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他奇异地安定了下来,但也仅仅是几分钟,又着急地道:“我之前答应慧姐要安抚一下粉丝......”
他忽然不说话了,因为盛渺越正从他鼻梁吻到下巴,最后堵住了他还没说完的后半句,亲吻是在任何一段关系中最温情动人的时刻,他们交换信息素,在唇齿留下香味,安抚躁动灵魂,郁野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他慢慢阖上眼,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仇从蕴的声音大大咧咧,没有一丁点大荧幕里的娴淑模样:“郁郁!开门,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盛渺越:“......”
盛总心里的记仇小本本上,仇女士顿时蹿到了前三名。
郁野臊红着脸去给仇从蕴开门,对方带着一副遮脸黑超,大红唇格外显眼,进来还没顾得上跟盛渺越点头,就把郁野拉到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我随口一诈,怎么你们两个还真在这里?”
郁野:......
他艰难地开口,不知道如何跟仇从蕴形容这样错综复杂离奇曲折的关系,就听仇从蕴继续说:“我有个圈外朋友在盛氏上班,听说盛渺越和温非光今天联合一致,在会议室下了狠手收拾了几个早就不老实的高层,还做了警告,让他们不要再拿你们两个的关系做文章。”
“也是奇怪,且不说你和盛信鸥那老狐狸没什么瓜葛,之前传的什么一掷千金都是捕风捉影,就算盛信鸥真的有什么,人都不在了,入土为安,揪着这不放有什么意思?退一万步,盛信鸥父子不合,那人家也是老子和儿子,管他们什么事?可笑了,说你居心不良,傍了一个又一个...郁郁,你要真和那谁破镜重圆,我支持你,管别人怎么说,你在我这儿,幸福最重要。”
郁野这次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他说:“我也不至于被影响...咱们这一行的,早该习惯了,再说,总被捧在神坛,被评价是什么娱乐圈最洁身自好,我也累,除了对不起那些粉丝,这么多年,我也算是问心无愧了吧?”
他又是一笑,笑容颇有些落拓的洒脱,仇从蕴和他相识以来,第一次看到对方这样的笑容,“从蕴,我中规中矩地活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抓到,爱和恨都错付过,这次误打误撞,倒让我下定决心——”
“什么决心?”仇从蕴下意识追着问了一句。
郁野已经快要走到盛渺越身边,闻言朝她做了个口型,“秘密。”
他不再想要永久的,默默陪伴的关系了,他要轰轰烈烈,要学蜉蝣,不怕朝生暮死,怕来不及献上热烈亲吻,怕盛渺越身边站了别人,也怕永远没有别人。
爱太奇怪了,让他死去,又让他复活。
正文 背后隐瞒
盛渺越并没问刚刚郁野站在那里和仇从蕴说了些什么,只是目光沉沉地瞥了仇从蕴一眼,仇女士何其无辜,当即就举手作投降状,“盛老师,我只是个普普通通来替你家郁郁解围的助力嘉宾,犯不着因为我吃飞醋吧。”
“你家郁郁”这四个字极大地取悦了盛先生,只见他目光立刻就软和下来,又探究地转向了一旁的郁野,最后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明天正式开始录制,好好准备。”
郁野点了点头,见对方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别担心。”
对于感情的乍然过渡和中间彼此错过的那段空白期的尴尬,现在终于都迟缓地迈上了两个人的心头,郁野怔怔地应了句“好”,盛渺越也点点头,休息室里一时安静,仇从蕴摘下自己那副巨大墨镜,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这对小情侣,而后笑眯眯地开口问道,“我打扰你们了?”
明知故问。盛渺越在心里又翻了个白眼。
可是当着郁野的面,还要端的沉稳,但也不答话,留郁野一个人安静地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时发现两个人都在看他,这才笑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回酒店整顿的回酒店,工作没忙完的继续处理,都在这儿愣着干什么?”
他慢吞吞地活动了一下筋骨,率先打开休息室的门:“我今天起太早了,回去补个觉吧。”
仇从蕴正要说顺路一起,顺便再套着郁野讲讲刚刚戛然而止的话,盛渺越却比她更快地捉住郁野的手,“我跟你一起。”
郁野无可奈何地转过身,凑近对方耳边小声说:“你再来,我更睡不着了。”
“......”
“盛老师,你要对自己的魅力有个清晰的认识,”郁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被盛渺越攥住的手转了个面,故技重施地在对方掌心挠了挠,“我看见你的时候,就只想和你做点坏事,还怎么睡觉?”
他像撸大狗似的轻拍对方发顶,把旁边围观的仇从蕴看的一愣一愣的,偏偏盛渺越还格外受用,明明嘴还向下抿着,手掌力度却悄然松了,让郁野得以顺利挣脱之后,又在他眉间吻了一下,这才低声说:“做个好梦。”
仇从蕴完全呆了,她没机会近距离观摩盛渺越和郁野谈恋爱时的黏糊样子,此时乍一得见,只感觉脆弱心脏受到了暴击,直到被郁野拉着出了休息室的门,