诉他,岑卯爱他。
岑卯只会跟谢争做爱,只愿意被他伤害,只能留下他给的痕迹,并不只是因为生物体内的化学反应,也不只是医生反复提及的激素作用,而是因为某种科学无法解释与控制的东西。
岑卯并不知道什么是爱,因此从来不能把这句话讲出口。他只会用身体告诉谢争我爱你,而谢争已经找到了这具身体所有的答案。现在,他要岑卯记清楚这件事。从此以后,岑卯再也不必因为无知而误会什么。
谢争吞噬着岑卯唇舌之中涌出的一句又一句告白,耳边响起什么缓缓剥落崩塌的声音。
那座曾经藏住了谢争与岑卯、又将他们分离的巨大的透明迷宫,正于地底深处土崩瓦解。
此刻的谢争和岑卯一样一丝不挂,他们已经找到对方,确认了密码,没有任何遮蔽地结合。又或许,他们早就隔着透明的幕墙过于深入了彼此的灵rou,那些掩盖的躯壳就在此刻褪净,露出真实而赤裸的骨血。
狭长黑暗的隧道之中,谢争抱着怀里陷入沉睡的Omega,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